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立威
“宇文无敌!”一个身材比起宇文成都还要高大的壮汉喝道。
他声如洪钟,显然内功鼎盛,这是宇文阀年轻一辈的高手,比宇文成都不会差多少的,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了。
“独孤霸!”这是一个脸色苍白的汉子,他虽然言语,但是目光却没有落在苍飞身上,而是集中到单婉晶身上,单凭目光,就几乎有将单婉晶衣裳全部剥落的感觉,色魔性情显露无遗。
他身旁的一个看起来较为老实的中年汉子皱眉,道:“在下独孤雄,苍飞你已经落入我们的包围,还是束手就擒吧。”
“嘿!”苍飞冷笑一声,这独孤雄也真是妙人,其他人都杀气腾腾,唯有他却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这也没差了,反正都是敌人。
这一次围攻他的人可不少,除了刚才他认出来的几位高手之外,还有四五十个好手,看他们的气势和动静,起码都是二流高手,其中一流高手也并不乏人,看来这次宇文阀和独孤阀也算是下重本了。
“苍飞就交给你们了,我来料理这个妮子!”独孤霸脸上挂着****,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径直就扑向单婉晶。
“哼!”单婉晶被众人围着,原本还有些惊慌,但被独孤霸盯上后,反而稳定了下来,对独孤霸恨意十足,她出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呢!
苍飞见到独孤霸动手,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道:“也罢!跟你们的恩怨这么深,恐怕也没有和解的可能,那就让你们知道招惹我苍飞的后果吧。”
他语落的时候。身子猛然冲向宇文无敌,背上的古琴早就取下,一手抱琴,一手拔弦,琴声大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之声几乎是和琴声同时响起。
不论是未出手之人,如宇文成都等。还是已经交手的独孤霸和单婉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到了。
因为他们听出了,惨叫声的主人乃是宇文无︾↑︾↑︾↑︾↑,m.⊙.敌。
这个家伙,可是宇文阀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但是在一接触的时候,不!还未真正的接触,就已经惨叫连天了。
而当众人看向惨叫的宇文无敌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心中发寒,因为宇文无敌太惨了!
整个身体上血痕满布,四肢和身体被切成一片片,惨叫声已经停息,因为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个照面,双方还没有接触,宇文无敌就死了!
这样的大高手在战斗中死去,江湖上恐怕都会有所震动。但如今就这样发生在自己面前,如猪狗一样被灭杀。其他人真心接受不了。
但是接受不了,也要接受,而且后面更加恐怖的事情还等着他们呢!
苍飞的突击如此恐怖,连交手中的独孤霸和单婉晶都不禁停了手,其他人就更是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这就给苍飞一个绝好的机会了,他五指不断弹动。琴音真气纵横,前方的那些宇文阀和独孤阀的武士,一个个倒下,或惨叫不绝,或直接死亡。转眼间就被苍飞解决了十数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靠到苍飞身边,连碰都没有碰到苍飞一下,也就只有零星的一些鲜血,溅到了苍飞的青衣之上,留下斑斑血迹。
寒气不断的往众人心头冒起,这还是人吗?自己和怎样的一个怪物在战斗?为什么自己要招惹这样的人啊!
苍飞的武功在江湖中早有盛传,被很多人誉为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成名不久,以他能和宇文化及一拼的武功,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也不为过,可是那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眼前的苍飞所做的事情,即便是誉为中原第一高手的散真人宁道奇,也是做不到的吧?
逃!
这几乎是所有人第一时间的反应,这样的怪物,根本就无法压制得住。
宇文成都、宇文仕、独孤霸、独孤雄,这样的高手在这个时候,都展现出自己的决断力,他们性格迥异,但是在危机之下,都迅速的反应过来。
“婉晶,将独孤霸给我拖住!”苍飞的话语出口,自己就已经扑向最靠近他的宇文仕。
宇文仕目露惊恐,在余杭他虽然见过苍飞,但是双方并没有交手的,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武功即便不及苍飞,也不会差多远,但是见到和自己武功相若的宇文无敌轻易死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了。
这苍飞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他如果上去交手,也只有是横死的可能,自己必须要逃掉,自己家中还有娇妻美妾,怎么可以这样就死去呢?!
他转身逃走,想要尽快离去,但是他觉得后方琴声响起,风声大作,一股强烈的危险感笼罩在他心头。
他不得不转身,挥舞着双手,施展出劲气,将那些风声挡住。
砰砰砰……
那些风声并不是无形之物,而是苍飞的琴音真气,被宇文仕挡住了不少。
“噗!”
宇文仕觉得自己肩膀一凉,左肩被削去了一块血肉,痛楚传入自己心中,让他的动作不禁一顿。
这一下停顿,给宇文仕以致命的打击,他即便马上就醒悟过来,依旧无法阻挡住对面的攻势。
身上一道道血痕浮现,他觉得自己被碎尸万段了,是否真实如此呢?他不知道,因为眼前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身体也无法感受到任何知觉。
对于死去的宇文仕,苍飞看都不看一眼,这样的所谓武林高手,在现在的他看来已经不值一提了。
他杀死宇文无敌和宇文仕的方法很简单,不过是用琴音真气,铺天盖地的攻过去而已。
这两个家伙。对于琴音真气不了解,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挡住,到了最后一个疏忽,自然就是死一个结局了。
宇文仕的死,。再次给众人敲醒的警钟,这苍飞太过可怕了,不能力敌!
