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斗,江枫被余殊按在墙上,互相对视,眼神凶戾,杀气十足。
余殊白皙细腻的额头满是汗珠,此时顺着眼角往下流,明明是极柔美的容颜,此时却有种说不出的野性。
她鲜红的衣领也因汗水染上深色,此时看着她的表情十分狠厉,满眼桀骜。
女子矫健柔韧的身躯与江枫缠在一起,各自制住彼此的双手双腿,动弹不得。
面面相觑了一会,眼神渐渐柔软。
江枫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才笑出声,“余殊,你不觉得我们打起来会显得更亲密吗?”
她努了努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姿势?”
余殊呵呵一笑,“那又如何?”
“你休想骗我松开你。”
江枫坏得很,在她真正服软之前,松手她就会反击,余殊吃过好多次亏了,警惕心十足。
江枫忍不住笑,“你狗胆倒是不小,我招惹过的人那么多,就你敢压着我打。”
“不过你好日子要到头了,等我学了这一招,我看你怎么办?”
因为余殊不敢放手的原因,她们靠的极近,余殊漂亮妩媚的眼睛就在眼前。
此时,江枫看见她眼里的冷笑与不屑,清越的嗓音也十足的嘲讽,“李清明没打过你吗?”
江枫:“她也得打得到。”
她又忍不住笑,“她一生气喜欢拎着剑追我,反而不敢真的往我身上招呼。”
说着说着,江枫若有所思了起来,“对哦,她速度其实比我快,如果像你这样,我说不定跑不掉。”
“但是她贴身战斗打不过我,会吃亏,”江枫又得意洋洋,“到时候我又不舍得打她,我又得吃亏了,你可别提醒她。”
余殊下意识抿住唇角,冷声道,“对,你提醒我了……”
不舍得打她,呵。
就舍得打我。
江枫白了她一眼,“还不松手,我还要抓紧时间看笔记呢。”
余殊看着她丝毫不以为意的表情,心中好似有股邪火愈烧愈旺,不仅没放,还将江枫压的更死了。
江枫恼了,“你特么轻一点,腰腰腰!”
看见她疼的快翻脸了,余殊才稍微松了点力气,“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枫狠狠的看着她,“姓余的,你别过分了。”
余殊:“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听,还总要说。”
江枫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对啊,多爽啊!”
作死什么的,最爽了。
被打也爽。
爽翻了。
尤其是余殊。
之前看她干什么都是淡然从容的样子,除了她装的情绪之外,其实并没有任何真正的情绪表露。
现在能把她气的屡屡失控,江枫老爽了。
被打也爽。
余殊冷着脸看着她,“被打也爽?”
江枫肯定的道,“爽。”
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如果不是做主公要克制一下,她能浪的飞起。
余殊被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说的没脾气。
她为什么要和江枫计较这种问题?
但是真的好生气。
尤其是她那句舍不得打李清明,真的在她暴点上疯狂跳舞,她差点一根筋没绷住。
余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这个问题。
江枫:“你想干嘛?你特么还压?草你大爷姓余的!”
“疼疼疼,你特么我要翻脸了啊!!!”
余殊冷笑,“有人不舍得打李清明,就舍得打我,既然如此,我不得投桃报李?”
江枫:“???”
她看着女子漂亮冰冷的小脸,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吃醋了一样?”
“wccc,你再压?你再压我真翻脸了!!!”
余殊占据着有利姿势,她一压江枫腰都要断了,气的江枫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剑把她给捅了。
余殊假笑,“我吃醋了呢~”
江枫又骂了两句,“你属狗的?受不得激是不是?”
“余小殊你变了,你以前比这冷静多了!怎么骂你都不生气!”
余殊丝毫不以为意,冷笑道,“对你不能太客气,不然你只会变本加厉。”
时至今日,她算是大致摸透了江枫的秉性。
不熟的时候她克制又温和,一旦熟了……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李清明,捏脸摸头,她就是故意的。
对她也是如此,发现以前的方式不能让她发火,于是疯狂造作……
非得气的她暴跳如雷,她才如愿。
余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想到这里,余殊冷着脸道,“主公,你能不能有点作为主公的矜持,被属下按在地上打,对你的大业有什么帮助吗?”
