白其索内心是非常高兴的。
高兴的,并不是肖博士咬着牙,又堆上笑,喊了他一声‘大哥’。
高兴的是,只要布局足够精细,别说足以骗过高级智人,还有令人畏惧的科技跟踪。
进入到气泡房,哪怕是如此严密的他们彼此各自的房间,都没有被发现。
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自己涂上涂层,仪器是不是也不会发现?
这是个很大的突破口。
不,这是生路。
“好,大哥。”肖博士这墙头草倒得挺快,毕竟白其索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偷偷地跟踪颜长官,且目前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证据,来证明颜长官爱上了白其索。
那么,他一旦被告发,那可不仅仅是被逐出实验室,而是被会判处社会死亡。
一想到‘社会死亡’这四个字,肖博士就寒从心来,颤抖不已。
“大哥,我们说直接点,你要什么,我给。”肖博士的语速很快。
他要尽快地解决掉这件事。
“我要更多的涂层。”
“好。”
“我要金条,现在世界已经开始大乱,纸币会……”
“好。”
肖博士回答得非常快,他目光看了眼客厅的景象,颜长官并没有出来。
可刚刚在大厅,白其索拿出了生物萤虫并且有了那一番对话,若是颜长官见着了……
“我还要……”白其索摸了摸下巴,“我要你给颜长官道歉,并达成承诺,以后,你不许再跟踪她和我。”
此话一出,肖博士的脸都 紫了。
“
你……你告诉……告诉她了?!”肖博士浑身都在冒汗。
【请……】
机器及时捕捉到了他激增的数据。
“关闭!”肖博士转过头,怒吼道。
【请控制好情……】
机器并未关闭,而是再一次提醒,且这次提醒亮起了警示灯。
可见,此时的肖博士情绪已经达到了某种顶点。
“关闭!”肖博士再一次怒吼,并将胸牌举起。
机器关闭了。
白其索眉头微微挑了挑,目光在他举起的胸牌上扫了眼。
这张胸牌,他能看到,而颜一一的,他看不到。
这应该还有其他涂层。
得想办法搞到。
成为不了科学家,就用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东西嘛,拿来主义,最简单且管用。
“大哥,你,你告诉颜长官,这可是判我死刑啊!这可就没得玩了。”
能看出,肖博士很生气。
但是这一次,他哪怕很生气也保持了克制,没有像刚刚一样立马翻脸。
‘大哥’二字,还是挂到了嘴上。
“只是给她分析了,但证据没给。”白其索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肖博士的肩膀,“放心,我能保你的命。”
对于肖博士来说,这句话实在是刺耳。
哪有人类保他的命的?
但此时的情景却的确是如此,他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实,又觉得没有实在感,玄得很。
“你分析了,她……她又不可能听你的,呃,大哥的。”肖博士怀疑又渴望地看着白其索。
“她听我的。”白其索肯定地说道。
“
什么?”肖博士侧了侧耳朵,“你说,颜长官听你的?”
这比刚刚那句‘我能保你的命,’更让他不适应。
颜长官是谁?
能听你一个人类的?
更何况,她要是知道我跟踪她,不可能不采取行动。
“事实啊。”白其索指了指门,“你看她,我们这么大的动静,她出来了吗?”
嗡……
听到这句话的肖博士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
是啊,颜长官没出来!
这么大动静都没出来!
“你必须给颜长官道歉,并和她签订协议,以后再也不许跟踪,否则,我就会将证据,交给她。”
白其索的声音很理性,而他的眸子里所折射出的气质,有着浩瀚的压力。
这种压力,让肖博士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唯有点了点头。
“那她……会放过我吗?”肖博士的声音透着求助。
“我会让她,放过你。”白其索笑道。
“好。”
“那你在这等一会儿,听我的命令,你再出来。”白其索说道。
“好。”肖博士顺从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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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看到大厅里这一幕的颜长官,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若不是白其索看向镜头的目光意思极为明显:呆着,别管,她真的会控制不住冲出房门。
他手里居然有生物萤虫!
而且还在爬!
当白其索进入肖博士房门后,颜一一本能地走向门,手放到了门把上。
她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
眼底闪现出白其索极其严肃
的目光,她明白,他在告诉她:别动。
“肖博士跟踪我和他?”
“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这些生物萤虫,白其索应该没说错。”
“人文实验跟踪我和他?难道以为我……我和他会有什么故事?”
“我堂堂一个长官,和人类会有什么故事?!”
颜一一想到这,目光却很虚地看了眼自己的数据。
此刻,她的数据如同过山车般,上下翻滚着。
这是事实。
白其索影响到了她的生理数据,且这数据里,荷尔蒙的影响,最大。
颜一一有些慌乱。
她是一个尊重科学、尊重数据的人,她知道自己应该尊重眼前的数值。
但……
“不可能,一个人类而已,我的荷尔蒙应该是药物的作用。”
“对,药物的副作用,时间久。”
“之前为了提取卵I子,药物失败,又多用了几次,所以才会这样,一定是这个原因。”
颜一一低声说着,人有些无措地来回在房间内走着。
看了眼大厅景象。
白其索还没出来。
“生物萤虫……他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弄了这么多生物萤虫?!”
想到这,颜一一立刻开始回看白其索在地球七号的景象,以快进的形势。
白其索做得实在是太隐秘了。
走到涂层的捅那儿,他看似抚摸捅,摸到了一只生物萤虫,明明看着抓到手里,可下一秒张开手,却又是空的。
“这是什么手法?这么快。”
颜一一眼睛瞪得溜圆,将镜头拉到他
的手那,再一次回看。
哪怕是这样,她依旧不知道刚刚抓住的那只生物萤虫,那么一晃眼,去了哪儿。
当然快了。
白其索学过魔术。
每年暑假寒假,村里头有红白喜事的时候,都喜欢喊戏班子去唱戏,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表演。
魔术表演是大家爱请的。
第一,少。
第二,便宜。
288元演一个,还提供免费的午餐以及一包烟。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实在是门好兼职,白其索就表演一个节目:藏豆子。
近景魔术,讲究手法。
但就这么一个魔术,从初中表演到高中,炉火纯青了。
当时一起吃这碗饭的还有胖子,胖子这厮只练变玫瑰,啧,靠着这招,把村里头的少妇、寡妇,逗得咯咯笑。
安的什么心!
不像白其索,用藏豆子的小魔术,只骗骗村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