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声音又道:“主人,您只要友善他人,做出帮助他人的善事便能获取到‘福气值’,这些福气值你可以拿来直接和系统兑换物品噢,哪怕不兑换也能增加自己的福运呢。”
这金手指真不错!
木棉决定回家好好研究一下系统。
不过眼下天色将暗,她们必须早点回去,清阳镇距离大罗村有一个时辰的路,夜里山路也不好走,木棉仍旧没时间去管什么系统。
木棉用李婶子给的钱在街上的杂货铺买了些锅碗瓢盆,便火速往家赶。
好在李长渊给力,他们终于在日落前回到了大罗村。
老凤家就住在大罗村桥头,桥头又是木棉回家的必经之路。
傍晚时分,秋忙结束的村民都聚在路边闲聊,今日聊的八卦当然是老凤家分家的事。那些村民见木棉他们回来了都来问:“顾氏,你们这么快回来了,你男人的腿治了吗?”
另一人道:“要我说还是再求求你婆母吧,总好过去住山脚那破房子啊,再说以后大山腿断了养不了家,一们一家几口怎么活啊?”
村民们正劝,余氏听见动静从屋里赶了出来:“你们乱呼呼什么!别人家的事儿你操哪门子的心!我告诉你,这家我分定了。”
那说话的人见余氏出来了便悻悻闭了嘴。
这时,一个叼着旱烟袋的老头从凤家走了出来,矮瘦老头手里抖着一张纸对凤大山说道:“大山哪,你们真要分家?吴叔劝你再想想。”
木棉翻找记忆才知道这自称吴叔的矮瘦老头叫吴满旺,是大罗村的村长,也是附近几个村的里正,吴满旺在村里说话很有权威,哪怕是余氏对天满旺也颇有几分畏惧。
果然,吴里正说完,村里人也都又劝起了凤大山。
木棉也看向凤大山,如今就看凤大山的选择了。如果他要不同意分家,吴里正怕也会帮他劝服余氏。
凤大山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目光坚定地道:“吴叔,我要分家。从此往后,我凤大山与他们再无关系。”
此话一出,余氏又不乐意了,明明是她抛弃的二房,怎么这话听着像是二房嫌弃他们呢?
她嚷道:“你想和我们有关系老娘还不让呢!里正,你也听见了,是凤大山这崽子自己同意分家的,也是他同意只分五亩田去的,可不是我亏待他。”
吴里正淡淡地扫了余氏一眼,抽了口旱烟道:“既如此,我可以做主给你们分家,不过余氏,好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好歹给大山他们留点口粮,这样,你再给大山他们分十斤米面。”
余氏这次是真怕凤大山他们赖上家里,且她可不能再把小魔星招家里去了,这两日她被气得都要短十年寿了。
于是,余氏便咬牙同意了。
最终,吴里正把文书一式三份,分别给了余氏一份,凤大山一份,然后自己拿了一份。
吴里正又问凤大山的伤情。
凤大山自说出分家的话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他笑着道:“里正您不知道,我们家棉丫头可是活菩萨转世,‘白蚀风’你知道吧,村里陈叔家的小女儿不就有这毛病嘛........”
木棉见凤大山又要夸自己,赶忙去拦,却被激动的顾月娘挤了开去:“村长,我家棉儿竟有法子能治好‘白蚀风’.......”
顾月娘和凤大山两个叽哩呱啦一阵说,在场的包括老凤家的几个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不少人是熟悉木棉的性子的,他们听了皆是不信。
凤家人自是最不肯相信的,徐氏嚷道:“木棉就是是个好吃懒做、尖酸刻薄的,她能有方子治‘白蚀风’?你们就吹吧!”
余氏也不屑的啐了一口道:“就她还能当活菩萨?那老娘就是王母娘娘转世!什么卖方子抵药钱?不会是在哪儿抢了偷了才想的这说词吧?”
余氏越想越是这个理,她越说越离谱:“你们肯定是偷了银子了!没错,木棉,你一定是偷了老娘的银子给那废物治的腿,哎呦喂,下作的小娼妇啊,我要去官老爷那儿告你们去!”
木棉被这老虔婆气笑了:“我们今儿个一起床就被你闹着要卖了去,哪有空去偷你的银子?再说了,你不是说家里没银子了吗?如今怎么听着不仅有银子,好像还很多似的?”
余氏被木棉一噎,顿时说不出话了。
凤大山和顾月娘听余氏这么说木棉很是不忿,凤大山道:“你们要是不相信,七天后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顾月娘道:“仁和堂的大夫和掌柜的都是证人,我们没偷银子。”
村民们看凤大山和顾月娘说的笃定,虽然以往觉得木棉好吃懒做、自私刻薄,如今便也信了几分:
“木棉这丫头是转性了啊,这无偿拿方子救人可是义举啊!虽不是木棉想的法子,但她一文钱没拿,那些得了‘白蚀风’的可省下不少钱!”
“别说,每个人省下一点钱,那可是大数目呢!哎,发家的机会就白白送出去了!”
“对啊,他们还不得给木棉立块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啊........”
“........”
这些一句句的木棉听得都不好意思了,但比她更听不得的是凤家一家人。
余氏第一个听不得,她喊着凤家人进了屋,“砰——”一下锁了门头。
屋外,村民们对着凤家人又是一阵鄙夷吐槽。
屋里,凤家人也在讨论这事,徐氏十分不信地问余氏:“娘,这事不是真的吧?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不是亏大了,那可都是钱啊。”
余氏眼珠子乱转,心思早活络得盘算起来了。在她看来,二房有进项,那就都该是她的,哪怕如今分了家。
这样想着,余氏腾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那什么仁和堂把钱要回来!”
见自家老娘又打起了算盘,凤大林也有了些小心思,木棉那丫头要真是救了人,那好名声可就一下子能传开去,说不得大乾朝得了‘白蚀风’的病人都得赞上木棉一句,这事往大了说估计还能有机会上达天听呢。
要是这功劳是他的........
想着,他道:“娘,今儿个天晚了,明儿个我去镇上私塾时你和我一道去,我们去仁和堂问问情况。”
木棉自是不知道凤家人又开始打她的主意了,此时,她才堪堪回到了山脚下的凤家老宅。
如今凤家人住的宅子其实是顾月娘一家的,那是顾长清当官时叫人盖的青砖房,算是顾家的祖宅。
顾月娘嫁进凤家后,余氏得了房子,便带着凤家老小住进了祖宅。
而山脚下真正的凤家老宅就这么空置了下来。
木棉不想和凤家人过多纠缠,更不忍凤大山太过伤心,便也不争这些你的我的。
反正她也不打算一直在大罗山窝着,受凤家人的闲气。
可真看到凤家老宅时,她傻眼了。
这房子还能算房子吗?
黄泥墙、茅草顶也就罢了,怎么四间房子里还倒了一间呢?剩余三间屋子看着也摇摇欲坠,那门板更是东倒西歪,在风中凌乱地吱呀乱晃。
这要是大冬天的,在里面呆一晚估计就得魂飞西天了。
木棉心头生出一丝庆幸来,还好现在是秋日,不至于冻成老冰棍。
她可得快点赚钱修一下这老破房。
不过当下,她得先解决饱腹问题。
想着,木棉便看到了院外那棵银杏树,如今已是深秋,那银杏树树叶早掉光了,整个树干都光秃秃的,但它看着已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得有两人合抱那么大,藏下小小一个她不成问题。
木棉便趁其它人不注意,躲到了树后。
意念道“开”。
木棉的面前就多了一扇门。
木棉一按门把首,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