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整整齐齐的锦袍,黑衣金线,袖口是紫色,看起来高雅贵气。
罗云衣俏脸骤然肃穆,先是吩咐员工拿来香炉,点燃安神静气的檀香,再仔细净手,一寸寸的擦干,戴上白色棉布的手套。
员工拿来白布,铺在放桌上。
准备好的罗云衣,这才将锦袍小心翼翼取出,专注的神情和姿态,像是捧着剥了壳的生鸡蛋。
看她这架势,陈清河知道今天是碰上真东西了。
拿放大镜研究了半天,罗云衣俏脸肃然说道:“衣服应该是汉朝的款式,年代久远,我分不清上面绣的是龙还是蟒,但是……从后背图案来看,应该是龙。”
“按理说历代皇帝的衣袍,无论什么款式,绣花都得是金丝银线才行。”
“这件衣服,哪怕是皇帝的便服,也太随意了些。”
“东西是真货,绝对是汉代的,可是……至于这东西的来历,一时间我看不出。”
眼看着罗云衣脑门上汗越来越多,陈清河忍不住提醒道:“会不会是时局动荡时,哪个土皇帝自己造的?”
罗云衣纤眉微蹙,“也不可能,土皇帝不懂帝王家的礼仪规章,做出的衣服都是明黄色,其实帝王的便服,黑色和紫色居多。”
胡友珍面露得意,“不着急,慢慢看。按照行里的规矩,你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饭馆的大师傅做好了饭菜端上桌,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动筷,都聚在一旁瞧热闹。
今天这场争斗,老牌掌柜胡友珍,和新晋罗家传人罗云衣,必定有一方卷铺盖走出三合街。
这场空前盛大的赌局,没人愿意错过。
渐渐的,桌上饭菜已经已经凝上一层油,鱼汤变成了鱼冻,罗云衣换了一条又一条擦汗的毛巾,双眼有些发红,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胡友珍的神情从紧张,渐渐变为了从容。
这件锦袍,是一个故友传家的东西,后来朋友家落魄,才典当给了他。
胡友珍当初看到东西,格外觉得震惊,也是听了朋友的诉说,才知道其中来历。
自己都看不明白的东西,胡友珍坚信罗云衣也看不懂。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面上带着诡异笑容,阴测测的道:“小姑娘,你还剩最后不到二十分钟了。”
陈清河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友珍冷笑着说:“让你再嚣张二十分钟,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无数目光的注视,爷爷留下的百年招牌,陈清河的信任和前期投资,都成为笼罩在她头上的阴云。
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让她有些头晕眼花。
最后关头,心态更差,她已经很难绝地翻盘了。
陈清河也看出,她的压力太大,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说道:“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破不立。今天哪怕我们输了,大不了卖掉铺子,换个地方重新发展。”
周围人纷纷忍不住摇头惋叹,却没人说罗云衣的眼光有什么问题。
因为哪怕他们十几个古玩老手,也看不出这件衣裳到底是出自何处。
胡友珍面上露出‘和蔼’笑容,“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多出去走走,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他这话,是拐着弯骂陈清河和罗云衣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只能破产。
罗云衣眼圈有些泛红,歉意望着陈清河,带着些哽咽的道:“对不起,我年轻气盛太冲动,让你失望了。”
陈清河淡然声说:“年轻不气盛,以后也没有多大出息。你有技术,有时间,更有无限的可能。”
“不像是某些棺材瓤子,不留神输一次,一辈子的声誉与生意就都毁了。”
胡友珍鼻孔哼了一声,捋着胡须傲然道:“可惜啊,你小子没能毁了我。”
罗云衣用袖子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准备最后将衣服细致检查一遍。
哪怕是认不出来历,也算给自己长见识了。
当抱着这个心态的时候,罗云衣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她拿起衣服最后抚摸两下,忽然发现衣服上系着的玉带里,似乎有一截不一样的线头。
顺着线头摸索,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摸到里头东西的刹那,她立即明白过来这件衣服的来历。
压力消失,她面上再度绽放出自信笑容,“胡掌柜,您说过如果我猜出来历,让在场诸位心服口服的话,这件宝贝就白送我,不反悔了吗?”
胡友珍以为她在虚张声势,想要诈自己取消赌约,于是傲然道:“我胡某纵横一生,从来不知道反悔二字怎么写!”
“反悔怎么写,或许你不知道,但你很快就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了。”
罗云衣指着衣物,向众人朗声宣告:“这件龙袍,款式属皇家礼仪,布料精巧传承千年不朽,但上面的金丝银线却格外粗劣,有用染色的丝线冒充。”
“不是皇家,制造不出这种款式的衣服。”
“真是皇家,不可能拮据得连金丝银线都没有。”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所以没办法辨别这件衣服的来历。”
“得亏我们东家劝我,输赢无所谓,我这才安下心细想,总算琢磨出这件衣服的来历。”
一旁的人等了两个小时,赶忙催促道:“你快说说,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来历?”
胡友珍的心也被悬起,他下意识觉得罗云衣不可能辨认出这东西,可又担心个万一。
罗云衣冲他粲然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在日光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少女甜甜的笑容,对胡友珍来说却有些不寒而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百九十一章 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