江枫:“哎呦,腰酸,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放了我?”
余殊冷酷的道,“不能,受着。”
“草,”江枫骂了一句,“没有帮助啊,个人爱好不行吗?”
“再说了,你不也就占了这么点优势才能压着我打吗?”
“以后有的是我按着你打的时候,”江枫冷笑,“姓余的,你别得意的太早。”
“还有,你说教我那招的,你什么时候教?”
“余小殊,你就嘴上说说罢了,呵,女人。”
余殊气笑了,“现在教你,让你打我吗?”
“等回去我再教你,让你拿李清明练,”她抿着唇,“反正你打我就很舍得,我倒想看看你们两准备怎么练。”
她又冷眼道,“不会练着练着就抱到了一起吧?”
江枫这次倒是没生气,“你是指我们吗?你特么能不能放开啊,真的酸死了!”
余殊语气狠厉,“就不放!”
江枫真要被她气死了,“余小殊,我还以为你多么宽宏大度,还不是跟个驴一样,蠢死了!”
余殊冷笑,“对,我蠢,你最聪明。”
江枫深呼吸了一会,才算是勉强将恼火克制下去,认真的回想余殊的话。
余殊本来应该快放了她的,怎么突然翻脸了?
唔……
李清明威力这么大?
她就提一句而已,她这么生气?
思考了好一会,江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冷冰冰的问道,“想好了怎么解释了吗?主公。”
她最后两个字重声,让江枫忍不住翻白眼,“姓余的,你真是不怕死,居然逼我解释?”
余殊脸色微变,然后又忍了下去,继续冷冰冰的道,“对,我就是逼你。”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我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你欺负我,我会翻脸,会反抗,”她道,“你要么离我远点,要么,就像现在这样。”
余殊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桀骜,“你要是不爽了,就杀了我,或者像之前那样,将我搁置,冷藏,乃至流放,不都是随你?”
她说着,眸中沉凝好似突然化开,她凑的更近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占据了江枫的所有视野,逼得江枫不得不与她对视,“或者,做些别的事情,比如下狱,比如酷刑……”
“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语气带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的危险程度直线飙高,江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说是不是?”
江枫浑身都在叫嚣着危险,眼眸中的兴奋却也直线飙高。
爽。
余小殊真带感。
这才有乐趣。
让人想把她按在床上逼她唱征服。
江枫眸中的兴趣不加掩饰,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是吗?”
“真的可以吗?”
余殊看了她一会,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假笑,“可以你个头!”
“你敢动我,我转身就揭竿而起满足你的心愿,”她又假笑着凑到江枫脸边,温热的呼吸打在江枫的耳侧,“反正,你好像也不是很希望我做你的忠臣的样子。”
“你对我的信任,连李清明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她语气渐渐冰冷,“甚至连赵襄都比我得你心,我对你再掏心掏肺,你都不当回事……”
江枫渐渐眯起眼,兴奋感被她转眼抛到脑后,开始思忖正事。
余殊这是……积怨已久啊……
也是……之前她用那种方法逼她再度接受她,但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却不会消失,她还是记得……
“你不是喊赵长史的吗?怎么?现在不装了?直呼其名了?”
余殊神色更冷了,甚至越想越气,猛然松开江枫道,“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我连让你解释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气的发白,紧紧的抿住唇,看着江枫的眼神隐忍又满含怒意。
直到此时,江枫依旧在转移话题,不回答她的话。
江枫被她猛然松开,第一反应是扶腰狂揉,“酸酸酸……”
看着余殊隐忍又满含怨气的眼神,江枫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有怨气。”
“我不该有吗?”
江枫扶着腰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没有信你吗?”
“如果不是舍不得你,我早就把你一脚踢八百米远了。”
余殊搬着椅子,坐在她对面,一脸要账的表情,气的江枫脑门青筋一跳。
“余小殊,你少装看不见,”江枫怒道,“我对你还不叫信任吗?还不够优容吗?”
“若是换了其他人,我特么有心情陪她一遍一遍的纠结来纠结去吗?”
“我的时间不值钱吗?”
