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
忠义候府,
晚上,张逸才搂着徐脂虎辗转反侧,他一向不是什么磨磨蹭蹭的人,有事大部分当天晚上就了结了,徐脂虎蹭了蹭他的胸口,在他的被子里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徐脂虎照顾了张逸二十多年,她明白自家男人怕是有心事了,不过她也好奇什么事能让她家这个做事果断的,报仇隔夜,
她家这位啊,她看的明明白白,跟自己父亲一个性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惹了他也敢闹上一闹,美里都要蒸上,三分有理,那更是得理不饶人,
徐脂虎朱唇轻启,
“怎么啦,谁又惹我的大将军了?”徐脂虎用手撑着脸,煞是可爱的说道,说着还捏了捏张逸才的脸皮,
估计全天下也就她敢捏张逸才的脸了吧,
张逸才反手抓住徐脂虎不安分的手,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呼着热气在徐脂虎耳边说道,
“夫人不知道玩火自焚吗?!”
徐脂虎的耳垂迅速通红充血了起来,雪白的身子如同一块红色的美玉一般,让张逸才恨不得大快朵颐,
不过,徐脂虎身子认输心里却不认输,强顶着身体的“不适”,把手搭在张逸才的身上,摆出了一副任君采纳的模样,
这些天来不管是曹长卿还是徐骁的来信,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赶紧给张逸才生个孩子,无关,权谋只是单纯的长辈对后辈的教导,在他们的眼里像张逸才这样的年纪,孩子早就到了打酱油的年纪,
徐脂虎嘴上说着不急,可是心里却是急不可耐,在这个时代,她也算的是一个大姑娘了,若不是为了等张逸才估计儿子都会叫人了,
若不是张逸才想起今天想起的那个读书人加上刚才才消耗了一把,估计又是一场颠龙倒凤,
“没什么,想起了一个人吧了”
张逸才泄了口气说道,
徐脂虎那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不出张逸才语气中的郁闷,
“怎么着?当了侯爷事丢全埋在心里,不愿与我说了?若不是什么大事,不妨说于我听听说不定我也能替侯爷大人分担一二呢?”
徐脂虎的手指又不安分的划过张逸才的嘴角,略带一些挑衅的语气讲道,
张逸才那是什么人?征战沙场的将军,听到这话真能忍,立刻提枪上阵带领自己的子弟兵杀入敌巢,占领高地,楼上不消一时片刻便举城投降,挂起了白旗,
不一会张逸才大汗淋漓的从软玉上下来,向徐脂虎说了他白天所想的那位读书人,
徐脂虎听了张逸才所说的故事之后,对于那位春秋之后第一位儒圣感到不平,同为女子她也想不到为什么有人会放弃触手可得的爱,去辜负这么一位爱她入骨的男人,
不爱也就罢了还让他当众出丑,沦为了整个家族乃至于整个江湖的笑柄,
徐脂虎是北凉的大郡主,消息灵通远比张逸才强,他早就听说过,轩辕武林世家有一位读书读傻的,嫡系子弟轩辕敬城,
她也在无聊的时候也曾经了解过,也是一笑了知,不过她的信息上可不知道轩辕敬城这个不曾学武的弱书生,会读书读出一个陆地神仙来,
她想不到轩辕敬城求的是什么?
张逸才越想越想不通,想着想着干脆坐起身来,坐在床边,轩辕敬城是他雪中为数不多感到悲哀,也感到佩服的人,世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他偏偏读书读出了一个陆地神仙,还打赢了天下闻名已久的自家老祖宗轩辕大磐,一陆地神仙之境,杀了自家的老祖宗,
一句莫道书生无胆气,敢叫天地沉入海,道尽了轩辕敬城的豪情和浩然正气,让天下人从此再也不会看不起读书人,
在张逸才看来,轩辕敬城比之为天下寒门开道的张巨鹿也算得上是不相承让了,
于公张逸才想让大楚的朝堂上再加上一位儒圣,于私让自己念头通达,弥补这个遗憾,
张逸才坐在床边眼里灵光乍现,说做就做,他所求的无非就是让自己念头通达吧了,
当夜,大凰城铜锣震天响,甚至于守城的士兵都精神了半分,都点燃狼烟了,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军队要出城门,
张逸才有没有等守城的士兵同意,直接将重达千斤的城门自下而上,用枪一枪挑起,纵马带人冲出了城门,
城门上曹长卿身穿一身的里衣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老年好友,看着自己手中这个潦草的字条,
“我要出城门,求念头通达!”
好不讲理啊!不愧是张痞子一点都没变跟当年一样无耻下流,甚至还有些霸道,
不过他这一走倒是一走了之,可怜他还要半夜办公,替这位新封的忠义候擦屁股,安抚着满城奔走的官吏,城墙上戒备森严的官兵,
甚至还要大晚上给各个城墙发文书,让他们放心,要不然张逸才那个痞子估计又得玩这招枪挑城门的事儿了,
说不定哪个不长眼的巡逻兵再撞上他,还能顺便被张痞子“练个兵”,自家侯爷打自家兵曹长卿头疼的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