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暴乱。
金华台州绍兴等地发生动乱,相继失守。
如今大军声势浩荡,正在往杭州府推进。
杭州卫指挥使统领兵马前往围剿,大败而归。
当前叛军正在往杭州方向推进。
哪里暴乱,江南也不可能暴乱。
这些年来,虽然说对于百姓的税收在一次次的增加。
但是对于江南的税务,却是相对温和。
江南是众人的大本营,大部分的利益都是来自于江南,没有谁愿意让江南一带真动乱起来。
这也是为何,一旦江南发生问题,朝廷众人就会迅速反应,就是为了避免这一切。
“怎么可能会动乱,我们对于百姓并没有进行多少压榨, 甚至上次裁的几个部门,也都给予了足够的补偿,哪怕是没有全部发放,也比其他地方多。”
户部尚书不要脸面的叫嚷,让众人露出就是这么回事的眼神。
周延儒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为什么江南会发生暴乱,为什么四个府会发生动乱。难道江南一带的军务,是如此不堪一击。
西北一带不堪一击情有可原,可是江南。
每年可是投入大量地方中央税银在上面的,怎么可能挡不住。
杭州卫一万三千多人,是扩编的卫,居然一触即溃。
这百姓,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
“阁老,江南混乱,咱们还迁嘛?”户部尚书打断了周延儒的沉思问道。
不迁?
周延儒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也看向众人;“你们是想让萧钰给砍了,还是想让陕西陕西河南四川一带的暴民给砍了。”
那好都没有江南好。
江南四地虽然出现动乱,但不足为虑,只要调动周围驻军加强对其围剿,他们掀翻不起来多大的波浪。
“可是那距离太近了,大明军务究竟如何,难道阁老真不知道嘛?”
这……
十不存一。
吃空饷的,老弱病残的、完全不训练的,他都不想提。
大明最为精锐的军事力量,曾经是在辽东和北线大同附近,很可惜,这两地当前都已经让萧钰给吞了,他掌控了最强的军事力量。
而其次也就是京城周围驻军,然后各地兵力,大家半斤八两,欺负一下百姓还成,真若是打架,估计比谁都跑得快。
现在好了,百姓都打不过了。
周延儒本就心情不好,如今一听户部尚书提到这糟心的事。他目光痴呆的看向户部尚书;“暂时缓一缓吧。”
绍兴府宁波府金华府四地同时发难并且汇合后往杭州府一带推进。
萧钰在锦州已收到密报。
对于小玉儿的军事意图,萧钰很明白,占领杭州府以几州为据点,胁迫京城不得在有南下迁都的意思。
意图明显,但萧钰明白,江南一带是东林众人的老巢生命线。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叛乱势力。
调动兵力镇压是迟早的事。
“既然你担心二姐他们遭遇围剿,为何你不去围剿。”孙灵儿将茶杯放下晃动脚丫侧目道。
这……
“江南稳定,关系大明稳定,关系大明粮仓,哪里乱,江南也不能乱。保我大明千秋万代,哪一个不是最好的借口。对于我们而言,出兵,只是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借口而已。”
孙灵儿的话让萧钰微微看向李标。
李标拱手道;“大帅,夫人意见是合适的,只要我军出兵不多,在三万人左右,朝廷是会同意的,他们擅长利用借刀杀人,况且,我军可以利用此事,将江南海防归纳于我辽东掌控,筹备辽东江南水师。”
“你准备折子,递上去吧。”萧钰淡然一笑示意李标来安排这事。
内阁。
杭州府丢了,在有水军协助的情况下,杭州府依旧还是在五天前那该死的暴民给打下来了。
想不通啊,周延儒真就想不通。
江南一带的兵力就算是在废物。
他也不可能是这等废物吧。
两万兵力就让对方给打败了,还投诚了五千多人。
哐……
周延儒一把将边上茶几砸在地上不顾众人慌乱眼神;“谁能告诉我,那群暴民是吃药了还是活不下去了,战斗力如此强,还有,谁能告诉本阁,江南军务,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他目光看向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对于这询问只能是用一句话来形容。
你心中当真没点数。
文官上级吃下级,难道武官就不吃了怎么的,更不要说,武官在没吃的情况下,可是军械都会倒卖出去的。
他已经了解了情况。
杭州卫一万三千多人,拥有武器的也就是七千多人,其余的也就抗着一根竹竿了事。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也就没谁说这事。
“阁老,微臣……”
“报, 阁老,蓟辽督师府折。”六品官走进来双手递上折子。
什么地方?
周延儒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蓟辽督师。
大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嘛,还蓟辽督师府。那地方早就让萧钰给掌控了。
那来的蓟辽督师,如今大明也就是一个京郊督师府,从来不曾听说还有什么蓟辽督师府。
就算他还承认,可是大明根本就掌控不了。这……
不管,看看在说吧。
周延儒接过折子。
一看下,他当场将折子丢在地上起身怒喝。
“你他么的想得美。”
几个内阁成员不解发生了什么。
户部尚书只能询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周延儒指向地上折子;“ 他萧钰大言不惭,居然想要染指江南,本阁怎会让他如意了。”
这……
太过分了吧。
大同辽东已经让他掌控,若是让他进入江南,那今后还让不让人活了。
“绝对不能答应,我江南雄狮百万,难道还不能围剿他们嘛。”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就是一个坚定。
绝对不可能。
兵部尚书欲言又止。周延儒见他神色怪异似乎好像有些赞同这份折子。
他歪着脖子脸色冰冷道;“怎么的,难道你还认为,这是一个好事,他萧钰,还真可以染指南边不曾嘛?”
听兵部尚书一声嘟嚷,周延儒气的浑身发冷伸出手颤巍巍问道;“你他么,你究竟是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