“如果我不喜欢你,当初打伤你我就一脚把你踢走了,我会留一个心怀怨望的人在身边?”
“现在还单独跟你出门来你家?”
她指着余殊的脑门,怒道,“你扪心自问,我真不喜欢你,会这样做吗?”
余殊偏开头不给她碰,语气弱了许多,“那你还是偏心,你就知道李清明李清明,你天天都在李清明,我听着也很烦。”
江枫:“你没事老和清明比做什么?”
她纳闷了,“清明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也是吗?”
“清明长这么高还是我给她喝牛乳的呢!”
“你怎么和她比?”
余殊眼睛转了转,“那也是你的错,我明明和你说过,你就是不当回事。”
“你就是没把我当回事,所以说话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说着又恼火起来,“什么叫做你不舍得打李清明?打我你都是往死里打!”
江枫:“你特么打我不也是往死里打吗?你要脸吗?这你也好意思扯?”
“我不舍得打清明,她也不舍得打我啊!”
“你怎么不向她学学?”
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的俯视余小殊。
余殊仰着头,“我又不是她,为什么不舍得打你,谁让你惹我的?”
江枫气笑了,“那就彼此彼此,你比比什么?”
余殊生闷气,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她头一转,收拾代侯笔记就要走。
江枫刷的飞扑,“阿殊,我的好阿殊,我错了,我下次改,我保证改……”
说着她嘤嘤嘤的哭泣,装的特别假,余殊却舒服了,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阿殊,”江枫抱着她的腰,嘴特别甜,“我的好阿殊,确实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枉顾你的感受,下次我保证改,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余殊呵呵,“哦?主公能有什么错?”
“都是臣,内妒外鄙,”她道,“臣静下心一想,觉得臣不配继续侍奉主公你了。”
“阿殊,阿殊你最配了,”江枫看着她手麻利的收着笔记,差点嗷的一声哭出声,“没有人比你更配了!”
“你不是妒臣,是我的不对,”江枫疯狂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懂照顾你的感受,对对对,阿殊这么好,这么年轻,天赋卓绝,还有能力,我居然不能照顾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错!”
“你别走嘛!”
听着江枫的惨嚎,余殊别提多开心了,漂亮的脸颊明媚无比,“哦?是这样吗?”
“莫不是主公被殊逼迫,不得已才如此说?”
“绝对不是,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发誓!”江枫竖起手指,就差立死誓了。
余殊这才微微转过头,“这样啊,主公怎么让臣相信呢?”
烛光摇曳中,红衣女子微微回头,侧脸在明灭的烛火中宛若玉铸。
江枫捡起一把梳子,特别体贴特别温柔的给她梳头,“阿殊,我的好阿殊,你看你,头发都打乱了,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这好像是之前余殊梳完,随手放在一边的,江枫捡起来就用,丝毫不亏心。
余殊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任由她梳头。
江枫抽空看她,发现女子红衣炽烈,眼眉疏懒,修长白皙的手指于桌上轻扣,一派贵人模样,优雅又斯文。
她长发很柔顺,摸起来还是挺爽的,但是……
看着她的表情,江枫拳头都硬了。
但是看了眼女子依旧搭在代侯笔记上的手,江枫又把气咽了回去。
不气不气,王八喘气。
以后再想办法搞她丫的。
忍!
“你冠呢?”
余殊随手递来一根发带,“我平时不爱戴冠。”
江枫接过鲜红的发带,将她柔顺的头发细细束拢,“你怎么老是红色?你不知道红色辣眼睛吗?”
余殊眉眼清疏,“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不想听。”
“好家伙,你比我还横?!”
