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捕了庞成福与刘平山二人后,刘博源依旧没有收手。
之后,在王定金派来报信的家丁带路下,刘博源率领着三百骑兵直奔黄恩德与张文涛的府邸。
两人的府邸都处在清平堡的城南区域,这里大都是有些身份的乡绅及官员居住之处。
在官军闹饷之初,这些官绅早已是大门紧闭,院内的护院与家丁也手持着各种武器,时刻防备着乱军的冲击。
所幸闹饷的官军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也知晓攻击这些高门大院颇有些难度。
因此,这片官绅居住的城南区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是尽管如此,此刻的城南区域依旧是处于一片紧张的气氛当中。
各处高门大院内的官绅都在关注着乱军被镇压,听着外面不时的响起马蹄声、放铳声、还有乱军被斩杀时的求饶哭喊声,官绅们这才安下心来。
可就在官绅们刚把心放回肚子里没多久,又是一片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官绅们的脸色越加的惨白,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起来了。
他们连忙派出胆大的护院与家丁,爬上大院的高墙,打探外面骑兵的动向。
很快,马蹄声慢慢的静了下来。
刘博源率领的三百骑兵,停在了黄恩德的府邸前。
“大人,眼前便是黄恩德的府邸!”带路家丁一脸恭敬的道。
刘博源点头,大声下令道:“周百户,给我前去叫门,如若不开,直接破开大门!”
“属下得令!”周六和大声应道。
随即,周六和带领几名骑兵上前,用力的拍打着大门,并且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指挥同知大人驾到,还不赶紧将门打开!”
府邸上的一处房间内。
张文涛一脸惊慌的听着外面拍打大门的声音,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坐
。在面前的黄恩德。
在今日官军还未闹饷之时,张文涛就已经来到了黄恩德的府上,二人一起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可随着闹饷官军作乱的消息传入二人耳中时,张文涛再也坐立不住,神色焦急的询问着黄恩德该怎么办。
面对着手足无措的张文涛,黄恩德稳坐钓鱼台,微微一笑,安慰道:“张镇抚,何必如此惊慌。此事我二人又没有参与其中,与我二人有何关系。况且我二人也劝阻过庞成福与刘平山,但奈何二人就是不听,我二人又有何办法!”
被黄恩德这么一点拨,张文涛恍然大悟。
对呀!这官军闹饷作乱之事,我又没有参与其中,而且闹饷的官军大都是庞成福与刘平山的手下,跟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就算到时被追责,我也可以完美的将责任推到庞成福与刘平山身上,毕竟是他们二人鼓动官军闹饷,我与黄千总也百般劝阻过他们,已经算是尽到责任与义务了。
想明白这点后,张文涛也如黄恩德这般,开始静下心来品茗,等待闹饷的结束。
然而,还未等张文涛坐下多久,门外就响起周六和的喊话声及拍打大门声。
“黄千总,怎么办,怎么办?”张文涛神色惊慌的不断问道。
此刻的黄恩德再也稳坐不住,他紧皱眉头,思考着如何应对。
大门外。
“周百户,给我破开大门!”见门内没有丝毫反应,刘博源直接下令道。
“是,大人!”周六和应道。
随后,十余名骑兵抬着一根硕大的滚木,几下就将大门撞翻在地。
“给我冲进去!如有反抗者,可就地格杀!”刘博源大声命道。
上百名骑兵翻身下马,手持马刀或手铳等兵器,蜂拥着冲进了府内。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砰
。!”
“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很快,府内不断传来仆人与家丁的惨叫求饶声与放铳声。
没过多久时间,黄恩德与张文涛一脸狼狈的被骑兵们押解了出来。
二人见到端坐在马背上的刘博源时,连声大喊道:“大人,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事?竟要破门抓捕下官。”
“犯了何事,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刘博源反问道。
“大人,下官实在不知啊!”黄恩德满脸委屈的道。
刘博源冷笑一声道:“不知?很好,你们很快就明白了。”
“来人,将他们带走!”
“是,大人!”
在抓捕了黄恩德等四人后,刘博源便吩咐王良在堡内喊话,要堡内的百姓们到城北堡外聚集,他将要公开审判并处决此次作乱的官军与幕后黑手。
……
清平堡,城北堡外的空地前。
几百名身着板甲的骑兵正神情肃穆的端坐在马背上,在骑兵的对面,是几十名被擒获的乱军。
这些乱军皆被束缚住手脚,一个个跪倒在地,神色不安的望着四周。
在这些乱军的四周,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
一道道仇恨的目光从百姓们的眼神中射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这更加引得这些乱军神情不安,惊慌不已。
“禀大人,堡内的百姓大都已到齐了。“这时,王良跑来向刘博源道。
“嗯!”刘博源面色平静的点点头,随后望向那位跪倒在地的乱军,眼神变得凌厉。
他大声的道:“将黄恩德、张文涛、刘平山、庞成福带上来!”
在百姓们沉默的目光注视下,狼狈不堪的四人被押解了上来。
四人被押解上来后,刘博源又道:“将死难百姓的遗体抬上来。”
王良领命,很快便将一具具遇难百姓的遗体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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