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动手吧,无论如何这也是我家里人的造化,就算是一出现就被那那些东西给打到魂飞魄散,我也认了,这么多年了,事情总该是要有个了结了。”
女孩有着常人达不到的决心。
“那就好。”
对于夏暄来说,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村庄重新的回到宁静,至于那些魂魄,在这个村庄里已经作恶良久了,就算是魂飞魄散,对自己来说也是他们的造化。
只不过自己虽说和这个女孩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也是被这个女孩的遭遇所打动,自己虽说并不打算考虑女孩的意见,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上一句,这大概就是夏暄自己经常鄙夷自己的妇人之仁吧。
夏暄将那玉佩悬到半空之中,登时四处便是狂风大作,那惊悚娃娃也被吸引了过来,却是没有办法靠近夏暄半步。
“这么多年,终于是要露面了吗?”
那惊悚娃娃显然也是有些激动。
夏暄以血为引,画了几张招魂符,四周的动静更大了。
夏暄在这风阵的正中心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眉眼依然是舒展开的,小狐狸似乎是听到了四周的凄惨叫声,自己用爪子捂住了耳朵,紧紧地缩在了夏暄的怀里。
“魂来!”
夏暄再睁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是充满了坚定,那玉佩登时便四裂开来。
在那大风之中缓缓的立住了一个身影。
“娘。”
“夏宜春”满眶热泪。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还带着外人来这样对付我们,你去祖坟了?”
为娘的按理说应是温柔慈爱,关爱子女的,可是这出现的妇人却是满脸的嫌弃。
“娘,咱们当初就是做错了事情,难道说还要不认吗?这么多年了也应该要收手了吧,不然的话,以后离魂飞魄散也就不远了。”
“夏宜春”大概是有一些愚孝的,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妄想库克婆心的劝自己嫁人回头。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那不如你从这具身体里出来,让为娘的进去,然后我再好好的想想怎么去弥补以前的那些事情如何?”
那妇人有些贪婪地盯着“夏宜春”。
“娘,咱们不能再害人了。”
“夏宜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是胳膊肘朝外拐的,怕不是这人许诺了你什么好处,你才忙不迭的过来要害你亲生爹娘。”
那妇人突然就将自己的目光狠厉的射向了夏暄。
夏暄不为所动,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多,不多时那大风就停了下来,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魂魄,都齐聚在了这院子之中。
“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现在终于是愿意露面了。”
那惊悚娃娃兴奋的冲了过来。
女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夏宜春的身体里跑出来了,也站在了自己家人的身边。
夏宜春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惊悚的画面,自己吓得差点魂魄又藏起来了。
“恶魂相斗,咱们两个在这里呆着,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合适?”
夏宜春悄悄的走到了夏暄的身边,拉了拉那人的袖子,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才发现自己怎么那么像一个小姑娘,立马嫌弃的松开了手。
“自然是要离开的。”
夏暄不紧不慢的收拾了自己的台子,然后给这两拨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待出了那个宅院的门口,夏暄和夏宜春对视了一眼,立马就在宅院的四周画满了符咒,那院子里恶魂相斗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传出来。
可是身后却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声音。
“你们真的以为那东西能斗得过沈家人吗?”
差点被遗忘的红衣女,悠悠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看起来你也有兴趣进去?”
夏暄悄悄的将匕首握在了手中。
“你都已经把沈家的祖坟给挖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那些本事都是怎么得来的吗?沈家的祖坟被迫我现在就是一个孤魂了。”
红衣女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至少看起来是有些正常的,想来当初到了临终的时候,也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被那沈家人给安置在了祖坟,所以后来的事情早就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我本就是一孤苦伶仃的女子,本以为找到了自己终身依靠,却也没有想到到头来是一场空,还无缘无故的背上了这么多年的恶名。”
红衣女的表情此时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凄惨。
“你若真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无辜,又是如何从我的锁魂袋中逃脱的呢?”
夏暄压根就不吃这一套,直接就道破了红衣女的心思。
红衣女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恶毒:“倒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清醒的,沈家害我如此之深,难道还不容许我去报仇吗?这个村子里当初如此漠视,任由沈家将我一个弱女子处理掉,难道这个村子里就应该要过上安静祥和的日子吗?”
那红衣女虽说已经不受沈家祖上的牵制,可是自己心中的怨恨早已生根发芽。
“你这么多年报的仇也该差不多了,部落就跟着那群东西一起在黄泉路上探讨个分明吧。”
夏暄说完,手中立马就捏了一个诀,将那红衣女困在了中间,那红衣女已经没了沈家祖上的法阵支撑,自己的力量又有一些微不足道,本妄想着想要和夏暄一斗,,却没想到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不到二十个回合就已经是败下了阵来。
夏暄重新的将那红衣女困在了自己的锁魂袋中,小狐狸伸出爪子,有些气愤的往上面又拍了两下。
“哪来的那么大气性?”
夏暄有些好笑的,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
夏暄和夏宜春在那宅院外足足守了三天三夜,里面的动静才渐渐的小了下来。
等到第四天清晨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安静了。
夏暄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虽说宅院之中还是破败的景象,但是明显的能够察觉到那些东西已经不在了。
只还有一个女孩呆呆的坐在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