余殊没说话,手指轻轻的敲了敲代侯笔记。
江枫语气瞬间温柔了下来,“红色多好看啊,醒目又温暖,就像太阳一样,我最喜欢了。”
余殊忍不住笑,半侧过头,“江枫,你真有意思。”
她就没见过比江枫还多面的人。
江枫笑嘻嘻,假笑不语。
很快,女子墨发再次柔顺的束在身后,整个人又恢复之前光风霁月的模样。
江枫头发也乱的很,她随手拽下发带,送客道,“好了,天色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你家主公我也该睡觉了。”
她又按住女子的手,一脸严肃认真,“但是笔记我要看,你自己跪安吧。”
余殊看着她,有些好笑,有些好奇,有些审视,“江枫,我真的看不懂你。”
江枫假笑回视她,“彼此彼此,我也看不透你。”
她又敷衍道,“行了行了,相逢何必曾相识,非要互相看透做什么?还有没有隐私了?快回去睡觉,别逗留。”
“不然我喊余尚来把你带回去,”江枫清了清嗓子,“就说余将军对末心怀不轨,深夜逗留不去,令人恐慌……”
余殊脸都黑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但是刚到门口,她又按住门,“早点睡,我不想每天早上来找你,都看见你清奇的睡姿,还要耐着性子喊你起来,等你洗漱,吃早餐……”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
余殊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离开。
江枫终于松了口气,没事人一样哼着小调往床上一趴。
一边看笔记,一边用脚拍墙,白皙的脚丫子甩啊甩。
三日后,江枫成功的改变了作息,昼伏夜出。
太阳快落山了,她才被三番五次进屋的余殊吵醒。
揉了揉眼睛,江枫懒洋洋的道,“你好烦啊余殊,我要恶补笔记,哪有空搭理你,我又不饿,也不出门,你能不能别……”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见了余尚严肃的小脸。
气氛一时陷入安静。
余尚扫了眼她微皱的中衣,又扫了眼满是折痕的床单,不动声色的道,“稚奴让我把餐点送来,她等会过来。”
江枫很尴尬。
尴尬她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她很冷静的下床,遮住脚丫子,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挡住乱七八糟的床单,淡然颔首,“多谢余家主,不过跟余殊说,天色晚了,不必来了,明日再见吧。”
余尚神色微松,“唯,尚会转告稚奴的。”
江枫又想起什么,问道,“发生了什么吗?薄怀杨又来了?”
余殊回来之后也挺闲的,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狂补笔记,只有看累了才会睡觉,而每次睡醒余殊都会极为准时的出现。
就像那什么一样,灵的一批。
今天她不在,江枫有点好奇。
余尚摇头,“没有,没什么事情,只是下月大父大寿,稚奴推测她介时可能要走,所以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江枫颔首,“代我为老人家寿,余将军为吾姐尽忠,恪尽职守,如今不能承欢膝下,实乃过矣,回去必当禀报吾姊,”顿了顿,她好似想到什么,“不若你们奉送老人进南州,这样稚奴就能一边孝顺老人,又能继续为吾姊尽忠,你看……”
余尚脸色微变,毫不犹豫道,“多谢江小姐的好意,只是大父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又年岁已隽,实在经不起舟车,吾等尽孝膝下,不敢须臾离也,望小姐与魔主言说一二,谨此再拜,万望海涵。”
江枫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送她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江枫嘴角才勾了起来。
一家子拧巴怪。
嘁。
谁稀罕。
她之所以提起,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到这里一句不提余家搬家的事情,反而不像。
耸了耸肩,江枫泡了杯小茶,继续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其实余殊在也挺好的。
反正她们都是武者,睡不睡都无所谓。
挑灯夜读,还有美人红袖添香,多快乐啊~
正遗憾着,门口响起极短的敲门声。
还没待江枫答应,她便已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跟余尚说了要搬家的事情?”
江枫哑然失笑,“是啊,怕演的不像,吓吓她,她这就跟你说了?”
余殊嗯了一声,将外衫挂在衣架上,才坐在了她旁边,“她吓死了,对我三叮五嘱,让我打消你的念头。”
江枫看着她头上的雪花,“外面下雪了?”
她看向窗外,语气颇为惊讶。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意外点出了透明琉璃的技巧,而且发展的相当不错,害的江枫少了一项财源。
余殊嗯了一声,“小雪,刚下。”
江枫低下头,继续看笔记。
余殊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坐在旁边。
很快,江枫翻到了最后一页,“没了?”
余殊脸上有着点点笑意,“嗯,恭喜,你看完了。”
江枫黑着脸瞪她,“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说着,她又恋恋不舍的将笔记抱在怀里,特可怜特无助的看着余殊,“阿殊阿殊,你混的这么好,余家顶梁柱,这种珍贵的传家宝合该你带在身边好好保存,对不对对不对?”
