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婚戒的女主人,到底是谁?警方问遍了陈泽林的亲属与员工,大家都全无头绪。
这个人,就好像被封存在某段旧时光里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辗转之下,碧波警方找到了在那名“兜帽男孩”之后上车的乘客。
对方表示,当时自己并没有发觉车后座上有血迹,但的确感到脚垫有些潮湿,并询问过司机。司机,也就是朱俊,也立刻向他解释,刚刚有人把奶茶洒到了车上。
然而这一切,都只能作为从旁证据,加强了朱俊自述的可信度。但他有没有更多的隐瞒,又或者,那名男孩本就跟他是一伙儿的呢?
鉴于朱俊所租住的小区较为老旧,没有目击者见到他上周五夜里回家,以及第二天他出门时的情形。朱俊的嫌疑,并没有被完全解除。
办公室里,廖捷正觉得头大。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敲门而入的,正是顾新城。
“新城啊。”
“廖队,我和小北仔细看过了法医处的几份报告,我认为从犯罪手法上看,在海湾公园砍杀陈泽林,与将其肢解、抛尸的,很可能并不是同一人。”顾新城说到。
廖捷一愣,“哦?怎么说?”
“处理尸体的那个,明显要冷静和克制的多。”
“克制?但法医处不是说,死者的遗体是被暴力肢解的吗?”
顾新城店点点头,“嗯,看上去是这样。法医们判断出,犯罪嫌疑人进行肢解时,一共只使用了两种凶器:砍刀和某种金属钝器。显然他还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与力气。
但换个角度,我们也可以想象:也许,死者被嫌疑人带到了一个他觉得非常安全的作案地点。比起再出去,找到更有效的犯罪工具,能利用现有环境和手边的工具,反而可以进一步降低被人发现的风险。”
顾新城认真的说到:
“在一段相当长的处理时间里,嫌疑人手上动作虽然毫无章法,但是,尸体仍旧被分割开来,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可追溯的痕迹或物件。装有尸块的垃圾袋,封存威胁信的防水胶布,这些都有可能是就地取材。”
廖捷眯起眼,“你是说,肢解尸体的这个人,也可能是帮凶手“擦屁股的”?”
顾新城连忙应声,“没错。一个人,冲动、粗暴,丝毫没有考虑后果,当场砍下了陈泽林的左手,并且没有处理现场。只不过多了一份运气,连续两天的大雨帮他掩盖了一切。
而另一个人,则更沉得住气,还能利用陈泽林腰包里的东西,甚至还有之后故意抹在车上的血迹,将嫌疑转嫁到了朱俊的身上。可以说,这个人也是相当的机智了。”
廖捷点点头,仔细的琢磨着。
这就好比一个冲动的莽夫,转身就遇到了一个城府深沉的军师?如果真是这样的搭配,案情可就愈发曲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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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已经进行了好几天。早上,陈泽林的助理肖童已经打电话到警局来告知,“大梦文娱”的团队计划在今天下午离开碧波。
下月初,他们还有一个在京城本地举办的签约演出,需要提前准备。
一家失去了领头羊的公司,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前路飘摇。
陈泽林的父母年岁已高,在得知独生子客死他乡的噩耗后,老母亲架不住精神打击,已经住进了医院。老父亲为了照顾她,只得推迟赶到碧波的计划。
京城警方数次上门进行安抚,并且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在家属的同意下,几名动物学家陆续带走了陈泽林院子里的那些“异宠”。
下午时分,“特调组”的会议室内,再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警员们已经将侦查的焦点,聚集在了那名不知去向的兜帽男孩,以及身份不明的婚戒女主人的身上。
“各位,我们刚刚再次跟肖童通过电话。他本人,以及“大梦文娱”的现有团队,都是陈泽林回到京城、二次创业后,陆续招收来的员工。
这些年这个团队忙着策划项目,以及出差在外的日子,占据了大量的生活时间。他们反复确认,从未见过或者听陈泽林提到过,他有个交往甚密,甚至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性朋友。
也就是说,这枚婚戒的女主人,很有可能是陈泽林六年前在碧波期间,所认识的对象。”
何晴的话已经是老生常谈,但这的确也是警方迟迟难以解开的谜团。
此前信息科已经陆续联系到了陈泽林以前在碧波的员工和合作方,大家也都无一例外的表示,从没见过陈泽林的女朋友,也没见到他带过一个小男孩。
但是,朱俊的前妻、申小琴却非常肯定,自己曾经不下一次的在电梯里见到过这仿若一家三口的三个人。那女人当时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小男孩十一二岁。
“那会不会?那对婚戒其实是陈泽林出面帮朋友定制的呢?”
沈北北有些疑惑的说到。
今天的分析会一开始,廖捷就提到过,京城警方联系上了陈泽林的前妻。据她回忆,当初他们两人离婚,主要是因为陈泽林出差不断,并且缺乏对家庭的关心,但不存在第三者插足的情况。
再加上,两人在“是否要生育”这个问题上,有着根本性的分歧。
陈泽林的前妻是一个坚定的丁克主义者。
陈泽林曾经对妻子的选择表示支持。但在三十岁之后,他的想法有了转变,不断想要说服妻子重新考虑、改变决定,甚至提出过,如果她不想生,收养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但女方丝毫不愿妥协。僵持几年之后,矛盾不可弥合的两人,最终分道扬镳。
如果说,陈泽林真的在碧波遇到了自己的第二春?那也是离婚后的正常恋爱,没理由藏着掖着。怎么搞得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呢?
“这么偷偷摸摸的,那个孩子,该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麦小东大胆猜测、低声嘟囔道。
“也有可能,他们当初交往的时间并不算长。又或者,他们处于一种“见不得光”的状态。”顾新城却有不同的见解。
“见不得光”?师傅,你是怀疑,陈泽林搭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沈北北惊讶的说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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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擦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