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谢过了她的好意,笑着收下了。
杨柳又坐下跟苏九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珠珠儿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的,不由得感慨道:“不知不觉的竟然出来这么多年了,一眨眼就了珠珠儿都这么大了。”
苏九月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嘛,说起来我跟锡元来京城的时候,还跟杨柳姐姐你坐了同一艘船,没想到今日杨柳姐姐已经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杨柳笑了起来,她脸上的刀疤如今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没那样狰狞了,苏九月看着还是有些替她心疼,就说道:“杨柳姐姐,我那里还有师父做得舒痕膏,你待会儿走的时候拿一瓶。”
杨柳却摇了摇头,“不必,我已经习惯它了。”
苏九月眉头一皱,也跟着说道:“杨柳姐姐,你难道不想再找个伴儿吗?”
她是真的觉得杨柳姐姐很好,但是她的命也是真的苦,一个人在外漂泊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
杨柳径直叹了口气,“九月,你别替我担心了。我如今也很好,何苦再找个伴儿委屈了人家?”
苏九月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就听杨柳笑着开口了,“我如今也算是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辈子早就值了,也兴许我能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呢?”
苏九月微微点头,只能说道:“日后你没事儿就来坐坐,咱们同一个村,出门在外的便是亲人。”
杨柳笑着应下了,直到离开也没提过吴锡元一句。
苏九月亲自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出了门,远远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心里却是知道的。
她不会来的,杨柳姐姐因着从前跟锡元订过亲的缘故,为了不让自己心里膈应,从来都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她领着的那个男孩子,让苏九月眉头皱了起来。
夜里吴锡元回来了,她还跟吴锡元说起了此事。
“锡元,杨柳姐姐今日来了。”
吴锡元轻声嗯了一声,倒像是不怎么在意,“她来做什么?”
苏九月就又往他身边儿凑了凑,说道:“杨柳姐姐不知从哪儿捡了个弟弟,说弟弟嗓子不舒服,来找我瞧瞧。”
“哦。”吴锡元随口应了一声,就再没其他反应了。
苏九月抿着唇,又接着道:“我就是担心,虽说杨柳姐姐可能没什么心思,但那个弟弟瞧着也不小了,十四五岁了吧?两人住一个屋檐下,若是被人说闲话可怎么办?”
风言风语什么的,有时候真的能杀死一个人。
吴锡元听了苏九月这话,倒是笑了起来,“九月,杨柳她又怎能不知道这些?兴许在她看来,有人陪她说说话,下衙回去家里有个人,比被人说闲话更重要吧。”
苏九月的眉头依旧拧着,吴锡元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想了,早些睡吧。”
苏九月轻轻点了点头,吴锡元放下了手中的书,转过身去吹了床头的灯。
而杨柳和廖延回了自己家里,廖延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了,“姐姐,你为什么不要那舒痕膏啊?”
姐姐很好,为什么要留着这道疤呢?
杨柳抬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疤便是我自己用刀划的,你说我要那舒痕膏作甚?”
廖延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再看向杨柳,就见到她已经越过自己进了屋子。
廖延赶紧追了过去,“姐姐,你为什么要划自己?可是有人欺负你?”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不过女子想要在这世上混出些名堂来,还真得舍下脸面来。”杨柳一语双关地道。
廖延不懂这些,但他也知道姐姐做到这一地步,很不容易。
他想了想,低头看向了站着的杨柳,说道:“没关系,姐姐脸上有疤也还是好看的!”
他想用轻快的语气,但却因为嗓子的问题听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杨柳笑了起来,“不早了,去休息吧。”
第二日她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又是干干净净的,估摸着是廖延早起打扫了屋子。
杨柳思忖了片刻,觉得家里是得买两个下人了。
一是如今廖延也逐渐变声,不再是小孩子了;二也是家中总得有人看家做家务,她原先一个人怎样都很随意,如今家也渐渐像个家了,那便不能再凑合。
她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找了个人牙子,让他帮着给找个身家清白的婆子。
能帮着洗衣做饭,打扫院子就行。
上了年纪的婆子许多人家都觉得干不动活了,要的人家也不多。
杨柳这个要求才刚一提出来,很快人牙子就给她找了几个婆子过来。
她挨个看了一遍,最后从中挑了个面相老实的出来。
人牙子告诉她,这个婆子家中两个儿子,却无人赡养她,她也实在没了法子,这才想着出来卖身为奴。她也不求要多少工钱,只求东家能给她赏口饭吃。
杨柳听了感叹道:“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就她了吧。”
廖延干了一天的活儿,从他师父那里回去,一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
他兴奋地跑去了厨房,“姐姐!”
结果看到厨房里压根不是他姐姐,而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妇人。
他眉头一拧,就听这婆子说道:“是少爷回来啦?杨大人嘱咐我做了饭给少爷吃,她说今儿她有个差事要忙,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廖延问了半天,才算是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姐姐买来的吗?”
婆子点了点头,“是的,少爷。”
廖延又开口了,说道:“婆婆,你莫要叫我少爷了,我也是姐姐捡来的。”
王婆子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可真是个好人呀。”
王婆子让廖延先吃饭,廖延却不肯,“我等姐姐回来一起吃。”
王婆子见他这么倔,只能又说道:“杨大人说了,她今日要晚一些回来,让我们不用等她吃饭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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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6章 你为何不要那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