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魂袋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这个地方不可久留,咱们还是先走吧。”
夏宜春好像也是觉察到了有些不太对劲,所以自己缩了一下脑袋。
“你说的也算是有道理,那咱们就先走吧。”
夏暄今天倒是难得的好说话。
“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就那么倒霉,碰到的都是一些什么事情。”
夏宜春在下山的时候,在旁边唉声叹气的。
“你身上应该还有你师傅给你的一些丹药吧?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修行的,干脆拿出来咱们两个吃了算了,看看能不能够合力对付那个东西。”
夏宜春好像是自暴自弃的说了那么一句,又似乎是在开玩笑。
“那个东西人吃了是没有关系,可是如果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的东西吃了,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夏暄很少会说这么多字。
夏宜春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看他。
夏暄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已经够远了。”
“所以你一直在和我演戏,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夏宜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你三番几次的欺骗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夏暄笑了一下,下一刻突然凑近了夏宜春,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对方的脖子。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个家伙就好像是个傻子一样,你看起来好像挺弱的,但是一直在藏着什么力量。”
“夏宜春”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相反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兴奋。
“你是故意的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对吗?就是因为害怕……”
剩下的话,夏暄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说出来,两个人在这个地方直接就打了起来。
和之前不同的是,夏暄这一次的攻势,要来得迅猛许多。
而另外一边,白狐正着急地围着夏宜春上蹿下跳。
“你就是在这里着急到跳脚也没有用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们这种东西都是挺有灵性的吗?你倒是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找找他啊。”
夏宜春从迷雾中脱身的时候,就发现夏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且自己之前为了和夏暄一直保持联系,两人喝下了同一碗符水,就是为了能够随时保持心灵感应,但是现在那个心灵感应就好像是断了一样。
白狐似乎是翻了一个白眼,看起来是在嫌弃夏宜春没用。
夏宜春心中更加的郁闷了,那个家伙不见了,自己不单是着急,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回去之后,会被一群人问责,毕竟那个家伙的身份可不一般。
夏宜春正在那里拼命的唤起心灵感应的时候,白狐悄悄的躲开了。
到了一处稍微僻静点的地方,白狐趴卧在了地上,尾巴轻轻的扫着,周围,突然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胡雪灵靠着自己的那点修为,终于是在这漫天的迷茫中找到了一丝线索。
夏暄吐出了一口血。
那个人早就已经变回了原状,看见夏暄吐的那口血,变得异常兴奋。
“我早就猜到你不是什么正常人。”
那个人虽然说一直被封闭在坛子里,可是这重见天日的一段时间里,和红衣女也多多少少见识了一些东西。
现在偶然的让自己窥见了夏暄那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显得异常兴奋。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暄并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自己挥着匕首就过去了,那个恶灵显然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竟然慢慢的落入了颓势,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红衣女竟然就这么冲破了锁魂袋。
夏暄默默的擦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真的值得吗?你从这锁魂袋中出来,也就意味着你以后都不得超生了。”
“那又如何?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两个,今后我们会离这个村子远远的。”
那红衣女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了软话。
“呵。”
夏暄只是冷笑了一声,自己挥着匕首就冲了过去,可是自己现在的伤势也过重,压根就抵不过那个人,最后也只是勉强的将红衣女重新的收回了锁魂袋中,那恶灵,还是被逃脱掉了。
夏暄靠在一棵大树下,调整自己的气息。
白狐就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
胡雪灵心里想着,方才这人用的招式怎么显得那么诡异?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夏宜春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白狐慌张之下就爬上了树。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夏宜春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夏暄面前,还没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噼里啪啦的把人给说了一顿,等看清楚夏暄的脸色不太好之后,自己立马就闭上了嘴。
“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夏宜春嘟囔了一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颗丹药,塞进了夏暄的嘴里。
夏暄并不想理会夏宜春,自己直接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夏宜春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人给扶了起来。
胡雪玲这个时候才装作从远方刚找过来的模样。
“你这个家伙也是一个没义气的,一声不吭的竟然就跑了。”
夏宜春现在看这个白狐一点也不可爱了。
现在两人一狐,也没有办法回到村子里去落脚了,只能是回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
“要我说,当时就不应该让咱们两个来管这档子事,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你师傅竟然那么放心,让你自己去。”
夏宜春看起来有点打退堂鼓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找到一切的源头,才能把这件事情彻底的处理好。”
夏暄将困着那红衣女的锁魂袋,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也许咱们从一开始接收到的信息就是错误的,当初的负心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是道听途说,和红衣女说的版本多少都有一些出入,咱们不应该去问那个村子里的人。”
夏暄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夏宜春却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