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夏宜春意料的是,小狐狸竟然没有动作。
“你是在心里盘算着其他的主意,还是真的不打算去找他?”
夏宜春觉得自己现在都有那么一点害怕了,也不敢随便的就去说一些什么。
“我现在没有功夫去管他的事情,等到夏轩醒过来之后再去找他好好的算账,反正时间还长着,难不成现在就非要火急火燎的过去吗?”
小狐狸这段时间也变得成熟了很多,有很多的事情并非是当即就要着急的去解决的。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我觉得他现在其实只不过是昏迷不醒,但是已经让医师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
夏宜春自己说完这话之后,都觉得有那么一点虚伪,人都已经躺在这里人事不知了,竟然还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小狐狸也不继续说话,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夏暄。
珍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火急火燎的就派人又送了几大箱子的药材过来。
送药材过来的是珍妃的得力宫女,不仅带来了药材,还带来了口谕。
“好端端的非要去上前凑什么热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以后的日子还能怎么过?都已经有了官阶了,很多事情不必亲力亲为。”
那宫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的。
可是夏宜春就是能够想象得出来,珍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气急败坏,以及表情有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等到他醒了之后,一定会把珍妃娘娘说的这些话如数告知的。”
夏宜春硬着头皮把这些话给应了下来。
可是夏暄就好像是心里存了气一样,三天三夜都没有醒过来。
一开始的时候,小狐狸还能心平气和,可是等到第四天的早晨,夏暄还没有醒的迹象的时候,小狐狸特别平静的问了夏宜春一句。
“你那,江飞在哪里思过来着?”
夏宜春听到这话之后,自己的头皮都炸了起来。
“你可千万不要冲动,那思过的地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都是有重兵把守的。”
“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过去看一下,夏暄在这里躺着,那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狐狸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你放心吧,他绝对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在夏宜春和小狐狸在这里拉扯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夏暄,手指头突然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
夏宜春激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小狐狸连忙蹲坐在了夏暄的身边。
“你要去找谁算账?你真的以为你自己的修为很高吗?”
夏暄的声音特别的沙哑,而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要是你真的一直醒不过来了,我就要让他也一直这样陪着你。”
小狐狸说的这话可不是在赌气,而是自己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夏暄无声的笑了一下。
“我可不希望我在睡梦之中,还见到他。”
只要醒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便都好办了。
夏暄到底是有身体基础的,所以恢复的也是特别的快。
等到他可以站在驱魔司的院子里的时候,所有的人看着他都不敢说一句话。
通过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夏暄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而且大概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物。
“你现在也痊愈的差不多了,那么之前的那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毕竟是关乎到你自己,所以没有人会去给你下结论。”
石副司长给了夏暄充分的自由,同时也好像是把他给架到了道德的制高点。
“以往驱魔司里,如果出现了这样残害同仁的事情,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夏暄直接就把一顶大帽子给压了下来,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飞的这件事情的确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可以小,完全就在于夏暄的态度。
可是现在夏暄醒了之后,说的这些话,明显的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以前……”
石副司长刚准备说话,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我还没有回来,谁有权利说要怎么处置我的徒儿?”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特别有气势的跟了一大串的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山散人,江飞的师傅。
“你便是那个夏暄?”
青山散人站在那里,把夏暄从头到尾的给打量了一遍。
“我也听闻说,你这一次受了不轻的伤,我这徒弟向来顽劣,现在也已经在那思过的地方待了许久了,难不成还解不了你的心头之恨吗?”
青山散人说这话明显的就是打算护犊子了。
小狐狸在旁边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只不过是在那思过的地方待了几天罢了,夏暄可是差点连命都找不回来了,这怎么能够做一个公平的比较呢?”
青山散人慢悠悠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小狐狸:“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的没有发现,竟然你一个妖怪,能够正大光明的站在驱魔司的地方。”
夏暄默默的把小狐狸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码归一码,出发的时候江飞自己承认的,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需要早做准备,而且去的时候也的确是我凭自己的力量将那个虎妖给抓获了。”
夏暄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散人这现在刚回来,难不成就准备包庇自己的徒弟吗?”
“还是说散人,连同这驱魔司里的人,都欺负我的师傅,并没有在京都吗?”
夏暄又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
夏宜春在旁边,听了都忍不住的想要鼓掌了。
这青山散人在这里向来是横行霸道的,而夏宜春的师傅又常年闭关,所以他们这一众人经常的受欺负。
可是又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和青山散人顶嘴,现在就弄的一个很尴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