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我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在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发展,我这两天在尝试着和肖师兄联系,但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他,我现在特别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无论怎么说,夏宜春还是和自家的师兄感情是比较深的,虽然怀里抱着一大堆好吃的干果,可还是抵挡不了自己那颗忧愁的心。
“你放心吧,你的那个师兄能力还是可以的,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出事,你现在要担心的只不过是你自己罢了。”
夏暄说着直接就站起身,也毫不避讳的就去跑到人家的法阵面前指手画脚了。
他们两个连着小狐狸,这几天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江飞财大气粗,可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着实有些看不惯了,这个时候又看见夏暄过来指手画脚,难免的会产生一点小情绪。
“你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你就画一个完整的法阵给大家看看,大家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们两个在旁边吃吃喝喝,怎么好意思还上前来指手画脚的?”
刚被指出一个问题,旁边一个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把手里的符水往地上一扔,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夏暄。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江飞,江飞又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在那边就听到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吗?”
听到自己手底下人的描述之后,江飞笑着看向了夏暄,摇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扇子:“我还以为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原来也就是这样,小下湿地对于法阵这一块有特别高的造诣,也是我一直都知道的,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个地方,不然的话,你给大家露一手?”
江飞就好像是在诚挚的邀请夏暄一样,夏暄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法阵:“我的确是没有多大的本事能够画出来一个完美无缺的法阵,可是这样错落百出的法阵,我还是能够画出来不少的,难不成你要看吗?”
他几句话就把这些人又给得罪了个精光:“不过说起来也很是奇怪,明明你们才是在驱魔司里学了很多东西的人,为什么到现在好像还不如我?难不成在你们眼里,我这个算是自学的并不怎么入流的人,比你们还强吗?”
夏暄说话的时候明明就好像是平静的在问一个问题而已,但是却能够准确的让那些人火冒三丈,就好像是用一把软刀子在捅你最柔软的地方一样。
“小夏师弟,你是准备用这种方式来自己逃开吗?我劝你最好还是省省吧,你以为把大家都给激怒了之后,你就能够走了吗?”
江飞终于是收起了自己那一副虚伪的笑容,目光沉沉的看着夏暄。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走不掉的了,可是让我在这个一天就能够让你们不痛快,一天这样的日子我还是挺喜欢的,毕竟你们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不是吗?”
夏暄最清楚自己怎么能够把一个人给气到快要吐血。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之后,夏宜春一脸心有余悸的跑到了夏暄的旁边:“你是真的觉得江飞不会把你给怎么样吗?”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那个法阵,是针对魅的。”
夏暄刚才过去,并非只是简单的找茬,而是把很多的事情都给看明白了,比如他们在地上射的那个法阵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魅,是一些中古旧的器物,幻化成的精怪,传闻会在夜间的时候吸食人血。
这些捉妖师最头疼的就是碰到这些低端的妖怪,虽说他们并不难对付,但是他们的数量多到让人发指,有的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很难就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什么恶心的东西现在都能被大家给碰到,以前我在驱魔死里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一个师姐差点就是被这样的精怪给欺负了,当时司里简直就是快要气疯了,最后带了一伙人直接的把他的老窝给端了,才算是平息怒火。他们这些东西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了。”
夏宜春对于这些东西的印象向来并不是特别的好。
小狐狸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可是那天我好像听说这里是一个古战场,那这里会有什么旧器物呢?难不成是那些古战场遗留下来的武器吗?那些武器上的戾气那么重,如果真的要初一起来的话,还是挺麻烦的,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吗?”
小狐狸都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古战场的那些武器向来是以杀生为屠戮,这个时候就不仅仅要考虑这些武器是不是会幻化成一些精怪了,而是要考虑那些冤死在古战场上的魂魄,会不会化成恶灵附身在这些武器上,那到时候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
夏暄和夏宜春都已经明白了这些事情,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和江飞沟通。
等到夜间的时候,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敢休息的。
“咱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我刚才可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身上可都带着护身符呢,江师兄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都没有给咱们准备一点,那岂不是让咱们在这里当活靶子吗?”
夏宜春一边在旁边嘟囔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搜索着那些护身符。
“他只要保证我们两个不会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觉得他真的会在意吗?今天晚上自己都机灵一点,他们设的那个法阵,后来我悄悄地观察了一下,是用了一些恶灵的魂魄来做引子的,那些东西,今天晚上一定会来。”
夏暄一边说着,一边往小狐狸的怀里塞了一颗珠子:“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在身上带好了,关键时刻,它能够救你一命。”
整个夜晚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等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树林里的树叶开始沙沙作响,好像是有人骑着马在这树林里狂奔,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看见任何的身影。
夏宜春觉得自己的头上都已经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