其他人都能顺利走脱,唯有一人不能,就是独孤霸了。
这个家伙,一开始就对单婉晶出手,结果他要逃走的时候,却被单婉晶给缠上了。
倒不是单婉晶真是那么听苍飞的吩咐,而是刚才独孤霸实在太过可恶了。眼神的****让单婉晶早就心中发毛,对这个色鬼恨上了,这才拖住独孤霸。
独孤霸的武功很高,力压单婉晶,但要击败单婉晶却不是轻易能做到的,而他一旦想逃走,单婉晶就会发疯了一样攻上来,他怎么都摆脱不了。
一个疯女人!
独孤霸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了。一辈子欺负女人的他,首次觉得女人真是太难缠了。
其实他若果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付出一些代价也要逃走的话,他或许已经离开了,只是他当时虽然想走,但是却不愿意付出太大的代价,结果真被拖住了。
走到远处的独孤雄。见到独孤霸还在和单婉晶“打闹”着,心中气急,有想回去相助的想法,只是看到苍飞将宇文仕给杀掉,如今调转枪头。扑向独孤霸后,独孤雄就彻底死心了。
这个独孤霸就是一个祸害,自己不救他反而对独孤阀更好,而且我也救不了啊!
独孤雄不管了,为了活命牺牲一个独孤霸算什么,只恨爹娘生少几条腿,否则真想一跃跳回长安去。
而剩下的独孤霸,则凄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和单婉晶在交手,怎么可能防备得住苍飞的琴音攻击呢?
他身上的血肉一块块的被切割下来般,到了最后身上有许多处都露出了骨头,死翘翘了!
单婉晶吞了吞口水,才将自己的呕吐感忍住,他即便再讨厌独孤霸,但见到他死得那么凄惨,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忍。
地上二十多具尸体,宇文无敌、宇文仕和独孤霸三位高手,都折在了这里,出去都让人难以相信,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是苍飞一人所为。
这……
单婉晶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苍飞,这一战足以让苍飞名扬天下,不!他以前就已经做到了,这一次恐怕会惊悚天下。
这样的一个高手,可能已经可以和宁道奇之流比肩了吧?而且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
“怎么?我脸上有花不成?”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单婉晶,苍飞微微一笑道。
单婉晶苦笑道:“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怎么会这么强呢?是我一直瞧了你呢?还是你一开始就隐藏实力?”
苍飞道:“我的实力从来都没有隐藏,只是你没有能力验证我的实力而已。不过,我这段时间势力大幅度提升,却也是事实。”
单婉晶道:“以你如今的实力,足以纵横天下,难寻敌手了。”
苍飞撇嘴道;“是一定没有敌手,我已经是当世第一高手了。“
单婉晶听着苍飞自恋的话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苍飞扫视地上的尸体,道:“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无知之徒,来招惹我了吧?”
单婉晶道:“也就只有你能这样蔑视他们了。”
她看着宇文无敌、宇文仕和独孤霸的尸体,心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三人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虽不至于让闻者色变,但也绝对可以威震一方,可这三人却轻易的死在了苍飞手中。
江湖很快就会变得动荡不安了!
而源头,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苍飞!
“走吧!”苍飞将古琴重新背上,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迈步前进。
单婉晶神色复杂的跟在苍飞后方,之前就觉得苍飞十分高大的背影,如今变得越发的高耸,就像一座山一样,沉重而不可逾越。
这才是真正的苍飞吗?比自己以前知道的,更加的厉害,更加的可怕。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砰砰跳动,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心中滋生。
……
微山湖东岸。
除了李阀的船之外,还有一艘船也驶了过来,这是东溟派的主船,飘香号。
两船的船头相对,双方几乎接触,各自的高层面面相对。
“李二公子,这是东溟账簿,我家公子让我们将它交给你们。”东溟夫人道。
她目光示意下,单秀越众而出,跃到李阀的船上,将一本账簿送到李世民的身前。
李世民神色复杂,他虽然有想过苍飞能服东溟派的人,将东溟账簿送上,但却没有料到苍飞竟然能让东溟派的人归附。
苍飞和东溟派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啊!
最让李世民觉得不爽的是,他之前为了招揽东溟派,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和东溟公主单婉晶,也成为了好友,可对方依旧不肯归附,将东溟账簿护得严严实实,如今却是轻易的被苍飞打动了。
这苍飞还真是有本事啊!
“多谢贵派相助,不知道苍公子如今所在何处呢?公主也不见踪影,难道是和苍公子在一起吗?”李世民看似无意道,目光却扫向了尚明。
果不其然,尚明这家伙原本脸色就十分难看,如今更是狰狞至扭曲,狠狠得瞪了李世民一眼,哼了一声,但感受到后方尚公的视线后,却愣是没有什么。
东溟夫人笑道:“公子他有要事去办,晶儿陪同他出行了。”
李世民头道:“原来如此……”
他还想什么,远处却是飞来了一只信鸽。
他神色坦然,接过信鸽,将它下面的字条抽出,看了起来。
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动起来,再无法保持稳定,露出吃惊之色,久久都未能恢复。
“怎么了?”李神通这位叔父首先问道。
李世民没有回答,直接将字条递过去,道:“你自己看吧。”
李神通接过字条一看,失声道:“这不可能?!那些探子是干什么的?!”
随后李秀宁、裴寂和柴绍先后接过字条,看了之后都是大惊失色,特别是柴绍,明显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一直喃喃自语,只是谁都不知道他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