“再不济,你也该誊抄一份,带去魔土,一式两份,保存的更完美一点~”
余殊似笑非笑,“不了,我怕被人巧取豪夺。”
江枫:“怎么会呢?”
她厚着脸皮道,“魔土治安多好啊?”
“你自己就是中尉你不知道吗?难道你怀疑有人敢偷你,堂堂前中尉,捧日中郎将的东西?”
“那你自己把他抓了吊在旗杆上好不好?”
余殊笑,“我怕那个人是我不能吊的。”
江枫继续叨叨,“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借我会正大光明的说的,我们关系这么好,余小殊你肯定不忍心不借的,所以不存在这种可能!”
余殊只是笑。
江枫软磨硬泡了一会,然后发现余殊软硬不吃。
她气恼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姓余的,你给我等着,我早晚等着你献出来!”
余殊悠闲的泡了杯茶,“哦,那就等着吧。”
她又道,“你准备何时回去?”
“我们已经出来蛮久了,”她道,“我怕回去李清明又要找我麻烦。”
江枫思虑了一瞬,“等,等我的杨病己和子车牧,等我的造船厂和工匠,等大白回来,等季小黯把球寄来。”
余殊点了点头,“好,我准备这几天为大父准备下个月的生辰。”
江枫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犹疑道,“我要送东西吗?”
不知道就罢了,知道的话……不送好像不好……
但是余家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就怕送了东西,余家又要疑神疑鬼。
余殊笑容极为明媚,漂亮的眼睛仿佛在发光,“我帮你送就行了,送重了她们会多想,轻了也不好,倒不如我一把包了。”
江枫松了口气,“也好。”
她看着笔记,抱的紧紧的,更加恋恋不舍了,“这可是代侯的亲笔啊!我想收藏呜呜呜!”
“我想收藏!!!”
“余殊你好烦,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江枫抱着笔记,“我就能直接强抢了,你好烦你烦死了!”
余殊忍不住笑了起来,烛火摇曳中,她漂亮的眼睛比烛光还耀眼。
好一会,江枫还是恋恋不舍的将笔记还给余殊,“我看的太仓促了,其实还有好多细节没看,以后我得找机会再来,你收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余殊笑,“知道了。”
她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江枫转了转眼睛,“都是些细碎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说。”
“哦?”余殊一边对齐笔记,眼睛却很冷静平淡,就这样看着她,“你又敷衍我了?”
“我就这么不配你说两句话吗?”
江枫嘴角抽搐了起来,“我只是懒……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
“不就是懒得说嘛,”她小声嘀咕,“至于说这么重的话吗?”
余殊收拾好笔记,将它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才道,“不说重你不会把我当回事。”
她以前的那些习惯,在江枫面前不起作用。
她装成不在乎,江枫会当她真的不在乎。
很气人,但是无可奈何。
江枫被她的语气说的缩脑袋,又觉得自己气势太差,怒而抬头,“余殊,你越来越长本事了,天天把我训得跟孙子一样?!”
“你胆肥是不是?”
余殊腰脊笔直,炽烈的红衣仿佛熨烫过一般,干净整洁。
她漂亮的脸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江枫。
江枫看着她这表情,真的没辙。
她在余殊翻脸的边缘大鹏展翅,余殊又何尝不是在她底线上疯狂跳舞。
偏偏她总能把握住尺寸,就是让江枫无可奈何又打不得骂不得的那种程度。
江枫就好气,每次都好气。
余殊就会软刀子磨人。
吐了一大口气,江枫才道,“我倒是有感悟,但是我敢说,你敢听吗?”
余殊微微侧目,神色镇定而从容,“有何不敢?”
“好,”江枫道,“这是你说的。”
她似笑非笑起来,“我在想,我打天下,到底是选简单模式,还是困难模式。”
余殊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很平静,“愿闻其详。”
江枫坐了下来,与余殊正襟危坐的模样不同,她恨不得整个人窝进凳子里,但是可惜的是,余殊家没有沙发,椅子贼硬。
“你以为代侯之所亡,原因到底在哪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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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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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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