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好久不见呢。”
来到好梦身边站定,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盛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容。
“原来是好梦姑娘啊,自从上次一别之后,还真的是许久未见呢。”
原本还想要警告盛世一番,但是一转身,舒颜郡主就看到了好梦的身影。
“舒颜郡主,臣女请安了。”
对着盛世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好梦朝着舒颜郡主福了福身子。
“好梦姑娘的请安,本郡主可是担当不起呢。”
不要以为她没有听说前一段时间好梦差点亡故了的消息。
但是现在景都,谁人不知,这只是好梦为了巩固陛下所用的手段罢了。
她以为自己以死相逼就可以重拾陛下的心,简直是笑话,陛下现在不是又重新开始秀女大选之事了吗。
有本事再以死相逼一次啊,看看陛下到底会不会再次为了她,再次取消秀女大选之事呢。
不过她倒是希望,如果好梦真的再次以死相逼的话,不妨假戏真做,上次没有死掉,真的是太可惜了呢。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不停的对好梦进行了一番狠狠地诅咒,但是舒颜郡主的面上,却仍然保持着一抹得体又温良的笑容。
对于舒颜郡主的话,好梦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随即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还真的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然后看他们一男一女争一男。
说到底还是炎凉的魅力太大了,看看让多少花季少男少女的心沦陷了。
好梦正准备离开,却被舒颜郡主拦了下来。
“听说不久前,好梦姑娘大病了一场呢。”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盛世眼眸闪了闪,随即便看向了好梦,神色复杂。
“多谢郡主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呢。”
“这样啊,那真的……太可惜了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舒颜郡主猛的靠近好梦,在好梦的耳边用了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闻言,好梦脸上的表情不变。
在看到此刻依旧是一脸淡定的好梦,舒颜郡主咬了咬牙。
“好梦,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是阻止不了陛下的。”
如果不是好梦的阻拦,现在她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呢,所以对好梦,她简直恨之入骨。
“如果我阻止了,你觉得你还能够站在这里吗?”
好梦本不想多说什么的,但是在看到对方一副恨不得将她扒皮撕骨的模样,好梦不由得来了兴趣。
“你……你少在那边得意了,很快陛下就不属于你了呢。”
这句话让原本有一丝兴趣的好梦,瞬间没有了兴趣。
连句话都懒得说了,好梦便直接离开了。
不离开是要留在这里干嘛?宣示主权吗?
这次宣示了主权,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再碰到这样的情况,她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宣示主权吗?
她是喜欢炎凉没有错,但是她不会去跟众多女人去分享炎凉。
所以她宁愿舍弃掉这份喜欢,也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对炎凉的争夺大战中。
并不是她不信任炎凉,而是她和炎凉之间本就存在很多问题,再加上,帝王之爱,当真可以维持很久吗?
看着好梦离开的背影,舒颜郡主不由得笑出了声,还真的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呢。
早一点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也好,省的她不自量力的敢跟她争。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成为陛下的女人,即使用尽手段。
而盛世看着好梦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盛世这才移开了目光。
随即垂下眼眸,握紧双拳,良久,再次抬眸时,眼底便是一片平静。
好梦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很是不快,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没有注意前方的路,随即便撞人了一个胸膛。
“怎么这般不小心,撞疼了没有?”
说着炎凉低头就要检查好梦,却被好梦拒绝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
推开炎凉,好梦转头不去看她。
好梦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她高高撅起的嘴唇,都可以挂一个油壶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谁欺负你了?”
今日一回去,便没有看到好梦的身影,所以他这才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而此刻看到好梦现下的模样,炎凉很是担心,他决定待会儿好好的问一问暗卫,好梦究竟是怎么了。
“没有啊, 我很好,我回去了。”
说着,好梦便直接绕过炎凉,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好梦并不是在生炎凉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无论告诉自己多少次,该对炎凉放手了,可是在听到秀女之事,她还是忍不住一阵烦躁。
这种烦躁,甚至让她想要杀人。
对炎凉,她其实也是有占有欲的,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在好梦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炎凉倏地抓住了好梦的胳膊。
“好梦,你……好,我们一起回去。”
炎凉本想再次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对上她委屈的双眸的时候,炎凉只觉得心脏微微有些犯疼。
随即炎凉弯腰将好梦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寝殿走去。
好梦任由炎凉抱着自己,将脑袋窝进了他的怀里。
来到寝殿,炎凉坐在了凳子上,却并没有放开好梦,而是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炎凉很是担心的摸了摸好梦的额头。
“我没事,不用担心。”
咬了咬唇,随即好梦对上了炎凉担忧的双眸。
“炎叔叔,我……”
好梦刚准备开口,便突然觉得此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好梦,你想要说什么?”
以为好梦还没有想好,随即炎凉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啊?我刚刚是有说什么吗?”
再次对上炎凉的双眸时,好梦的眼底便变得一片澄澈,没有任何的不快。
炎凉皱眉,随即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好梦还是不愿意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而好梦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总觉得刚刚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忘记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