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张嬷嬷淡淡的吩咐道。
“是。”几个小厮应了一声,连忙把人拖了出去。
“王妃心善,之前即便有人犯错,也只是小惩大诫,下令将人仗毙,今日还是头一回,你们都要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若是再有人敢自作主张,做那伤害主子的事儿,全家都要陪葬,记住这周氏的下场,以后安安分分做事。”张嬷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吩咐道。
“是。”众人连忙应了一声。
“都散了吧,各司其职去。”张嬷嬷说完之后,快步出了这院子。
人已经处置了,她要去主子那儿回话。
……
第二一大早,齐宥和叶珍珍起身后,便进了净室,各自梳洗,等他们出来时,小惇儿已经光着小脚丫,在床上跳来跳去了。
“这么早就醒了。”叶珍珍没有料到小家伙醒得这么早,连忙过去抱住了他。
“娘亲……”小惇儿搂着自家娘亲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呵呵笑了起来:“香……”
叶珍珍听了之后心都软了,亲了亲儿子又白又嫩的小脸蛋儿,便把他塞到了齐宥手里。 记住网址
“我要去梳头上妆了,王爷帮孩子更衣梳洗吧。”叶珍珍笑道。
这些事儿,齐宥是做惯了的,她倒是很放心。
“好。”齐宥笑着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去净室了。
“王妃,要不奴婢……去帮帮忙?”拂柳低声说道。
虽说,王爷不是第一次给世子爷洗漱更衣了,可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拂柳和碧青她们总觉得有些心虚,好像们这些奴婢偷懒了一样。
“不用了,王爷很喜欢陪孩子,你们若是去帮忙,他反而不喜欢。”叶珍珍笑着摇了摇头。
她和齐宥早就达成了共识,他们二人有空的时候,必须多陪陪孩子。
有付出才有回报。
她家儿子和他们最亲,仅凭这一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是。”拂柳轻轻应了一声。
“今日要进宫,发髻和妆容得稍稍正式一些,不能像平日里在王府时那般随意,给我梳一个坠马髻吧,把那两只镶嵌了红宝石的玉蝶头面拿出来,就是翅膀会动的那套。”叶珍珍想了想后说道。
“是。”拂柳连忙点了点头,一边给叶珍珍梳头,一边道:“王妃,京中那些达官贵胄家的夫人们,近日里特别喜欢梳小高髻,比寻常的高髻矮一些,多了一些编发,看起来高贵又大方,也温柔端庄,王妃改日可要试一试?”
“好,那就试试吧。”叶珍珍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快到年底了,除夕宫里有家宴,这是每年都少不了的,到那一日咱们再试试你说的小高髻。”
“是,奴婢记下了。”拂柳连忙点了点头。
她的手很巧,叶珍珍的头发又长又多,碎发很少,所以,几乎不怎么用头油,也把发髻梳的很服帖。
叶珍珍挑了银灰色绣淡粉梅花的的小袄,胭脂红的袄裙,配了白狐大氅,淡扫蛾眉后,满意的照了照镜子,往外间走去。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明艳,根本不需要胭脂水粉来雕琢,所以她历来打扮的简单,可即便如此,也让等在外头的齐宥眼前一亮。
毕竟,叶珍珍平时在王府里,穿的都极其素雅,很少穿这种颜色明艳的裙子。
“王妃今儿真好看。”齐宥忍不住夸奖了一声。
叶珍珍听了之后,眼波流转,轻轻扫了齐宥一下:“王爷的意思是,我平日里不好看?”
齐宥听了叶珍珍的话后险些被噎住了。
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家媳妇儿,好像越来越皮了。
当然,也越来越厉害了!
反正他是不敢得罪的。
得宠着,得哄着才行!
“好看好看,你什么时候都好看。”齐宥干笑道。
“我怎么觉得王爷这话很敷衍?”叶珍珍似笑非笑道。
齐宥听了之后一个头两个大。
莫非他今儿哪里做的不好,惹媳妇不高兴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齐宥说完之后,快步上前,轻轻搂着叶珍珍的腰,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他决定了,以后少说废话,直接行动便是。
有时候,话越多,越容易出错。
齐宥捧着叶珍珍的脸,正想继续,却被她红着脸推开了。
叶珍珍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后头还跟着拂柳她们呢。
她家王爷可以不害臊,她还是做不到像他一样厚脸皮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用膳去吧。”叶珍珍低声说道。
齐宥转过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好。”
看来,面对媳妇儿发难的时候,还是这招最管用。
叶珍珍哪能不知道齐宥在想什么,当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时,叶珍珍轻轻在他手心掐了一下。
“你再这样调皮,本王就抱你去内室了,因为今儿一早要进宫,本王昨夜并未尽兴,你知道的。”齐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气暧昧。
叶珍珍听了之后,原本就有一些红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齐宥。”她转过头看着齐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齐宥也不敢真的把叶珍珍惹恼了,只是情不自禁想逗逗她而已。
“用膳去。”齐宥连忙转移了话题,拉着叶珍珍去宴息室了。
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后,很快上了马车,往宫里赶去。
“今日天空倒是作美,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叶珍珍掀开马车一侧的小帘子,透过车窗往外瞧了一眼,低声说道。
当然了,今日没有下雪,却不意味着天气比前两日暖和。
外头都是冰天雪地,到处白茫茫的一片,瞧着便让人冷到了心底。
不过,没下雪,自然有没下雪的好处,起码在外头走动的时候不用撑着伞了,倒是方便了许多。
“咱们京城的天气虽然也冷,但是比起雪云国那边,要好很多。”齐宥笑道。
叶珍珍闻言点了点头:“咱们到玉雪山下时,还不到十月,那边已经冷的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是现在。”
“惇儿想吃冰棱子吗?”齐宥看着怀里的儿子,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