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受了气,想不开,躺在床上嘀咕着:“烦,都没人理我了。“
雨灵走了进来,端了一盆洗脚水,“小姐,你在烦什么呢?“
她手里拿着一根麦杆子挥了一挥,嘟囔道:“她们都不理我,看我不整死她们。“
雨灵劝说道:“小姐你这样做,只会让别人更讨厌你。“若兰呸了一声,说:“我才不管呢。“
雨灵望着她叹了一口气。
若兰说:“去叫碧蓉来。“莲塘居,雨灵过来了,说:“碧蓉小姐,若兰小姐找您。“碧蓉想道,这么晚了还找我干嘛。
她带着疑虑去了她房间。若兰躺着,命令道:“你来给我洗脚。“碧蓉一听,眼珠子一转,撸起袖子,狠狠地说了一句,“好啊。“
她到了她身边,蹲下身子,她正准备将脚放进盆里,她端起盆子来,往她身上一扑,淋她个透心凉。
若兰的脸上都是水,真是有够惨的。碧蓉哈哈大笑起来,这几日来的仇终于报了,她呼出了一口恶气。
“你真是活该!“她骂道。
不日她躺在床上,想出各种各样整治那些人的方法。
一天,众位小姐在花园里赏花。绣球花,金玉兰,郁金香,好多花都开了,花园里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小玉走到一束绣球花旁边,伸出手摘了一朵给碧蓉小姐。她甜蜜地说:“小姐,你看,你戴这朵花真是好看。“
碧蓉从中折了一小束,将它戴在鬓间,丫鬟们纷纷夸赞道:“真是好看。“
在丫鬟们欣赏碧蓉小姐的美貌之时,若兰故意走到她的身后,伸出手一推,碧蓉就跌倒了,手部刚好嗑到了地砖,瞬间就红肿了,擦伤了。
丫鬟们大惊失色,小玉急忙扶起她,大家都说:“哎呀,这可怎么好,小心留疤。“
小玉禀告薛姨娘说:“大奶奶,我先扶小姐回去休息了。“薛姨娘望了她一眼,说:“去吧。“
莲塘居,小玉正要给碧蓉抹药膏,若兰小姐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碧蓉身边,说:“小玉,我来吧,这是我家里带来的黄金膏,专治各种摔伤烫伤的,很有效果的。“
碧蓉见不便推辞,于是说:“小玉,你先下去吧。“小玉警惕地望着她,生怕她又使坏。
若兰打开盒盖子,亲手将膏药涂在她的患处,一边涂一边轻轻吹着气。
“好了,姐姐,这膏药每天涂两次,过一个月保证你肌肤如新。“她说道。
碧蓉送走了若兰,梅香姑姑进来了,她嘟囔道:“小姐,你不能对若兰长个心眼,她这人阴地很。”
碧蓉笑笑说:“她难得做好事,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梅香姑姑见劝不动她,便不再言语了。
花园里,熙春正在陪紫涵小姐荡秋千。
“熙春,快呀,给我荡高一点。“紫涵说道。
只见她坐在秋千架子上,双手扶着麻绳做的秋千绳子,高兴地呼喊着。
白色的薄纱衣裙在微风中吹动着,她的头发散落在肩部,微风吹拂,撩起她的发丝,她觉得很是惬意。
主仆二人正玩闹得开心之时,不远处突然来了一只波斯猫,白色的毛发,毛茸茸的,胖乎乎的。
它突然发狂了一般,朝着熙春扑了过来,这猫一碰到她身上,还用猫爪子抓伤了她,她的脚一扭,身子一歪,跌坐到地上。
紫涵见状,慌忙从秋千里坐了起来,扶起她,担心地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摔着?“正欲扶起她,可是熙春怎么也起不来。
“回小姐,许是摔到了脚踝。“熙春说。紫涵惊呼道:“来人呀,快来帮忙。“雪卉听到了呼喊声,走了过来,与紫涵一起将熙春扶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熙春摔伤了,好几天都走不了路。
妙春轩,紫涵正端坐上木桌前,她疑惑地跟薛姨娘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一只野猫突然袭击了熙春,现在她受伤了,没人来伺候我了,真是烦心。”
薛姨娘安慰道:“你别烦心,我叫雪卉过来帮你一阵子,先让她来伺候你可好?”
紫涵点了点头说:“谢母亲。”
晚膳时间到,众位姑娘都坐定了。碧蓉一边吃一边说道:“说来也怪,最近几日府里不太平,前些日子我受伤了,小玉的门帘子无缘无故地坏了。”
紫涵说:“我的丫鬟熙脚受伤了。“大家窃窃私语,都没有心情吃饭。
薛姨娘走了过来,问道:“大家是怎么回事?这桌子上的菜只动了一点点。“
碧蓉说:“没心思吃饭。“说完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啪嗒“一声,小玉心头一惊。
雪卉说:“我们中的几个丫鬟无缘无故地遭难,真是说不清楚了。“薛姨娘有些疑惑,说:“那雨灵怎么没事?我看她好好的。”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哭喊着要死要活。这丫鬟是潘三娘房里的,名唤翠萍。
只见她衣衫不整,神志不清。薛姨娘走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翠萍哭喊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抖动着。
孙漓被管家押了过来,穿戴并不整齐,嘴巴里冒出酒气,翠萍只是一个劲地哭,谁也劝不住。
薛姨娘有些生气,质问道:“孙漓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大奶奶,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这样了。”
事情还要从若兰说起。一日,若兰走在庭院里,恰巧遇到了外出采办的孙漓,这孙漓其貌不扬,还爱喝酒。
她走到他身边,闻到了一身的酒气,可想而知,他在外面采办的时候喝了很多的酒。
若兰心生一计,何不借此机会整整这潘三娘房里的翠萍。
于是她去厨房拿了一根粗大的棍子,悄悄地埋伏在假山后面,看准他经过之时。
上去便是一棍子,将他打晕了过去,又拿来了麻袋,将他装了起来,然后背到了翠萍房间,趁她熟睡之际,将孙漓抛到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