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江渔道:“我听说这位二宫主的脾气很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抓人,莫非你们得罪她了?”
张菁道:“没有得罪她,而是得罪了花无缺。”
江渔更加感到奇怪,道:“花无缺这个人对女人那么好,这么个暖男,你们怎么会得罪他?”
“暖男?”张菁道:“这个词形容他倒也贴切,当时我们对他大打出手,差点将他打死,他都没有忍心对我们下毒手。”
江渔吃惊道:“你们还和花无缺动过手,为何动手?”
张菁道:“还不是因为你……当时我们见你被花无缺打下悬崖,一怒之下就和花无缺打了起来,后来花无缺受伤逃走,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便打算下山,谁知道半路上忽然杀出来一个女人……”
江渔道:“这个女人就是怜星?”
张菁点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其实我们一开始并不认识,但那个蓝衣少女马上吓得要命,称呼那女人叫‘二宫主’,当今世上被称为‘二宫主’女人,也只有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了。”
“对了,你可知道那蓝衣少女是谁?”
江渔道:“她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的名字应该叫铁萍姑,是移花宫的弟子。”
张菁一脸吃惊地道:“你,竟然早知道她的身份,连名字都知道?”
铁萍姑,李大嘴的女儿。武林中人都知道李大嘴喜欢吃人,连他的老婆女儿都被他吃掉、其实另有隐情。
李大嘴发现老婆与人通奸,一怒之下杀了奸夫**。
他对岳父三湘武林盟主铁无双极为敬重,担心败坏其名声,当然也为了自己的脸面,这段隐情绝不外扬。
他将女儿铁萍姑秘密寄养在一个江湖朋友家中,独自逃进了恶人谷。
铁萍姑从小受到那朋友的虐待,难以忍受,私自逃走,后来被移花宫的人收养,成为其门下一名弟子。
在来的这一路上,江渔每当提起恶人谷,尤其是提到李大嘴的时候,那蓝衣少女就表现的极为关注。是以,他断定她就是铁萍姑无疑。
“那后来呢?”江渔关心地问道。
张菁道:“当时铁心兰身受重伤,铁萍姑吓得腿软,很容易都被怜星的手下抓走了,我和九妹一路逃窜,可惜怜星紧追不舍,九妹她为了救我,也被抓走了。”
江渔恍然大悟,道:“所以,只有你逃出来了?”
张菁似乎还心有余悸地道:“怜星二宫主可没那么轻易想要饶我,她派人将所有的山路都封了,时而会自己亲自来抓,幸好我运气比较好,每次都逃脱了。”
她并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九妹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想去救她们,但怜星二宫主的武功实在太高,我去只怕也是送死。”
江渔想了想,道:“她既然只是抓人,想必慕容九她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张菁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九妹她有个好歹,我如何向慕容家交代啊。”
“你可知道她们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江渔问道。
张菁道:“就在你落崖的位置向前三百丈远左右,那里建造有个木屋,我当时只远远地见到过,想必九妹她们就被关在那里。”
江渔点头道:“很好。”
张菁道:“江渔,你……该不会打算去救她们吧?可是,那怜星武功那么高强,只怕就算你去,也……”
江渔目光坚定,道:“我必须去救。”
他此刻正承受“化石神功”的真气侵害,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慕容九,将真气渡给她,才能摆脱苦境。
张菁当然不知缘由,充满着感动的眼神望着江渔。
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有点邪性,但为人正直,讲义气,明知道有危险,还执意要去救人。
这世间伪君子极多,像江渔这样热血率性的男子真是少之又少。
张菁感动的热泪盈眶,仿佛无形中也增添了不少勇气。她挺起高傲的胸膛,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江渔不自觉地望去,两眼放光。
不过,很快他就快视线移开,笑道:“你看你现在只怕走路都费劲,我可能还要分心照顾你,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张菁不放心地道:“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江渔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千万不要离开,等我救了人在这里会和。”
张菁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一脸惭愧,道:“我保证不走。”
江渔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然后一路飞奔。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发现了悬崖边建造的木屋。
并非一间,而是许多间木屋并排连在一起。
江渔没有轻举妄动,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暗暗观察木屋内的动静。他发现从最左边的一间木屋门前守着两名白衣女子。
他猜测,慕容九等人极有可能就是关在此处。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或是为了监视,派人把守是有必要的。
除了那间木屋,别的房间都无人看守。
锁定目标后,他凭靠精妙的轻功悄无声息地绕到那木屋的后面,再缓缓靠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的动作极为小心,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那木屋后面有一道纸糊的窗户。
江渔来到窗下,打算进一步确定慕容九等人是否在里面。忽然,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说道:“无缺,都三天了,你怎么还没有醒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多么的心痛吗?”
那声音轻柔甜美,甚是好听。
然而,听在江渔的耳朵里,犹如天底下最恐怖的声音。
那说话之人,不用猜也知道,正是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如此看来,这里并非关押慕容九等人的地方,而是花无缺养伤之地。
花无缺竟伤的如此之重,至今没有醒来,可见当时张菁她们下手多么重。
江渔本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想听一听花无缺的状况,便静静地站在窗下,继续聆听下去。
“不过无缺你放心,我已经将二十年的功力传给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十六年前,你爹江枫也曾身受重伤,是你大姑姑耗费二十年的功力将他救活,而今,我……我也可以牺牲自己来救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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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痴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