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毛狐狸被重伤了这么一下,再也没有办法逃走了。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真的是要了我的命,那刘书恒不死也是一个残废,到时候你可怎么交差呢?”
那红毛狐狸到了这一刻竟然还在威胁着夏暄。
“我既然敢来抓你,就必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与妖为伍的人也不配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在这个世上。”
夏暄此刻犹如神祗,他看着那红毛狐狸,一脸惊恐的表情,自己微微一笑:“你怕是也已经感觉到了,我借来的仙力多半还是靠着你留在那土地庙中的狐狸毛,若不是你当初贪心也不会有今日的过错,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那红毛狐狸听完了夏暄的话之后,自己更加的绝望了,整个院中都是他的悲鸣。
刘府的人终于是全部都被惊动了,乌泱泱的聚集了一大群人堵在院子的门口。
“书恒!”
那刘老爷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痛苦的倒在地上,顿时就是心如刀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把你们奉为座上宾,现在却是过来伤了我儿子,你们到底是谁?”
那刘老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一时心软,竟然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杀身之祸。
“你不是一直都说那文家的小姐不知廉耻吗?今日我便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你儿子甘愿与妖为伍,却害了人家清白女子的名誉,只不过是那文家小姐壮着胆子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这城中还有许多清白人家的女子,都因此而被迫下架或者远走他方,难不成你一点都不知情?”
夏暄其实也发现了,这刘老爷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如果说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是要质问刘书恒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才对,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是特别的坚信自己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做。
“那也只是妖怪作祟,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那刘老爷竟然说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句话来。
刘夫人也颤颤巍巍的在旁边哭泣:“我儿子将来可是要高中的,那些女子也不过是不知检点,所以才失了清白,说到底和我儿子也没有半分的关系……”
那刘老爷思想封建,夏暄觉得自己还能理解,可是刘夫人身为女子,竟然也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这让夏暄觉得这一家人都无可救药。
“既然你们一家人都如此包庇他,他就更应该付出应得的代价。”
夏暄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直接的就将那红毛狐狸给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纸,直接在刘书恒的头顶上方燃烧。
刘书恒在那里痛苦万分的扭曲着,可是刘家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办法靠近。
“我在这里已经设了法阵,如果你们贸然前进的话,只会让这件事情的后果变得更加严重。”
夏暄只冷冰冰冰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狐狸看着这样的夏暄,突然觉得很陌生。
“师傅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夏暄其实压根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夏宜春在旁边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狐狸听了夏宜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这场闹剧从夜晚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刘家的院子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麻木。
即使夏暄已经把法阵给撤掉了,那刘家的人竟然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是因为在这一个晚上,他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夏暄从刘书恒的身体里抽出了一缕狐狸的魂魄。
夏暄将那狐狸的魂魄装进一个小瓷瓶中,举到了刘家众人的面前:“你们不过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其实刘书恒虽说有点学问,可是到底是难堪大用,也并非是能够科举的好苗子,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往他的身上压了太多的担子,才会导致他如此极端,这件事情说到底和你们也脱不了关系,今后的日子里就望你们好自为之。”
夏暄说完之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夏宜春和小狐狸连忙跟了上去,奇怪的是刘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拦他们。
“那刘书恒会怎么样?”
小狐狸悄悄的问了夏宜春一句。
“和妖怪的魂魄混为一体,现在这妖怪的魂魄被抽走了,只怕他自己的魂魄也受了一些损伤,估计要恢复到以前的灵智,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了。”
夏宜春说到这里,还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刘书恒梦想的就是自己能够高中,现在却还不如一个平常人,应当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夏暄一直沉默的走在前面,夏宜春和小狐狸也不敢去和他搭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夏暄这次借完仙力后,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陌生,但是又觉得好像夏暄本来就应该是这副样子。
在一个巷子口,夏暄停下了脚步,文雅兰正站在那里,双眼通红。
“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还是你自己拿个主意比较好,谁也帮不了你了。”
夏暄几乎是有些残忍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的,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其他的,只是想要问恩公一句,刘书恒是否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些事情?”
文雅兰一边这么问着,一边眼泪掉了下来,似乎自己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却还是不死心。
夏暄心中动过恻隐之心,是否要把这件事情瞒过文雅兰,可是看着文雅兰那一边流泪却又特别坚强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完全就是看轻了这个女子。
“没错,虽说并非他本意,但是他心中还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男人伤心流泪,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怎么办,现在选择权都在你的手里。”
夏暄真实的让人觉得有些残忍,夏宜春在后面听着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