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奶团子的“旨意”,武大和赵昱就往角市内上赶去了。
角市多为棺材纸铺聚集之地,二人找了一所,便随意买了点准备往门外走去。
“唉,让一让,让一让,今日的包子皮薄馅多,每人限量一个啊。”
一个摊馆的开门,立马吸引到好一大帮子的人。
几十个蹲在街市走道上瑟瑟发抖的老少,看见小二把门打开,立马冲了进去,也不管自己能买到几个,便把衣袖和手擦的那是干干净净。
“哼!你个老不死的,没听见一人限买一个,你的耳朵是打气用的吗?”
一个老者乘人不备,想从笼屉里再拿一个,卖包子的壮汉立马会意,用笼屉死死一夹,老者的右手就立马被烫的又肿又红。
“彪爷,彪爷,您行行好。我那小孙子已经两天没吃到包子了,您就看我老朽可怜,再赏我一个?”
“好啊,赏可以,不过要拿你的命来给我换!”
彪堡抽出寒光凌厉的钢刀,老者一看,便也立马把手从笼屉中拿了出来。
“哼!下一个!”
看着门外浩浩荡荡的人群,武大瞥了两眼,便又赶忙把眼神给收了回来。
“这也是以前混过云楼主座下的兄弟,人送外号老彪。从第一楼退了之后,他一直在外面单走生意,只不过这几年刚刚回来,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手艺,盘了个棺材铺改做包子店,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彪堡五大三粗的样子,让赵昱很看不惯,他想上前和他理论,却被另一只手给拦下,叫到角落里面去了。
“小赵道人,武大叔——”
说话的是莫柳黑的侄子莫贾强,只不过这次跟来的,除了身后常带着的几十号兄弟,便也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让人顿时眼前一亮。
“哦!刘公子是我叔叔保出来的,等我走后,他应该会接了我叔叔的工作。”
莫贾强由于受到外祖母的书信,所以要赶回去看看。毕竟他娘是家中独女,外祖母那边随便常没有联系,可老人家年岁已高,想找个帮忙看门房的也是情理之中的。
“哦!对了,我叫你们是要你们离那家店远些,那里晦气的很,每一年不死个三四五个人,都压不住。”
莫贾强的话让武大立马来了兴趣,关于那家包子铺的传言他也是听过的,在彪堡没有盘下来之前,棺材铺的老板几乎每一年都要换一个。
“那现在这里不死人了?”
莫贾强点点头,邪门就邪门在这里,包子铺里供奉的不是普通财神,就连随处可见的灶王爷,也被彪堡找人给封在厨房外面了。
“哎!本来大家也都在传言这家包子好吃,怕是肉里面有问题,可我和几个兄弟也连夜蹲了几次,彪堡用的肉不仅新鲜,就连猪都是在家里现宰的。”
莫贾强说的众人阴风阵阵,可也只有赵昱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从这里面读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武大叔,一会儿走过我们去买两个吧,正好限买,我们两个一人一个。”
“恩!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赵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武大还是乖乖站到队伍最末尾,凭借个人的自我魅力,买到了一个肉包子。
二人端着黄纸和食盒快步朝着道观走去,已经饿了一早上的安暖暖也在孙吉清的安排上,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妈哎,武大叔你可回来了,下次你和师兄出门,能不能先把饭做了?你不知道,厨房里那些东西,可是真的属于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看着身后正在惬意喝着早粥的云白夙,武大心里便很快有数。
看来又是自家小团子谢绝了师兄的好意,不过思来想去也确实应该,毕竟那是他们的掌门。
“不好意思,我赶着和小赵出门给天师买东西,所以这早饭就给……”
“嗝!”
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饱嗝,安暖暖心满意足的揉了揉小肚子。
“武大叔叔不用歉意,冷饭吃的暖暖很开心,嘿嘿!就是这个酱油好像摆的有点咸了。”
本以为孙吉清怎么样也会先把昨晚的隔夜饭给热一下,再给小团子吃,哪知道他连生火也不会,直接把碗扣在盆里一翻,一碗早餐就隆重出锅了。
“干……干嘛,我……我不会做饭,你们是知道的。”
以前的玉清观有赵昱和赵三丰煮饭,孙吉清只要负责照顾好重阳子,顺便再捡点烂菜叶子回来就好。
孙吉清被众人看的那是瑟瑟发抖,突然武大腰颈处一个红色的小食盒,孙吉清立马起意,连眼神都变了许多。
“哼!你们还说呢,出去吃大餐,竟然还不记得喊我们。”
他一把夺下食盒,就将里面的包子拿了出来,一条黑色的蜈蚣从包子底部爬出,顺着他手臂下次蜿蜒的跑上后背。
“妈呀!有…有虫!”
“嗖——”
“啪!”
好在黑刹眼疾手一根金针砸中了蜈蚣的门心,蜈蚣挣扎了几下,从孙吉清后脑勺上掉下来,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小暖宝,看来你又有工作要来喽?”
安暖暖捡起金针仔细看了一眼,金针针身是用上好的玄门道灰铸造,当年玄尊把这个送给云白夙的时候,就是希望他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多去发现尘世间不好的事物。
奶团子将金针放在自己手心上捻了捻,是一种草药灼烧的味道,一闻她便已经能够事情大概发展的始末了。
“武大叔叔,阿昱哥哥,你们这个包子是在哪里买的?”
“就在街角的角市,我们还想先买回来给你们看看,再探寻这里面的猫儿腻呢。”
对于角市的包子铺,安暖暖确实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人家也并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所以奶团子就算想介入,也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契机。
“这条蜈蚣是上等的雪山千足,如果暖暖没有猜错,肯定是有人想要用它练成蛊虫,再去操纵别人的。哎!只不过这蛊虫的蛊母甚是稀缺,如果没有百分百血淋阴气的地方,那蛊母也是万万成不了的。”
“哦?是吗,那安陵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孙吉清接了一句话可又立马醒悟,发现自己讲的不对,“不,安陵是没有,可留下有。小掌门,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和我们同去留下,然后把留下的尸体给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