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越说越激动。
这些问题仿佛已经在他的脑海中,萦绕过千百回。
却没有一个他能接受的答案。
“邱志,你之所以这么跟袁杰说,是想故意抹黑陈泽林对吗?”
另一边,顾新城也发现了问题。
邱志丧气的点了点头,“嗯~”
袁慧去世后,她的父母来碧波接走了孩子。
但一直跟妈妈生活的袁杰,难以接受这样突然的变故。回到山城后,从生活到学习,他都有很多的不适应。
他尝试着让外公外婆联系陈泽林。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一直对他悉心照顾、甚至差一点成为他“爸爸”的人,怎么一下子也消失不见了。
但大人们的世界那里是那么简单?每个人的算计与考量,远比他所能理解的要复杂的多。
令袁杰失望的是,陈泽林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年,转眼,他已经到了上高中的年龄。
客观的说,碧波市的教育水平以及升学率,都要远高于山城。袁杰的户籍也在这里,理应回来读书。
就这样,那年的暑假,外公外婆将他再次送来了碧波。
一位名叫“老邱”的叔叔开车到机场来接他们,忙前忙后,异常的关心体贴。他还热络的表示,学校里的手续已经全部办好,袁杰以后生活上有任何要求,自己都可以随时找他。
重新找回亲情的邱志,也努力试着在每个能与袁杰相处的周末,表现的松弛,再松弛一些。这个年龄的孩子,最为敏感。没花多长时间,袁杰就意识到了自己与“老邱”的真实关系。
原来,爸爸一直就在碧波。
“你没有想到,孩子不仅把你的话当了真,还想着要去向陈泽林讨要个说法吧?邱志,你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害人也害己了呢?”
审讯室里,顾新城忍不住斥责起来。
袁杰从小被他母亲一手拉扯大,如果妈妈的死真有可疑之处?这话又是从他现在最信任的“老邱”口中说出的,他又怎么会不信,又不会记在心中呢?
邱志啊,错上加错,太大意了。
他成功的在袁杰心中种下了一个恶因,却没有想到,它会带来怎样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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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林,你别走!”
“谁啊?谁在那里?”
音乐节后、大雨将至,陈泽林循声望向黑漆漆的舞台,停下了脚步。
“我,你还记得袁慧吗?她是我妈。”
“啊?你是,小杰?”
微光里,陈泽林根本看不清舞台上的人,更不知道对方望向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他快步走了过去,想要离得更近一些。
他怎么会忘记袁慧呢?
这次来碧波参加“大浪音乐节”,他就是想要缅怀这位故人。这几年,他全然没有了再婚的打算,只想着再把事业冲一冲之后,自己可以休息下来,跟那些小蛇小蟒们悠游度日。
这次回来,他还准备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六年来,他一直在与邱志联系,希望对方能让他见见袁杰。但对方总是虚与委蛇,只说等到他有空坐下来喝两杯时,再做商榷。
为此,陈泽林还提前半年多,预定了一辆进口小汽车,准备作为见面礼,转送给袁杰。但没想到,车子邱志倒是帮他提了,却让助理直接开到了他的酒店。
“小杰,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是你爸爸让你来的吗?”
陈泽林有些欣喜的走上舞台。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却猛然发现,如今高大的小伙儿,手里还拿着一把砍刀,寒光四射。
“你别过来!”他大喝道。
陈泽林不明所以,“小杰,你这是...要干嘛?你怎么带刀进会场的?”
“陈泽林,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保证,要让我妈过上好日子,要带我们去京城?怎么,我妈不在了,你就一个人跑了回去?是不是,因为在这里做了亏心事?!”袁杰疯笑着问道。
“你在说什么啊小杰?这里面有误会,我一直想要联系你。你爸爸没跟你提起过吗?这样,你先把刀放下,这里不让带这种东西的。”陈泽林不解的说。
“我叫你别过来!”袁杰已经近乎癫狂。
陈泽林忙安抚他,“好好好。我就在这儿。那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当初我离开碧波,是因为,是因为出了其他的事。等我安顿好了,再联系你姥姥姥爷时,我才知道,原来你的生父已经在资助你们了。”
“那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我再也不是个拖油瓶了。”
“拖油瓶,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爸爸到底知不知道你来这里了?雨下大了。这样,你先跟我去车上,我们慢慢说,行吗?”
说着,陈泽林就想走上前,他想要拿下袁杰手中的刀。
但他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小伙儿,怀揣着强烈的恨意。他的这个动作,直接触发了袁杰已经绷得紧紧的神经。
“既然做不到的承诺,就不要说!你还我妈妈!”他红着眼睛,朝对方冲了过去。
“啊~啊~啊!”
陈泽林没有机会再多说一句解释,就被一刀砍倒在地。
袁杰又连下三刀,砍断了他的左手,他强忍剧痛刚准备爬起来逃命,却又对方砍中了腹部。雨水混着血水,不断的流下舞台。雨声逐渐大过了陈泽林的呼救和痛苦的呻吟。
渐渐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冰凉的雨水不断拍打在袁杰的脸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过后,他才感受到了寒冷与后怕.....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恶行必有恶果。
邱志、袁杰二人,终于落网认罪。
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毁尸、抛尸,栽赃嫁祸,桩桩件件,皆是重罪。他们不可能侥幸逃避法律的严惩,但也换不回已经消逝的生命。
只是不知道,在狱中等待判决的袁杰,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真相后,会怎样看待自己的生父。
也不知道,始作俑者的邱志,会有多么懊悔自己害人害己的所作所为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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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