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刘翠花正跟皇后娘娘说着怎么做棉衣,皇后娘娘听得也认真。
她并不是不会,只是老百姓做衣裳讲究个保暖省料子,跟她们不大一样。
刘翠花一件衣裳做好了,皇后娘娘在一旁跃跃欲试。
刘翠花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粗布衣裳的,哪儿能上得了您的身呀。”
皇后娘娘却不甚在意,“你们都能穿得,我自然也穿得,衣裳本来就是为了保暖的。依我看,咱们两个身量差不太多,我就试试。”
刘翠花想伺候着她换衣服,却总觉得自己怎么来怎么别扭。
冯嬷嬷忙着帮皇后娘娘换衣裳,看到了她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就说道:“吴老夫人,这事儿还是奴婢来吧,奴婢都做习惯了。”
刘翠花看着皇后娘娘穿上了她的棉衣,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皇后娘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就问道:“怎么了?我穿着这衣裳不好看吗?”
刘翠花摇了摇头,“不不不,不一样,您穿这衣裳跟我们不一样。”
皇后娘娘闻言就更为诧异了,她眉梢一挑,好奇地追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刘翠花又接着说道:“我们穿这衣裳一看都是平头老百姓,可是您穿这身衣裳还是像……”
她想说皇后娘娘,但这会儿外边儿还有别的客人,她担心给皇后娘娘惹祸上身,也不敢乱说话。
但即便是这样,皇后娘娘还是听明白了,就笑了起来。
“那是你先入为主,我看着衣裳穿着还利索,我便穿着了。明日我出钱再买些布匹和棉花回来,再给你做一身。”
刘翠花赶紧摇头,“哪儿能让您出钱呀。”
两人说话的功夫,皇上就领着珠珠儿进来了,珠珠儿叫了一声,“奶奶!”
她们两个同时应了一声,这几日她们也都习惯了,倒是也不觉得尴尬。
景孝帝看着皇后娘娘身上的衣裳也是一愣,“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皇后娘娘却道:“入乡随俗呗,这布衣棉袄穿着还怪舒坦的,没那么宽大的袖子和衣摆,我还觉得蛮自在的。”
景孝帝看着她的神色,见她似乎是真挺喜欢,想了想,便说道:“那你们明日也替我做一件。”
屋子里的众人闻言,都看向了他。
这时候她拉着的珠珠儿也奶声奶气地说道:“也给珠珠儿做一件。”
她这一声将大伙儿的思绪都拉了回来,大家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珠珠儿也跟着笑,还开心地把自己捡回来的石头分给大家,一大家子都和和美美的。
这天夜里,大伙儿都在睡觉,珠珠儿却突然哭了起来。
苏九月也醒了过来,赶紧将她抱住,柔声问道:“珠珠儿,怎的了?”
吴锡元曾经也是这样被苏九月惊醒了多次,见状就问道:“可是梦魇了?”
珠珠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着火了。”
吴锡元听了这话,就更不能明白了,“哪里着火了?”
“外公家。”
一听这话,吴锡元和苏九月哪儿还坐得住。
九月她爹铺子里全是纸糊的物件儿,这若是着火了,那不得烧得渣都不剩?
东西兴许值不了多少银钱,可他们一家子都住在后院,这可怎么办。
夫妻两人赶紧起身,吴锡元更是穿好衣裳,就叫上阿奎,两个人骑着马朝着镇子上赶。
苏九月一边儿担心着她爹,还又担心锡元路上不安全,就说道:“你们路上当心些啊。”
山里的夜路自然不能跟城里比,这里路不好走,说不定还会从哪里冒出来一只野兽。
吴锡元却直接说道:“无妨,今儿月亮比较亮,我跟阿奎一起,不会有事的。”
看着吴锡元和阿奎两人离去,苏九月才提心吊胆地回了屋子里。
此时刘翠花和皇上皇后娘娘他们也起来了,见到苏九月就问道:“怎么了?我听着珠珠儿哭得好大声。”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门外,就又问道:“是谁出去了吗?”
苏九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娘家出了点事儿,锡元过去看看。”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你也别着急,明日天儿亮了,你也回去看看去。”
“好。”
等皇上回了屋子里,才逐渐觉得不大对劲儿了起来。
“她娘家出了事,这大半夜的是谁给她送信儿的?”景孝帝问道。
皇后娘娘心中清楚事情原委,却也没接他这话。
景孝帝直接叫了暗一进来,问道:“今日夜里可有人去给吴锡元他们送信儿?”
暗一摇头,“没有,属下只听到郡主的哭声,紧接着吴大人便喊了自家护卫骑着马走了。”
景孝帝又抬起眸子看向了皇后娘娘,说道:“梓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皇后娘娘拧着眉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多疑。”她轻声说道。
屋子里的烛光照在景孝帝的脸上,他扯了扯嘴角,“朕是老了,但朕也不傻,这是多疑吗?这分明就是所有人都瞒着朕!”
皇后娘娘直接翻了个身,盖上被子,“珠珠儿还是个孩子,谁也威胁不到,你何必呢?”
景孝帝盯着她的背,神色十分难看,“难道只有你疼爱珠珠儿,朕的疼爱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只有你自己知道。”皇后娘娘双目紧闭。
景孝帝又接着道:“你不说也无妨,待明日朕亲自叫了吴锡元过来问话。”
皇后娘娘这才被他气得不轻,直接掀起被子坐了起来,“问话?你问什么话?人家女儿怎么样,还要跟你交代吗?!”
景孝帝说道:“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朕就察觉到了一点端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皇后娘娘听了只觉得可怕,她刚想开口,就听到景孝帝又接着说道:“朕才不在乎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国师那么大的能耐朕不也容下了?朕气得是你们这些人居然合起伙瞒着朕!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朕!跟个傻子似的,被你们瞒得团团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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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朕还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