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毛毛还比较小,对于这些细枝末节并不清楚。
再听自家长姐说起这事儿,他直接就瞪大了眸子,“当真?他们怎能做下此事?!”
苏九月叹了口气,“不过也是被人利用了罢了,但犯了这事儿自然也是回不来了。”
毛毛拧着眉头纠结了良久,才抬起头来看向了苏九月,问道:“长姐,那我能去见她吗?”
苏九月闻言十分诧异,“你要去岭南?”
毛毛点头,“我想去。”
苏九月思索了许久,叹了口气,应下了。
“罢了,你如今也大了,想去就去吧。所有的一切想必你心中也有自个儿的一杆秤。”
毛毛见她应下了,顿时面露欣喜,“长姐,你真让我去?”
苏九月微微颔首,“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毛毛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但他还是问道:“长姐,你说。”
苏九月说道:“娘亲做过的事情,我不予评判。”
她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屋,才又压低声音说道:“但陈氏自从入了我们苏家的门,对你们如何,想必你比我还清楚。你跟她没半点血缘关系,她却为你做了那样多。你如今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恩将仇报的事儿我们可不能做!”
毛毛沉默了,良久才微微颔首,轻声说了一句,“长姐,我记下了。”
苏九月见她表了态,便也站了起来,“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接下来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好啦,天色不早了,我先就先回去了。”
也兴许是苏九月说了毛毛一次,这几日他跟陈百灵相处的还算融洽,也知道帮她挑水。
苏九月抽空给京城里去了信,给爹娘说起了吴二柱霸占自家院子的事儿。
信送到吴家的时候,吴锡元还在宫里。
天还不亮,宫里的全公公就出来送信儿,说皇上请他进宫去。
吴锡元穿上衣裳就赶紧跟着他进宫,若非是有急事,皇上又怎会大半夜里请他过去?
皇上是在勤政殿里见他的,然而他才刚走到勤政殿门口,赵公公就悄悄告诉了他,“吴大人,皇上这两日被气得不轻,龙体一直欠佳,还请吴大人见了皇上,宽慰他老人家两句。”
吴锡元听了这话也有些许惊讶,又问了一句,“是何人给皇上受气了?”
赵昌平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吴锡元也是一愣,才微微颔首,“本官知晓了。”
他进了大殿,皇上这一回可没在殿中等着他,而是在内室。
吴锡元跟在赵昌平身后走了进去,就见到皇上一身亵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明黄的龙被。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显得有些昏暗,吴锡元依稀能看得出皇上的气色很不好。
他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赶紧问道:“皇上,您紧急将臣叫来,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景孝帝微微颔首,示意赵昌平扶他起来,赵昌平拿了个靠枕垫在他身后,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才缓缓说道:“不错,朕叫你来,确实有一事。”
吴锡元抱拳道:“皇上您尽管吩咐就是。”
景孝帝冷哼一声,神色十分阴鹜,“你悄悄派人去将皇陵中的阮氏给迁走。”
吴锡元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再次问道:“皇上您想要将娘娘迁往何处呢?”
“别叫她娘娘!咳咳咳……”皇上一生气,顿时咳嗽地就更厉害了。
吴锡元赶紧说道:“是,都是臣的错,皇上您莫要生气。”
赵昌平给他拍着背,良久他才重新平息了下来。
“随便迁哪儿,朕可不想百年后还要跟这个毒妇!埋在一起!”
吴锡元才刚刚将皇上安抚好,出了勤政殿,就又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
从皇后娘娘的口中,吴锡元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三年前皇上便派人去调查阮贵妃生前,她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来,再加上她已经去世多年,还能留下来的线索就更少了。
皇上派人亲自去了阮素素的家乡,又走访了那些当初伺候过她的下人,一连追查了许久。
可算将她查了个清楚。
“当年阮素素跟皇上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便趁着这个机会给皇上下了舌叶草。后来几位皇子出生,她也都不动声色地种下草籽。这样无论哪个皇子登基,都将会是他们阮家的傀儡。只是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连她自己的儿子也逃不脱算计。”
皇后娘娘说完这些,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如今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倒是皇上他自个儿被这事儿气得不轻,也是活该。”
整个大夏朝敢这么说皇上的,估计也唯有皇后娘娘了。
“臣方才从皇上宫里出来,瞧着皇上的气色不大好,恐怕还得靠皇后娘娘帮忙宽心了。”吴锡元说道。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宽心?本宫可从来不会宽心,只会给人心口上捅刀子。若是本宫去了,只会惹得皇上更生气。”
“娘娘,您……”吴锡元也不知道该不该劝,皇上从前对皇后娘娘确实不好,可是他们两人这辈子都绑在一起了。
皇后娘娘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抬手打断了他,“你不必多说了,本宫心里有数呢。宫里那么多宫人妃子,犯不着本宫去。罢了,你退下吧。”
吴锡元应了一声是,退出了宫殿。
这时候皇后娘娘身边儿的冯嬷嬷也拧着眉头开口说道:“娘娘,皇上如今想必已经知道娘娘您的好了,不若您还是去瞧瞧吧?”
皇后娘娘摇头,“不用,本宫一直都好,他现在知道有什么用?该造成的伤害已经造成了,破镜难重圆的道理,想必你也清楚。”
冯嬷嬷是心疼皇后娘娘的,“可是您真打算接下来都对皇上不管不问?”
皇后娘娘轻声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我们年纪都大了,也闹腾不起来了。往后余生,便跟如今这样,各安一隅,互不干扰,也挺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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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0章 各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