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红着耳尖,笑眼弯弯地解释:
“晴儿误会了,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只是为了追求心中所爱,豁出去了,我这都是装的,看来,我装得还挺成功的,放心吧晴儿,我对三妻四妾没兴趣,对外室也没兴趣,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妹妹就更没兴趣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谢屿一眼,道:
“有些人啊,还没讨老婆呢,就把老婆本给花光了,哪个女人要是眼瞎嫁给这种人,后半辈子喝西北风也就罢了,还要帮着一起养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呢,也是一个敢给,一个敢要;一个够蠢,一个够无耻。”
云盈袖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你骂谁无耻呢?”
云谨勾唇一笑,目光轻轻浅浅地落在云盈袖身上,一脸嘲讽地道:
“你怎么这么蠢呀?连这么明显的暗示还需要我挑明吗?”
“你——”
云盈袖气得咬牙切齿,口无遮拦地道:
“你以为苏晴是什么好货色吗?她就是个花痴!见一个爱一个!之前她喜欢屿哥哥,可惜,屿哥哥看不上她,她就转而勾搭上了你,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从一而终!她还没嫁人就移情别恋了,简直就是我们女子中的败类!”
“那么你呢?”云谨冷冷一笑,“你妄想勾引陛下,失败后,又大老远跑西玥国去勾引端木皇长孙,回京后你大肆渲染,搞得端木皇长孙非你不娶似的,如今,还勾着谢屿这个备胎不放,跟你一比,我家晴儿弱爆了,她只不过是陪谢屿查了几桩案子,就惹来一身腥,实在委屈。”
“不是,不是查案那么简单,她想勾引我屿哥哥!”
云盈袖大声反驳。
云谨冷笑:“她是怎么勾引你屿哥哥的?可曾脱光衣服?你有什么证据吗?”
说完,他清冷的目光在谢屿身上的大包小包上扫过,然后又转身望向拓跋晴,一字一句地问:
“晴儿,你可曾花谢大人钱了?或者,谢大人可曾大包小包给你买礼物了?别怕,说出来,我有钱,我替你还。”
“什么都没有。”拓跋晴摇头。
跟谢屿在一起时,都是她在默默付出,谢屿何曾为她买过什么礼物?
谢屿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愈发难看。
盈儿没回京之前,苏晴对他极好。
不但帮他查案,还给他做很多好吃的。
他的嘴巴就是那时候被她养叼的。
现在,他吃什么都觉得难吃。
难怪最近他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原来是没人帮他做好吃的了,也没人为他分忧解难了。
“乖。”
云谨含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望着云盈袖道:
“我家晴儿没花谢大人一分钱,哪来的勾引?勾引人总得有好处吧?没好处为什么要勾引?”
云盈袖咬牙切齿地反驳:
“那是她犯贱,她喜欢倒贴!”
拓跋晴反唇相讥:“如果对一个人的善意叫做犯贱,那这世上,没有犯贱的人只怕没几个。当然,不管犯贱的人有多少,像云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贱的。云小姐就像僵尸,只吸血,无付出,好本事。”
“你,你——”
云盈袖气得差点吐血。
云谨牵起拓跋晴的小手,一脸心疼地道:
“晴儿,你的辛苦付出,他们是不认同的,只会觉得你贱,像这种三观不正的人,以后有多远离多远,记住了吗?”
谢屿死死地盯着云谨的手,冷着一张俊脸道:
“云公子这就动手动脚了?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云谨望着谢屿的手,冷声嘲讽:
“你们不也手牵着手吗?”
“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兄妹之情!”
云盈袖一脸的理直气壮。
云谨扬了扬下巴道:
“好巧,我们也是兄妹之情。”
云盈袖反驳:
“你们才刚认识!算哪门子的兄妹之情?”
闻言,云谨非但不觉得羞愧,反而朗声大笑:
“被你说对了哈哈,我刚刚是逗你们玩儿的呢,我们当然不是兄妹之情了,我们是男女之情,很快,我们就会订婚成亲,届时,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说完,他牵起拓跋晴的手转身就走,留给谢屿和云盈袖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谢屿和云盈袖:“......”
云盈袖气得差点吐血。
她挽着谢屿的胳膊,抬眸望着谢屿,一脸哀怨地道:
“屿哥哥,盈儿刚刚被他们欺负了,你为什么不替盈儿出头?”
谢屿一脸讶异地迎上她哀怨的目光:
“我刚刚不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吗?”
云盈袖气得直跺脚,号称南宛第一美女的她,此刻像极了一个市井泼妇。
她五官扭曲,张牙舞爪地道:
“你刚刚说话太温和了,你看看人家云谨,说话可尖酸刻薄了,你就不能学着点?”
苏晴被云谨拐走,谢屿本就心情不好。
如今听云盈袖这么说,他的心情愈发抑郁。
他脱口而出道:
“既然云谨这么好,那你找云谨做你哥哥去!”
说完他就后悔了。
可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云盈袖再次跺脚,咬牙切齿地道:
“你别后悔!”
说完,她竟抛下谢屿,真的追云谨去了。
不就是个云谨吗?以她勾男人的手段,会勾不到吗?
等她把云谨勾过来,苏晴就只有去哭的份!
谢屿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跟了上去。
云谨正在陪拓跋晴选首饰,见云盈袖进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帮拓跋晴挑首饰。
“这个头面不错,衬得你肌肤似雪,贵气逼人,不像有些人,戴什么都像村姑,半点气质也无。”
云盈袖气得恨不得撕烂云谨的嘴。
一个男人,嘴巴居然比女人还毒!
偏偏他又不指名道姓,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气死她了!
苏婳在心中偷笑。
云谨这张嘴还真是够毒的,瞧把云盈袖给气的。
不过这样也好,有云谨护着,晴儿不会吃亏。
就冲云谨这鉴婊能力,苏婳也是看好他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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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一个够蠢,一个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