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稳住情绪,“让他进来。”
“是。”
楚莫寒不能走动,依旧是被人抬进来的,见他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太后连声说,“受伤了就好好养着,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
“孙儿谢皇祖母。”
楚莫寒目光在内室转了一圈,没看到小星星,见状,太后淡淡地说,“星儿回房沐浴去了。”
“她……还好吗?”
“自然是不好的,星儿虽然没有娘亲,却是哀家亲自抚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哀家都没舍得让她罚跪过,更别说是这种天气了。这样烈的日头,再跪一会儿恐怕人都要虚脱了。”
楚莫寒苦笑,“皇祖母,您别怪母后,她也是心疼孙儿,气得狠了。”
“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家孩子。”太后不苟言笑,看上去十分威严,“若是哀家的玉凝还在,以她眼底揉不得沙子的火爆脾气,知道星儿在王府受了委屈,早就打到宫里来了。那样也就轮不到哀家来给星儿出头。说白了,你母后无非是欺负她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疼爱她罢了。”
“……”
“寒儿,你别怪哀家偏心。星儿她母亲没了,他那个爹恨不得她早点死,这些年若不是哀家护着她,她早就被她爹那一家子生吞活剥了。”
听着这话,楚莫寒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从前也是很疼你的,但你这些年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对星儿是宠溺了些,但她不是那样死皮赖脸的孩子,她只是喜欢你,想跟随你的脚步,多看看你。你当她不要脸吗,你知不知道每次听到那些人在背后议论她,她面上不说,晚上回来都是哭着睡着的。”
太后叹气,“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强迫你娶她,是哀家心疼她,直接下懿旨赐了婚。只是她觉得哀家是她外祖母,做的事情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才默认了这个罪名,未曾跟你解释罢了。”
“……”
楚莫寒豁然抬头。
太后直视他,“你心里有气哀家知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成亲才短短三日时就纳妾。纳的还是她的庶妹,你这哪是打她的脸,你这是把她的自尊和骄傲全都踩在脚底下了。但即使如此,她回门的时候也没在哀家面前说你一句不是……寒儿,是你把她逼到和离这一步的。”
楚莫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不想和离这些话……”
太后正色说,“但哀家要告诉你,星儿是哀家的命根子,哀家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如果她确定了心意,一定要和离,那哀家不惜得罪你父皇母后,也要帮她把心愿达成了。”
“哀家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余下的日子只想看到她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要不然,哀家就是死了,也没法闭眼。”
“……”
这话已经是推心置腹了。
楚莫寒听明白了,他拱手,“皇祖母,您再给孙儿一次机会。”
“哦?”
“三月为期。若是三个月后,苏星儿依旧选择和离,孙儿会说服父皇母后,不让他们责怪苏星儿,并且亲自写好和离书,送苏星儿离开王府,从此之后……”
他闭了闭眼,艰难地说,“从此之后,苏星儿就是孙儿的妹妹,日后她若再嫁,孙儿定当十里红妆亲自送亲。”
太后要的就是这句话,“好!”
“……”
楚莫寒心里却不好受。
光是想想苏星儿会改嫁给别人,他呼吸间就有些钝痛,他吸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去,“孙儿先退下了。”
“嗯。”太后脸色好转许多,“好好养伤。”
“是!”
楚莫寒又被人抬了出去,太后这才让素心把绿儿叫来,绿儿来了之后,太后屏退左右,没有人知道两人在内室里说了什么,也没人有心思去打听。
因为当天晚上,太后就病了一场。
晚膳的时候太后说身体不适,一口饭都没吃,天黑之后,太后说累了,早早就入睡了,素心本以为太后午睡没睡,所以比平时睡得早些,没放在心上。直到她发现睡着的太后脸色潮红,才发现不对劲。
这时太后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
素心大惊失色,她马上让人打了两盆水过来,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布巾投在冷水里拧得半干放在额头上,又用布巾投进热水,同样拧得半干,擦拭太后过于灼热的颈动脉,腋窝和腿窝,给她降温。
烧得半昏迷的太后一直在不停呓语。
素心凑近一听,就听到太后一会儿喊“玉凝”,一会儿喊“星儿”,素心急得满头大汗,马上让宫女去把小星星喊了过来。
“素心姑姑,外祖母怎么了?”
“下午的时候太后只是精神不济,入睡之后突然起了热。”
素心在太后额头摸了一把,手心里灼热的厉害,素心急得团团转,“太后她老人家体虚,这病的来势汹汹,我瞧着有些担心。太后昏睡中一直在喊王妃的名字,王妃你陪在太后身边跟她说说话,说不定她听到您的声音能好些。”
“好!”
小星星搬了个绣凳坐在床边,伸手拉住太后的手,太后的手一片滚烫,小星星凑到太后身边,果然听到太后在喊她的名字,她伏在太后耳边跟她说话,“外祖母,星儿在这儿呢。”
“不是啊……”
“什么?”
“你不是……哀家的星儿啊。”
“……”
小星星握住太后的手倏然收紧,是因为病中的人比平常敏锐吗,小星星默默吸口气。
病来如山倒。
太后这一病就病了好多天,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汤药也灌了一碗又一碗,太后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相反,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几天之后,连汤药都灌不下去了。
很快到了弥留之际。
皇上和皇后来慈宁宫看了好多次,把太医骂的狗血淋头,太医们跪成一排瑟瑟发抖,却也束手无策。
太后从脉象看是郁结在心,最棘手的是她自己好像没了求生的意志。
他们治不了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863章 三月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