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是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吗?这个阵法是破妖阵。”
夏暄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皇后娘娘一直说要驱散妖气所,所以这些捉妖师准备的所有一切,都和对付妖怪有关系的,那么夏暄这个半妖自然也是难逃这个阵法。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这样下去的话,你们两个绝对是坚持不住的。”
夏宜春也是已经看出来了有些不对劲,所以自己在旁边特别的着急。
“以咱们现在的修为,根本就对付不了这几个捉妖师,你不用在旁边白费力气了。”
在御书房外的时候,夏暄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修为,当时已经是有伤在身了,现在又被这个阵法压制着,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直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
胡雪灵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看着夏暄这么痛苦的表情,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你们无非就是想要我的妖丹罢了,把这个阵法给解除了,我现在就把我的妖丹给你们,你们说什么我都能做到,现在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难不成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这个样子下去吗?”
小狐狸着实是没有想到这皇宫中的人竟然能够冷血到这个地步,这皇后娘娘按理说也是夏暄的嫡母,可是竟然也能够把事情做得这么狠绝。
“本来是不想把事情给做到这个地步的,可是……”
皇后娘娘一边这么说,一边还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自己也是特别的无奈的模样。
这夏暄的半腰身份在整个京都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却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可是刚才夏暄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来顶撞自己,又大闹这后宫,如果不稍加整治的话,那以后这个后宫的风气只怕会特别的困难。
“皇后娘娘,三皇子现在身上可是有重任的,圣上都可以容许他的这个身份,难不成您这边还有什么疑虑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夏宜春也不是个傻子,稍微动脑筋想想都知道,这件事情和那位也是脱不了关系的,可是这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在,虽然大家心中都清楚,但是谁也不会把这些事情给摆到明面上来。
“皇后娘娘……”
珍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必要出现在这个场合,因为这里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关。
夏暄只不过是珍妃名义上的儿子,而且也已经多年不见了,回宫之后虽然还延续了以前的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刚才夏暄的那么一番话,也已经表明了各自的位置。
所以现在珍妃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突兀了。
“皇后娘娘,如果这孩子刚才说话做事有什么欠妥当的地方,您尽管把这些都算在我的身上,是我管教不严了。”
珍妃来了之后,直接就跪倒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
“这孩子多年流落在外,也是我当年的失职,没有保护好他,现在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着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好好的教导他,只是总归是需要一些时日的,所以孩子有些事情做得不好的,还希望娘娘能够见谅。”
珍妃这一番话说的在场人都很动容,只是那法阵中的三个人却是一脸的盲。
“这珍妃娘娘什么时候那么负责任了?当年的时候珍妃娘娘对你的确很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听说过她想要去找你干嘛的,今天是突然怎么回事?”
夏宜春在旁边,也是有些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发展了。
“我不知道。”
夏暄觉得自己的头现在都是懵懵的,什么反应都给不出来。
那边皇后娘娘和珍妃也是在那里对峙着。
珍妃这么多年也都是一直默默无闻的,现在突然这么大胆,在场的人也觉得有些纳闷。
这件事情一直坚持了很久,直到圣上那边传来了一道口谕。
皇后娘娘看起来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那边那几个捉妖师也终于是把这些人都给放开了。
珍妃娘娘带来的那些人,立马就把三个人给带回了珍妃的宫殿。
夏暄已经是有那么一点意识模糊了。
“我说你们三个也是,够胆大的,这后宫之中都没有人敢去得罪皇后娘娘,你们三个竟然敢在皇后的宫殿前大闹了起来,她就算是立马调人,把你们给关进大牢,那都是有可能的。”
珍妃一边带人回去,一边在旁边啰里啰嗦的埋怨。
“你为什么会去?”
夏暄即使现在意识虚弱,自己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自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咱们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母子,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难不成我就能安然无恙了吗?顺和不能出一点意外。”
珍妃娘娘的话说的很绝情,但是却也让人很安心,毕竟这种赤裸裸的利益,要比其他藏着掖着的要好得多。
“我还以为您是真的心疼他来着,弄了半天,原来也是我们自作多情了吗?”
夏宜春在旁边咂咂嘴。
“你还永有脸说这些,你这个混小子今天到底是办了一些什么事情,传个信也传的乱七八糟的,满后宫收到的都是你的求救信,过了今天,绝对会有很多的人嘲笑我。”
珍妃一想起来自己接到那些蜂拥而至的灵蝶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嫌弃和震撼。
小狐狸有些震惊的看了夏宜春一样。
夏宜春有那么一点尴尬的把头给扭到了一旁。
“我当时也没顾得想那么多,那所有的人都在那个地方,我能怎么办呢?肯定是病急乱投医,万一有哪个好心的真的想要过来救一下我们呢?”
夏暄无言的笑了,但是他心中同时也很明白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还有很多的关卡在后面等着他们。
皇后娘娘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