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郎帅告诉过我,侏儒在医院里。
警察没有拿到他的证据,只能把他放了。他被飞牌伤了胳膊,在医院里躺着。不过郎帅倒是非常佩服我,一张普通的纸牌居然能够穿过人的骨头。
老千会飞牌的很多。
有赌桌上的老千故意耍帅,牌捏在手里能够准确的扎进牌堆里,根本看不出来那张牌是弹进去的,?这是为了藏牌。
可我不一样,因为我用的飞牌是有齐老头的功夫在里面。
不但千术上可用,还以用于防身。
侏儒能够保住命,我已经手下留情。
这次我没有带人,就我自己来到医院。住院部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是病人就是探望者进进出出,所以我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来到侏儒的病房前,住得不错,单人vip的病房。
有时候医院为了接待领导有床位能马上住进来,就有钱也不能安排。
佛说众生平等,我说永不可能!
看来侏儒的关系够硬。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房,普通的骨穿,不用仪器,就是在病房里睡觉。我轻轻地把门关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侏儒睡得很死,呼噜声不断。
我站在他的面前,掏出了烟,拿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烟点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声响,侏儒翻身。
起初他只是睁开朦胧的睡眼随意地看了一眼,刚闭上眼睛,他就意识到事情不对,突然瞪大眼睛想看清楚。但看到的是一只拳头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重重打在他的脸上,牙齿硌得我手生疼。
他刚要大叫,一只匕首顶住了他的脖子,他吓得不停的哆嗦,“大哥,大哥,别杀我,别杀我……”
我向前探了身子,匕首也不由地向前顶去,他也慢慢向后仰,“还认识我吧?”
他如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认识,认识,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
我点点头,匕首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脖子,“表现不错。我问你,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他说话都带着哭声,“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杀你,只是想把你抓起来。他们说你太难对付,而且身边还总有人跟着,得想个办法骗你过去。想了半天他们才想起我,我个子小,因为药物的关系长相也跟七八岁的孩子似的,但实际上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几年前,我通过人别人介绍,进入了杨久清的公司,他们那的周通见我是个奇葩,就叫我练习美声,说有一天用的着。所以我就被派出来了。”
我点点头道,“你是杨久清的人,是他叫你来的。”
侏儒摇摇头,“不是。杨久清也是个大老板,怎么会亲自点我的名。是他的秘密大管家叫什么鬼脸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疑惑起来,孙亮死了,周通死了,居然还有更厉害的人物站在他的前面,计划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老警察出手,自己早就被乱枪打死。而且还把汪世明牵扯其中,这中间的厉害关系耐人寻味。
我本以为死了孙亮周通,杨久清和李得胜会安稳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我动手。我问:“鬼脸是谁?”
侏儒摇头,“我不知道……”
“嗯……”
“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这个鬼脸我是见过两次,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他长什么样?”
“大约一米八左右,不到也差不多,脸被烧了,很恐怖,活脱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脸被烧了?
一个人迅速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孙亮。
面粉厂爆炸的时候他就在场,可是报纸上却刊登出他已经死亡的消息,难道这中间有鬼?
如果孙亮没死的话,肯定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最大的仇人是我。
我又问:“这个鬼脸住哪儿,经常在哪里出现。”
侏儒说:“挺神秘的,有时候会跟在杨久清的身边,老铁街上的人应该看到过,其他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小喽啰,上面的人很多我都不认识。”
这话说的没错。
侏儒接触不到核心秘密。
我突然一出手,打昏了侏儒,大大方方地走出医院。
出来后,冷风一吹,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孙亮要是没死,肯定会孤注一掷地跟我死磕到底,他已经近乎疯狂。
既然一次不死,那就再让他死一次。
讯问侏儒并不是一点儿收获没有。
我找了家网吧打了会儿游戏,看着电影的时候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显示器黑着,只有指示灯一闪一闪。我站起来,出了网吧,直接走到对面的老天桥首饰店。
老天桥金银加工已经开了一百多年,从解放前就开一直开到现在,辗转反侧,最终落脚风城。
上门做首饰的人每天都很多,还要预约,不过我相信只要钱到位肯定不用预约。
进门后,已经有人在排队,很多人都拿着黄金,店员称重,并告诉顾客做出首饰重量可能会少一些。加工费几乎和金价一样。
记得王老头跟我说过,想帮我定做一个护身符,不过因为一些其他事情耽搁了。
能通过老天桥老师父做出来的首饰,非富即贵。
现在这些排队的都是他徒弟做。
我没有排队,坐到旁边的休息区,冲着一个柜台上的店员招招手。
店员有点儿傲,有些不情愿的过来,对我打量一番,冷冰冰地问:“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我直接把指环掏了出来,放到桌上说:“我是慕名而来,这枚指环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请这的师傅帮我鉴定一下。”
店员忍不住笑了,不是正常的笑,是嘲笑,“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无论您是鉴定还是做首饰,都要排队。”
我点头,“是吗?”
“是的,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去忙。”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合金的牌出来,这张牌我从来没有拿出过,是王老头送给我的,表面上看上去是金的,但韧性非常好。我总觉得王老头和齐老头不是简单的人物。匕首我给弄丢了,身上唯一的信物只有这张牌了。我来碰碰运气,能蒙就蒙。
不能蒙的话,金店很多,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王老头送给我牌的时候,连齐老头都不知道。
黑桃a。
我放到桌上,“拿着这个去见你们老板,他要是装不认识,退回来,我立刻就走。”
店员将信将疑,拿起合金的金属牌看着我,走进后台。很快,她就快步走了出来,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双手拿着金属牌递到我面前,恭敬道:“对不起先生,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老板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