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群在草原上狂奔着,跑得很是肆意,风吹得狮毛飞扬,那几头小狮跟得跌跌跄跄。
这种肆意并非是速度有多快,而是有种悠然,仿佛是在自家后院。
以前不会这样,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也要顾忌着其他狮群闯入, 更不用说在这陌生的、苍茫的草原。
但现在不同了,狮王昂着头,让李彤之抓着它狮毛的角度更顺手些,跑得嚣张极了。
甚至,在停下来等大部队的时候,它还有闲心去扑蝴蝶。
它此时不再是王,而是白其索的坐骑。
有主的大畜生,今时不同往日,跟着强壮的王,放心、胆大、有安全感。
“我有些累了。”李彤之喘着气,汗水淋漓,虽说她不用驾驭狮子,但坐在上头这么一路颠簸,也累得很。
白其索伸出手摆了摆,身后的狮群慢了下来。
“扎营。”他命令道。
“那边有水!在那边吧!”青三两停下,竖起耳朵听了听后,指向了左侧。
“你怎么知道那儿有水?”萧克敌有些讶异,“总不可能是听到的吧。”
早就知道青三两这个窑火之神,能站在窑外听声判火,耳力了得非常,虽也亲眼见过几次,却也觉得玄乎。
“当然是听到的。”青三两不以为然地回着,耳朵动了动。“不远,就两里路。”
“两里路你都听得到啊?!”萧克敌不由地笑了起来,竖起了大拇指,“真是佩服。”
靠着窑火,总觉得他的听火技术或
许是根据火噼里啪啦的节奏来判断,离了窑火才发现,他的听力,的确是与常人不同。
两里路,居然能听到水声。
“有水源的地方,路不好走,我让战犬去探探路。”青六两见青三两得到崇拜,颇为不服,立刻晃了晃手腕。
犬铃叮咚,几只战犬飞奔而去。
不多会儿,战犬回来,冲着狮王汪汪叫了几声。
真是神气。
替它们的主子青六两得意。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挑衅的同时,纷纷伸出拳头,对击了一下,笑了起来。
青六两的听力是厉害的,而战犬的探路也不差,一行人没有遇到浅滩也没有沼泽,来到了一条溪水面前。
此时,夕阳西下,风拂过长草,极美。
篝火很快就燃了起来。
“这附近有鹿,我去捕几头来,狮群吃一些,我们吃一些。”白其索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兽化后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大家便看不到他。
大伙儿愣了愣。
连带狮群都楞了楞。
“怎么不让狮子去狩猎呢?”
“狮子咬过的,怕有病毒吧。”
“白行主一个人能捕到吗?”
“狮子捕猎都需要时间,估计没那么快,应该带着战犬的,战犬还能打个配……配……”
配合二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得附近嘻嘻索索。
萧克敌脸色顿变,立刻猫着腰,刚把枪拔出来。
“别怕,是我。”白其索的声音传来了,紧接着,只见他扛着一头鹿走了过来。
啪地一下,把鹿丢
到了地上。
“这头还行,我们吃,我给狮群弄两头来。”说着,白其索指了指老八,“老八,你来卸,你在行。”
老八自然在行了,刽子手。
“我也在行啊,我来。”老吊杀过牛,还在肉摊子上帮过忙,“这卸肉可是个技术活,我有经验。”
“起开。”老八皱起眉头,燃了根烟后,伸出脚踹了老吊屁II股一下,“你能有老子会卸?”
老吊是个老实人。
心里头虽说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摸了摸屁II股让到了一边。
“喂,你别欺负老实人,老吊记忆里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不会卸了?”萧制胜打趣道。
“欺负老实人?我可不敢欺负老实人。”老八边说着,边一脚踩在鹿头上,刀往下一扎。
带了鬼头的剔骨刀,锋利得很。
“这老实人啊,心里有佛,一般不反抗,但这佛压着魔,把魔推到了,恶魔出来可就惨了。”老八边说着,边抬头看了眼老吊,笑了起来。
众人也笑了起来。
都知道,惹毛了老吊,那可是会被割头的。
老吊憨憨地挠了挠头,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实人样子。
“但剔肉削骨这种事儿,我才是行家。”老八猛地吸了口,一口下去,烟没了半截。
他丢到地上后,将剔骨刀打了个花式。
“凌迟,我凌迟过九个人,那小肉片如何片,你们谁他么的有我在行?”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微微一压。
举起手,手中一条三十厘米长、
十五厘米宽的肉,跟案板上且的一样。
“厚一点儿,好烤。”老八丢向老吊。
“好家伙,这么厉害!”
“凌迟呢,凌迟有的小肉片更小……”
“老八,你这太吓人了,比老吊还吓人。”
老八听罢,只是嘿嘿笑着,又叼了根烟,一抬眼见白其索又回来了,拖着四头鹿。
群狮骚动,却也等他点了点头,这才扑过去。
“可算回来了。”李彤之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就走向他,挨着他。
“根本不用担心我。”白其索将手放到她的脖子那,轻轻抚了抚。
“我怕你遇到狮群。”
“那它们可太倒霉了,遇到我。”
……
李彤之听罢,愣了愣后,噗嗤一笑。
“你洗个澡吗?”白其索问道,“包里有换洗的衣服。”
“这儿吗?”
“这儿溪水干净。”
“不是,这儿……多不好意思啊。”
“远一些就是了,我守着你,绝对安全,不会有猛兽过来的。。”
李彤之的确想洗个澡,一声黏糊糊的,臭死了。
“你守着我?”她又问了句。
“嗯啊,我守着你。”白其索点了点头,很认真回答,:“绝对安全。”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
萦绕在他身边的生物萤虫颇多,但颜实验室的,想必会遵守承诺,不会窥视。
其他实验室的,那就不一定了。
他说的安全,便是不会被窥视的安全,倒不难,毕竟跟踪李彤之的并不多,都捏碎了便是。
或者,找颜长官,将周围的信
号屏蔽,也行。
高级智人的屏蔽涂层,至关重要,这是能保护白其索隐私很关键的一环。
这隐私,不仅仅是他与女人那点儿不会被跟踪,而是很多实验,都能偷偷地进行了。
“那好吧,我……我走远一点儿。”李彤之站起身,看了眼烤的鹿肉。
冲个澡,几分钟的事儿。
“你……你不许看我。”李彤之有些娇羞。
“我不看着你,我……我怎么确保你绝对安全?”白其索反问道。
他问得很认真、很一本正经且充满了布局感,仿佛李彤之才是那个想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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