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块草地上,一位赤着上身的白净少年,正在遭受一位黑着脸的老者的无情鞭打,
谁都不会想到这片平平无奇的草地上竟然是当今草原上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阿苏勒刀不是这么挥的,力气要从小腿经过腰传到手上,这样才能做到意动刀至”那名老者,沉闷的声音传到阿苏勒的耳朵里,
阿苏勒,听着老者的话,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咬牙坚持,企图达到老者所说的意思,
张逸才,叼了根草半卧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静静的看着那名老者“摧残”自己的弟弟,时不时的他也加入这个“摧残”的队伍,
这名“摧残”阿苏勒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草原上的上一代主人,钦达瀚王,当时仅存的三大青铜之血之一,
本来就是老者应该被囚禁在地牢之中,但是张逸才打着教育阿苏勒的口号把他放了出来,面对自己的这位父亲吕嵩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张逸才单明了草原现在的危险之后,
吕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张逸才施展了,不过也下了一个死命令每天只能出来半个时辰教育阿苏勒,迄今为止,已经有了一个多月,
阿苏勒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在他亲爷爷的教导下,武艺突飞猛进,武艺已经有了不小得长进,
已经能在张逸才的攻击之下,挺过三十个回合了,张逸才也不是没有收获,在钦达瀚王这位老人的教导下,他的实战经验也是突飞猛进,
弥补了他实战经验弱小的短板。
眼看日头西斜,一位老仆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张逸才的身后,张逸才看了一眼他之后就一个鲤鱼打挺,
向阿苏勒走去,而正在教授阿苏勒大辟之刀的钦达瀚王,也明白什么意思,
张逸才过来,他离去,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一种约定,这位老人也如同往常一样拖着的年迈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那个昏暗的地牢的方向,
张逸才看着这个老迈的身影,有些于心不忍,他这一个月来的进步这位老人的贡献可谓是前所未有,
平心而论这位老人这月余以来,对他可谓是倾囊相授甚至阿苏勒所学的大辟之刀,也没有落下他半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不是没想过,和吕嵩提这件事,一个已经快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就算发疯又能怎么样呢?可吕嵩在这件事上咬的很紧,几乎是寸步不让,
哪怕是张逸才和阿苏勒轮番上阵都没用,
“唉”张逸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着阿苏勒骑马往北都城的方向奔去,
至于为什么不在北都城附近教?,钦达瀚王毕竟是上一代的草原之主,影响不好,
张逸才所不知道的是,北都城今天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世子!”刚一回北都城早在城门口守着的铁颜铁叶远远的便喊道,随后快速的围了上来,
见自家柿子今天又是这么累的回来,铁叶赶快帮自家的世子从马上下来,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帮阿苏勒擦拭身体,
“五王子殿下!”铁颜也是围过来想帮张逸才擦拭身体,不过张逸才觉得心里有点膈应,就把毛巾拿过来自己擦了起来,
是的张逸才把铁颜收作了自己的伴当,主要是铁颜太刚了,直接白天进他的大帐,割手和他结了伴当礼,张逸才全场被动,主持仪式的还是大合萨,一切都好像是排练过一样,
张逸才知道是自家长辈们好心,全程也没有拒绝,
“殿下,今天城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是东陆的豹将”铁颜和张逸才报告道,
北陆规矩严明,世子是只有继承人才能用的称呼,殿下则用的比较广泛了,这也是为什么铁颜称呼他为殿下的原因,一直叫五王子别人不慎得慌,张逸才都慎得慌,
既然没想登大宝,那就没必要称呼自己为王子了,容易让人产生不该产生的想法,
张逸才听到铁颜的报告,微微侧了侧目,看了看阿苏勒,正好阿苏勒也看到过来,张逸才带着铁颜凑了过去,
“走,进去见阿爸”
“嗯”
阿苏勒应了一声,
张逸才在走向大厅的路上一直思索着这位东陆的“豹将”,
拓跋山月,下唐国的四大名将之一,龙虎豹狐之中的豹将,身为蛮将却为下唐国效力,疑似为草原中银羊寨之人,在被灭族之后流亡东陆,原名似乎为雷依瀚,领兵作战能力很强,
同为四大名将之一的息衍曾经原著中说过这么一句话,
“遇华则走,遇山则避,遇息则守,遇白则降。……遇山则避,是说我们下唐大将军拓拔山月极善进攻,所以一定要避过他的第一阵锋芒才能缓缓图谋。”
由此可见拓跋山月不是一个易于之辈,原著中也是他亲手把阿苏勒带到了下唐国,也是他让阿苏勒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原著中是因为青阳部缺粮,去买粮而正好下唐看上了青阳的骑兵两者一拍即合这才有了阿苏勒去东陆的事,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在越过守卫的士兵之后,张逸才带着阿苏勒来到了大厅,
坐在主位上的吕嵩这和一个汉子在那相聊正欢,见自家的两个儿子回来,一下子站起身来,
“来来来,拓跋大人给你介绍下我的两个儿子,阿苏勒这是东陆来的下唐的拓跋将军,下唐国可是我们的大主顾啊!”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阿苏勒在吕嵩有意的培养之下,性格已经成熟了不少,
阿苏勒见到生人,扶胸微点,施了个礼脸上处变不惊,
“你好拓拔将军,早就听闻您的的事迹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破拔将军真是英姿挺拔,不愧是名将之资”
张逸才用斜光瞄了瞄拓跋山月,这人也确实如同阿苏勒所说的那样英姿挺拔,
满头细细的发辫,以牛筋带束在脑后,身披一件油润的旧革甲,不想东陆人,倒像是蛮族牧人,身上披着件大氅,大氅上侧光显出层层的夔雷纹,正是东陆名家织匠才有的手工,显露出这个人的地位,
双目有神,脸上久经风霜,皮肤黝黑,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好似一个忠义之人,任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好汉,
“你好,青阳的世子殿下,听闻殿下喜欢东陆的书籍,在下来的时候可是收集了不少,等下让人送到殿下的营帐里,作为在下的见面礼,”拓拔山月不愧是名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张逸才站在阿苏勒的背后为阿苏勒的成长感到欣慰,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
而拓跋山月也露出了他真正的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