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军对赫兰军发起了进攻。
这让正在指挥兵力猛烈攻打北门的红娘子不过是微微一愣后,依旧还是下达部队进攻并且迅速进入城中维持次序的军令。
朱慈炯跟随在红娘子身边不解问道;“我们难道就放过了服从军?”
放过?
怎么可能放过,服从军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已经是天怒人怨,如今虽然他们对赫兰军发起进攻,但这也不能弥补他们以往翻的错误。
这总督府所在地,是周围几个州府中最为繁华的, 城中如今动乱,赫兰军有撤离,城中服从军还有一些地痞流氓必然会开始进行抢劫王爷的命令很清楚,迅速让这边稳定下来,并且将总督府的金银给保护起来。
相对于服从军,这边要重要一些。
该死的, 揆一怎么还不来,他若是在不来,我可是要走了。
甲板上,看着码头的火炮对准这一阵阵的猛烈轰击,已经击中了自己一艘巡洋舰,奈德心中都不知道,揆一究竟是在干什么。
昨日,自己就下达了命令撤退命令,照理来说,他应该来了,为什么如今还没有来。
“他在干什么,他是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过来?”奈德扭头看向身边的席米尔不解问了声。
席米尔沉思了下冷哼了:“还能为了什么,这些年来,他在这边搜刮了多少金银珠宝,如今,他又怎么舍得丢呢。”
混账东西。
自己不顾淡水还有食物不足前来接应他,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没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拖拖拉拉。如今大军都已经撤离的差不多了。
他居然还在城中。
“不等了,我们走。”
奈德脸色变得阴沉不定的丢下这话。
一听说不等了,席米尔惊讶道;“可是他……”
奈德冷笑了声;“你以为他还出的来嘛?”
服从军叛乱,城中百姓动乱,他总督府的侍卫也就不过一百多人。
也许这一百多人能招摇过市,可是如今,不过就是沧海一粟,搞不好,他现在已经被赌回去了。
揆一的确已经被赌回去了。
如今的他已经连连的给自己打了好几巴掌。
脸都已经肿胀成为猪头了。
他很是后悔,若是自己不顾这些钱财的话,也许自己还能出去。
可是现在,因为顾忌这些金银财宝造成了自己拖延了时间。
在炮台被抢占的时候, 他就已经出了总督府,可是让外面的混乱百姓给堵回来了。
回想曾经,自己统御一岛,何等威风,如今,却是被堵在了这么一个一亩三分地了。
啪啪啪……
枪声不断,依靠着这险要的地形,他已经挡住了敌人好几场的进攻。
副官在旁边杀了揆一的心思都有,若非是他耽搁了时间,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给挡在这。
这下好了,走不出去了,接下来还能活命嘛。
他悲愤的来到揆一看了又看,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的往楼层上面走。
远处,一群骑兵正在往这边狂奔,自己看着那穿戴的装束,那是明军骑兵。
他心中憋屈的叹息了声后颓废坐在地上暗想。
这一次,也不知,是生还是死了。
城中已经稳定下来,只有一些明军,还在对逃窜出成为的服从军进行着追杀。
虽然说稳定,但是毕竟是才攻打下来不久,城中发生的抢劫案件还是不少。
红娘子在连续杀了十几个, 也没有能够制止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她也反应速度快,直接抽调 两千骑兵,外加上进入城中维持的兵力,整个城中当前已经达到了八千来人。
并且发布命令,一旦发现抢劫人员,不用汇报,直接斩杀。
总督府后院,揆一在明军到来后,就下令了停止进攻,并且下令投降。
至于是生是死,他不知道,如今,只能是在这房间内,面无表情的等候着自己的处理。
副官也顾不得曾经他的那种整齐模样,他满脸沧桑的来到了门口看向了庭院方向。
威武雄壮手持火枪的明军将这院落给唯独的严严实实。
逃无可逃的他来到了揆一跟前;“总督阁下,你说,他们会杀了咱们嘛?”
揆一又如何能够知道。现在他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人家想怎么收拾自己,还不就怎么收拾自己嘛?
他苦涩一笑一脸悲催的看向身边的副官;“我说,他们会放过我,你会相信嘛?”
萧钰还没有进入城中,红娘子就派人送来了消息,揆一在总督府率领卫队一百多人投降。
马匹上的萧钰差点没有想明白,赫兰舰队早就过来接应,他为什么还在总督府没有走。
不过现在,他也想明白了。
揆一在这这么多年,也是弄了不少钱财的,如今 又怎么舍得这些钱财呢,所以,为了钱,就这么放弃了他最后的活路。
“你打算怎么处理揆一?”大玉儿在马匹上将纸张看完后淡然一笑问道。
萧钰在旁边低头沉思了下;“你觉得呢,我们是应当将他给杀了,还是说,留下备用。”
旁边,满桂哼哼着开了口;“王爷,我到是觉得,这个人留下好一些的?”
这话怎么讲?
满桂这个人很少发表这方面的意见,如今他既然开口,那肯定是有深意。
“满桂,你说说你的想法?”
满桂瓮声瓮气的;“始终是自己人了解自己人嘛?”
哈哈……
满桂这话其实还可以隐身一下,用洋人来对付洋人。
自己大明周围,可不是单纯的就只有一个赫兰,而是还有其他的。
比如一直来就蹦跶的有些厉害的罗刹,算起来,他们也算是一类人。
既然是一类人,那必然对于彼此之间的了解将会更多。
杀了到是能解恨,可问题是也就少了一个了解那边情况的人了。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留下来,将他调动去祖大寿哪里,对付罗刹那群人呢。
都是流氓,有些自己做不来的,何不……
不过,这些年他们做的事,难道就算了嘛?
萧钰看向远处曲折蜿蜒的道路苦涩摇头指了下城外方向;“咱们进城。进城后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