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于渊爽快地接下掌门试炼这个挑战,四长老和七长老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那两人走远后,饶是从小经受良好教养的封于渊,也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几句。
“这些疯狗,我和我师父出事的时候,不见他们人影,现在闻到点腥味,一个个全部钻了出来,简直是吸血的蚂蟥,甩都甩不掉。”
楚凝淡淡笑了声,眼中是早已看透这世道的苍凉。
“他们这还算是客气的。”
更多的是像岚闾乔那种心狠手辣的。
更残忍的,便是如她在末世的死对头,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兔死狗烹,没有好下场。
封于渊经历的还是太少,过于纯净。
这次的掌门试炼,她隐隐有点担心。
封于渊是个天煞孤星,绝对是无稽之谈,所有的歪门邪说,到最后都是有人被背后作怪。
谁心思歹毒的连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除了封家人,只怕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单单从这点来看,此时的封家,对还涉世不深的封于渊来说,绝对是龙潭虎穴。
不过,既然是试炼,便让封于渊自己一人是闯一闯,她暂且在一旁观望。
刚好,她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楚凝看了身旁的封于渊一眼,凛声开口说道:“封于渊,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那具在云城雪莱体育馆发现的女生,身上被人钉了八十一根桃木钉,这种秘术是不是你们归隐门的,你说你要问下,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她黑沉如海的雾眸,静静地看着封于渊,不分错丝毫,似乎在认真等着封于渊的答复,却没人知道那份被她藏在眼底深处的纠结。
如果封于渊对她撒谎了,她该如何选择?
不知为何,封于渊久久没有回答。
楚凝本来有点紧绷的脸色,反倒舒缓下来。
就算封于渊不说真话,她也能靠自己的手段,调查出真相,所以何必庸人自扰?
“你不……”
楚凝才刚说出两个字,被封于渊突然的惊叫声打住。
“凝姐,我想起来了。”封于渊眉头轻蹙,困惑地看着楚凝问道:“凝姐,你为什么一直还在调查这具女尸?难道她是你什么亲人?”
楚凝眼里的眸色晃了几下,才慢慢归于平静。
她清冷的嗓音,比上一秒更冷了几分。
“没错,她是我母亲。”
封于渊愣了下,讷讷开口,一脸歉意。
“凝姐,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说吧,你刚才想起什么来了。”
当封于渊知道楚凝的母亲,被人在尸身上施加了如此恶毒的咒术后,他立马不敢有任何隐瞒,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毕竟,这是他的凝姐啊。
不远千里赶来,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滔天大火里,毫发无损地救了出来。
并且,还救了他师父。
如果他师父在的话,应该也会如他一般,把这个归隐门不算秘密的秘密告诉她。
“凝姐,这门恶毒的咒术确实是我归隐门的,但是因为太过恶毒,从上一代掌门开始,便不让修习这门咒术了,整个门派会这门咒术的,只剩下几名长老有修习过了。”
“长老?都有谁会?”
刚才那个四长老和七长老给她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尤其是那个七长老,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归隐门的人,她直接把他归为反派里了。
果然,在封于渊报出的名单里面,便有这个七长老,也还有一个在她怀疑名单上的人。
“除了我师父,会这咒术的还有岚闾乔,四长老,五长老和七长老。”
楚凝雾眸眯了眯,掩下卷翘长睫后的视线,变的锐利无比,“岚闾乔也会?”
“是。”
一提到岚闾乔,封于渊整个人的气息瞬息变的阴郁紊乱,狭长的黑眸里逼出漫天的恨意。
看他又要化身成复仇的男频文男主,楚凝清冷空灵的声音,带着洗荡所有煞气的透灵,瞬间把封于渊从仇恨的泥淖里拉了出来。
“好好准备你的掌门试炼,他我帮你去会会,还有个问题,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咒术会给使用的人带来反噬,反噬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次,封于渊摇头了。
“我不知道,据我所知,自从上一任咱们封禁了这个咒术后,便没有人再使用过了,至于凝姐你母亲尸身上的……”
后面的话,楚凝直接抬手示意他别说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必定是归隐门的人,违背了规定,偷偷使用了这种秘术。
她只需要把目标锁定这五人身上,便能找出当年是谁亲手给她母亲用的秘术。
再顺藤摸瓜,便能找出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后面,楚凝又和封于渊聊了下,将他送下山。
到了山脚,楚凝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后,不忘补充一句。
“到了封家那边,你应该会见到蓝芃游,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可以去找他,别小瞧他,有的时候他弄的一些小发明还是挺有用处的,比如你上次输给我,全都因为他研制的那个带红外摄像头的小型飞行器。”
封于渊一听蓝芃游来了,脸上表情愣怔下,明显感觉到恨意外。
“他来做什么?不上课了吗?”
楚凝双手一摊,表示她也不知道。
“想知道,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不过,我有听他提起过一点,好像是担心你,没想到你们平时总是互相怼对方,到了紧要关头,其实还是挺有革命友情的。”
听着楚凝的打趣,封于渊脸色不自然的红了下。
他嘴硬的来了一句,“谁让他关心了?做事毛手毛脚,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嘀咕完,立马和楚凝告别,朝封家赶过去,步履略显匆忙。
楚凝望着封于渊急切离开的背影,笑着无奈摇头。
这两人,还真是爱闹别扭的两人。
楚凝重新回到归隐门,昨天为了救一诺长老,一夜未睡,此刻的她急需要补觉。
也不知道帝夜辰起床了没有。
真是臭不要脸,昨晚上非要赖在她房间里。
幸好她晚上有事,否则和那厮共处一室,真不知道要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