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兰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文将军话里的意思,眼中慢慢浸染了失望。
“你是在外面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如果你不回来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妹妹的,可是你偏偏回来要把这件事情闹到人尽皆知,你是觉得前一段时间还不够丢人吗?”
文雅兰就好像是突然变得勇敢了一样,直视着自家的哥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将军好像是被戳破了心事,只是嗤笑了一声:“我今日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家能够给我家妹妹一个交代,既然这件事情和你们家有关系,那就应该择日成婚才对,难不成让我妹妹在这种白眼之中,生下这个孩子吗?那还不如直接把这个孩子给打掉。”
文雅兰听到文将军的话,自己勉强的才稳住了身形。
刘书恒听到这话之后也显然是愣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这文将军到底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出来的,自然也是对这种事情特别的敏感,肯定也不会把不该出现的孩子放在眼里。
“我只问你到底认不认这个孩子?”
那文将军就好像是在逼迫刘书恒一样。
刘书恒还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如何回答,只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就会害得文雅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小厮却是看不下去了:“文将军这话说的还真的挺有意思,什么叫做我家公子认不认这个孩子,这孩子压根就和我家公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前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了,我家公子向来都是读书到深夜,怎么可能还有那个时间去私会文家小姐,而且我家的家风向来是清白严肃,更不会做出这种有害风化的事情。”
那文将军听到这小厮这样说话,当即也是脸上特别的难看,上前了一步,看起来像是要动手。
“够了!”
文雅兰已经看够了这样的闹剧。
“你们当真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只有你们可以做主的吗?这孩子不管他刘家到底认还是不认也不管,这其中究竟是存在怎样的误会或者是偏差,这总归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一群人给我做主?”
文雅兰从小到大被灌输的都是知书达理,小鸟依人,从来不敢违逆父兄的意思,可是今时今日,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凉透了,更是深知,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话,更是不会有人理睬自己了。
“这种事情有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还不赶快给我回府去。”
文将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妹子如此硬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当即就要发火。
“今日不该来此的是兄长你才对,你和父亲既然都觉得我丢了文家的人,那么就应该从此撒手不管,从今日起我就会从家里搬出去,再也不和你们往来,你们大可以向外宣称和我断绝了任何的关系。”
文雅兰的这个想法已经在脑海里萌芽了很久,终于是借着今日的机会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你说什么?”
文家的老爷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当即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既然您也来了,那我今日就不妨把话说清楚,我说从今日起我就和文府断绝一切关系,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外面的人无论传我成什么样子,也不必你们过问了。”
文雅兰说完之后,自己转身就走。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文将军也是没有想到,看着那刘家的下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和文家的老爷立马就回去了。
“我还当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和市井无赖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小厮在文家的人走过之后,也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起来是嫌弃到了极致。
“你也少说几句,我是不是曾经告诉过你不要和别人在这一起争执,雅兰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已经是够难过的了,你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刘书恒看起来应该也是以前真心实意地喜欢过文雅兰,所以即使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还是在想着替文雅兰说话。
“要我说就是公子,你实在是太心软了,换做别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早就恶心的不行了,你偏生还要替文家小姐说话,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那小厮在旁边嘟嘟囔囔了一番,却到底也没有敢大声的说出来。
刘书恒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夏暄和夏宜春从头到尾都在旁边处于一种旁观人的态度。
“今日让两位看笑话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刘书恒看起来是心力交瘁了。
夏暄静静的盯着刘书恒看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就笑了:“刘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到了书房里,夏暄和夏宜春在刘书恒的对面落座。
“刘公子之前说过,自己一到夜间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症呢?也是在夜晚的时候发生,也许是在夜晚的时候你真的去私会过,那我们家姑娘也说不定呢,怎么就一口咬定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夏暄这个时候表现的特别像是一个江湖郎中,自己用手不停的摸索着杯子的边缘。
“我和雅兰从小青梅竹马,对她也是心中特别的尊敬,就算是我有什么病症也不会去做这种轻薄之事。”
那刘书恒听到夏暄这么说话,立马就变得有些着急了起来,一口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夏暄笑了:“那看来刘公子心中应当也是有过存疑,也曾经在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那么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采取过任何的措施呢?只是任由别人那样的去诬陷文小姐,你心中也清楚,你家的那个小子并非什么都了解,可是你仍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暄说的话已经是接近于质问了。
刘书恒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