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长听了夏暄的话,也是面色苍白:“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会全部完了的。”
“难不成你们村子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要靠着那个红衣女来祸害?”
夏暄觉得这话简直就是太莫名其妙了,可是又看到村长的表情,特别的严肃,似乎并不像是在作伪。
“这事情真的……”
那村长似乎也是意识到有点难以启齿,一直在旁边支支吾吾的。
“你如果不和我们说实话的话,那我们现在立马就走,那个红衣女本来就比较难对付,现在又有了那个胎灵的相助,只怕以后会出更多的事情。”
夏暄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站起了身,好像真的打算不管了一样。
“不行的,你们不能不管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这和家里一直流传下来的根本就不一样。”
那村长见人要走,自己连忙就拦住了。
夏暄默默的看了一眼。
村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朝着自家祖先埋葬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算愿意把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部都交代出来。
可是这件事情却和之前听到的大相径庭。
那红衣女当初的确是打算与人私奔,只是都已经成功了,却又被抓了回来,可是当时那个红衣女在生前的时候就是懂得一些术法的,所以当时被抓回来的时候,也是给这个村子里下了诅咒,而且被硬生生挂在房梁上的时候,身上也是贴了一些符纸的。
“你们村子里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呢,为什么你之前的时候都没有说过?”
夏宜春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长了见识了,虽然以前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奇闻异事,但都没有今天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不敢说啊……”
村长也是有苦难言,“他们当初只是以为那个丫头是个疯婆娘,更多的是以为那个丫头在恐吓大家,可是后来村子里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很多的年轻人出门在外就枉死,上面派来的降魔使走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那些当官的也因此受到了牵连,所以后来就命令我们必须要严守这个秘密,现在村子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是因为你们现在的顶头上司换人了,所以才会又重新的把这件事情给掀开,是吗?”
夏暄大概也已经猜出来了后续。
“之前那个诅咒并没有维持太久,所以大家也就自然的淡忘了,现在那红衣女突然出现,我自然也是想起了这些事情。”
村长看了一眼那个被打破的坛子:“我没有办法不放那个小家伙出来,因为当初彩娥悬在房檐上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如果多年之后他们母子没法团圆,就一定会搅得这个村里寸草不生的。”
“愚昧。”
夏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他们母子团圆了,难道这个村子里就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吗?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那个红衣女压根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
夏宜春也是愁眉不展。
小白狐躲在夏暄的怀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跳下了地,往外窜了出去。
“它干嘛去?”
夏宜春被白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夏暄只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就追了出去。
可是位置越跑越偏,最后两人一狐跑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
那宅院的牌匾还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
“这难道就是当初的那家大户吗?”
夏宜春倒是也不忌讳这些,直接就踏着那些陈年的旧灰,就走了进去。
夏暄却深深的看了那只白狐一眼:“你倒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一些,原来早就已经打探过了。”
白狐只是跳到了夏暄的怀里,然后把头埋了进去,似乎是有意在逃避这个问题。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夏暄的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属于威胁,白狐在他的怀里又瑟缩了一下。
夏暄和夏宜春在那废弃的宅院里走了一会儿,夏宜春觉得这样瞎走,压根就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回去又把那个村长给带了过来。
“我们这里都没人敢进来的,当初就是这家先灭的户,是那个彩娥回来报仇的,我不能进去。”
村长在那废弃的宅院门口,腿都吓得直打颤。
“你都敢把人家儿子藏在家里这么多年,还怕这个?”
夏宜春冷哼了一声,直接拎着村长的后脖领走了进来。
几人走走停停,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看见了一根悬在房梁上的绳子,大概就是当初那个红衣女的丧命之所了。
可是这个废弃的宅院除了有很多的蜘蛛网之外,似乎也看不出来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有东西。”
夏暄看着那白狐跳下了地,在一个地方来回的打转。
几人走过去,夏暄直接就拿出匕首拨开了上面的乱草,竟真的在那地面上看见了刻着的符咒,只是年月已长,那符咒已然是有些破损了。
“这小家伙不是狐狸是一只狗吧,就算是狗,也不能这么灵的找到符咒吧?”
夏宜春伸手想要去弹小白狐的脑袋,却被那白狐高傲的躲了过去。
“啧!”
夏宜春嫌弃的要命。
“办正事。”
夏暄提醒了这么一句。
夏暄尝试着把那符咒在脑海中复原了一下,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一个怎样恶毒的符咒,能够让这一家都绝户。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样一种恶毒的符咒,可是那符咒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是荒废了,难不成那个彩娥还是什么高徒吗?”
夏宜春也觉得很是奇怪。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也许荒废的那种恶毒诅咒在百年之后,又被其他人给重新开启,也说不定,我们现在需要考虑棘手的是,这个红衣女,是知道我们的那些术法的,那么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些行为,可能就是全部都在逗我们玩儿了。”
夏暄把自己都说的毛骨悚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