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黄色小鸡,不放心的眨了又眨眼睛。
可她怎么看右看,愣是没从这个变大的黄色小鸡身上,看到一丁点凤凰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人一鸡四目相对。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叽,叽叽?”
小鸡努力地睁着它那双绿豆大的眼睛,一脸疑惑的歪了歪头。
“叽叽叽!”
担心自家主人有什么毛病,跌跌撞撞的飞了过来啄了两口。
姜汾回过了神,顺手摸了摸小鸡柔软的毛发。
“蛋蛋?”
“叽叽!”
蛋蛋快乐的飞了起来,围着自家主人幸福的奔跑,小翅膀扑腾扑腾的。
“叽叽叽!叽叽叽!”
大概是破壳的第一眼就看到姜汾的原因,小鸡十分的粘人,显然是把她看做了自己的母亲。
它扑在那小山一样的储物戒指里,也知道这是宝贝,快乐的在里面打了个圈。
先是珍惜的啄了几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两只黄黄的小翅膀用力的把戒指往前推了推,看着姜汾,绿豆大小的眼睛格外的亮。
“叽叽!”
“给我的?”姜汾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
虽然只听过龙很会敛财,可瞧着蛋蛋方才的神情,分明也很喜欢这些宝贝的。
蛋蛋不舍得看了一眼,而后翅膀用力一推,挺直的小胸膛,声音嘹亮。
“叽叽!”
【给!给麻麻~】
()
姜汾也笑了,眼神渐渐的柔软了起来。
这傻孩子……
罢了!
冲它这份傻样,不管是真凤凰还是假凤凰,养养看吧。
蛋蛋叫的声音太过嘹亮,眼瞧这地上有人要醒了,姜汾连忙把它收了进去。
如今,市面上流行的储兽袋虽然能够放置活物,可是空间大多狭窄,更有一些是黑暗无光的。
之前是因为蛋蛋还在壳里没有孵出来,也就将就着用了。
看来得去一趟集市,看看有没有舒服一点的储兽袋。
“我…姜家的未来是我…是我…”
“是我不是她!”
姜眉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稍微听了一嘴她的梦话,姜汾似笑非笑。
“清醒了?”
大概是还沉浸在梦中,看到自己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姜眉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退,瞳孔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她的执念,竟然是姜汾!
幻境一开始还很美好,她成功筑基,又成就了金丹,在火神宗里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还收了一个弟子。
可姜汾却像个影子一样,一直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甚至做什么都比她快一步。
她渐渐地成了姜汾的影子,父皇也只在众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嫡女,就连母妃也……
她一时气不过,做了卑劣之事,然后…然后……
姜眉打了一个寒碜。
“你是…姜汾?”
姜汾似笑非笑,“之前,你说你听到了。”
姜眉咽了口口水,连忙回想。
“那是我三岁的时候,你刚出生不久,有一回,母妃在殿里大发雷霆,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后宫有女人怀孕……说父皇老糊涂…老眼昏花之类。”
老糊涂……
“由此便能证明我不是父皇的子嗣?”
姜汾严肃时便会微微皱起眉头,在其他人看来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萌感。
可在经过了幻境后遗症的姜眉面前,却使她的眼神更加怯懦了。
“母妃对父皇的子嗣很是在意,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如此表现…只能是你…我只听到过母妃怀疑你不是父皇亲生的。”
可终究那时候她的年纪太小,很多事情的细节不能记得清楚。
姜汾也明白这个道理,瞧着这人看她跟遇见鬼似的,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眼瞧着女孩走远,姜眉这才松了一口气,骨子里的恐惧让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堆冷汗。
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幻境,姜汾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她这才平静了一些。
“大家都醒了?”
终究是被各个门派选拔出来的佼佼者,平均年龄又都不大,还没有经历了太多的世事沧桑。
几人都陆陆续续的醒来。
林驰先是走了过来,郑重的行了一礼。
“在下林驰,此次多谢姜仙子相助,林某记了这个情,日后若是有能够吩咐的,或是来云天宗办事,姜仙子尽管直言。”
看他的态度毫不勉强,显然也是在宗门中颇有地位。
姜汾毫不矫情的点了点头,“多谢。”
因为她的年纪,而下意识把她当做小孩哄的人不少。
林驰的态度,是真正承认了她修士的身份,认为自己有资格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相交。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姜汾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林师兄这是要走吗?”
“是,林某在秘境中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送走了林驰,又当做没看见偷偷溜走的姜眉,几人又坐在了地上,团团地围着最后一个还未醒来的人。
石杨!
金子杰打了个哈欠,“这人年纪不大心思挺多,我看他眉头一直皱着,就没舒展过。”
金子心语气平淡,“他是从凡间来,听说从前还是个乞丐,心思多点正常。”
“你有必要这样吗金子心,修士不问出身,只以修为论高低,你怎么总是这样看不起人家…从前对待清若姐姐也是。”
金子心嗤笑一声,“我当你是谁呢,突然为了一个不怎么熟的弟子出头,原来又是为了你的清若姐姐?”
大概是觉得安全了,在危机时刻相互扶持的兄妹如今又一言不合地掐了起来。
“知道你不满良久,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金子心双手叉腰,她指着石杨,一脸高傲的抬起了头。
“我金子心敢做敢当,我没有看不起他,却是实打实看不起你的清若姐姐,她除了每日装可怜的惺惺作态还会做什么?
修士本就该将心思花在修炼上,看谁不爽一剑劈过去就是,她墨清若呢,每天顾着和各种男人周旋,她有认真修炼过吗?”
嘎吱!
姜汾磕了一颗手上的瓜子,默默的点了点。
别的不说,在这一点上,她俩的三观倒是一致的。
金子心高傲的抬起脑袋,“墨清若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向我发起挑战,生死不论就是,没必要让你当个说客!”
姜汾又默默的点头。
不服就干,别瞎**!
“……你以为女孩子都像你一样,成天打打杀杀的?墨姐姐那是温柔。”
听到金子杰的反驳,金子心直接笑了,一脸不屑。
“也怪不得闾丘真尊,我若是真尊,也只会看上姜汾!”
姜汾:“……”
战火突然烧在了自己的身上,嗑瓜子嗑得正起劲的姜汾懵懂的抬起了头。
正想说些什么呢,却突然笑意一顿。
石杨…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