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里开了一段,窦欣儿看着两边搔首弄姿的女人们,磕着大烟的烟鬼们,作势就想去捂住两个小孩的眼睛。
曾帅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就让他们看吧。让他们看看真实的世界,没什么不好。”
窦欣儿有些惊讶,抬头问道:“曾哥,你是有打算送他们进讲武堂了?”
曾帅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我现在也不清楚,哪样是好的。等回去再说吧,反正他们离招生的年龄要求还差一年。”
曾帅熟门熟路地将卡车停在了一处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干净院落中。
卡车刚一停稳,就有数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围了上来。
“哈哈,你们孟老大呢?我和他是老熟人了,今天有点好东西想卖。”
听说曾帅认识孟老大,几人绷紧的身体明显略微放松了一些。
其中一个头戴孙悟空面具人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孟老大这几日不在,最近主事的是我家二爷,孙二爷。还请您入内详谈。”
孙二爷?
曾帅在去永昌镇之前,在星湾城为了寻人,呆过一年。
期间和这位孟老大做过几次生意,人还算讲信誉。
至于孙二爷,那会还没听说有这么个人存在呢。
有些不放心的他,便示意窦欣儿带着娃一起进去。
过了第一进院子,就算来到了正房大院。
内院是一个典型的大四合院,有着上房七八间,说不上有多富丽堂皇,但却处处散发着一股倨傲的气息。
内堂之上此刻正坐着一人,他穿着暗蓝色锦织蟒袍,一条金纹腰带系在腰间。
看见曾帅一行人进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示意,让众人在一侧坐下。
此人一开口,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悠然而出,让没见过的什么世面的窦欣儿倒是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你们刚刚在前院的话,我已经听见。原来是孟老大的老朋友,敢问今天想来我这,卖些什么物件?”
曾帅心中暗笑,这个老孙头这句看似正常的话,其实是在警告他,孟老大不在,你小子也别给我乱来。
能听见距离那么远的谈话,代表着他最起码有着C级高阶的能力。
曾帅会意一笑:“我只为卖东西而来,至于和谁交易我无所谓。一头完整的A级犀牛的尸体,孙二爷,你吃的下不?”
“什么?A级!犀牛!”
孙二爷闻言色变,手上一直端着的茶杯终于放下,对着手下吩咐道。
“来人!和这位先生把东西取过来。另外把院门关上,防止走漏了风声。”
看着内院里,躺着那具尸体,孙二爷足足围着转了两三圈,一直啧啧称赞。
“好东西呀,好东西。居然只有脑部一个伤口。”
曾帅也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开口问道:“这个你们能给多少?”
孙二爷却是若有所思的走回了内堂,对着后面的曾帅问道:“这个价值太大,我要先问清楚来路。还想请问这位小哥,这,从何而来。”
曾帅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你们黑市做生意这么讲规矩了?买东西还问来路?我过来的路上,捡到的,怎么了?”
孙二爷仿佛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小哥不过C级,怎么可能杀得了。看伤口,杀犀牛者,最起码有着S级。也唯有如此神仙人物,才可能把这么一具宝贝丢在野外不管。”
看着有些不悦的曾帅,孙二爷接着说道:“犀牛怪肉质一般,A级,肉也就只能算5个金币一斤。纯肉的话,目测能有400斤,这就是2000金币。”
“犀牛角保存完好,也可值2000金币。完整犀牛皮一张,1000金币。其他杂七杂八的一共算你500金币。”
突然孙二爷提高嗓门:“合计5500金币,小哥你可满意。”
曾帅心中也有数,这些东西孙二爷再拿出去卖估计要1万金币以上,给自己的价格打个五折也算公道。
看了一眼已经喜笑颜开的窦欣儿,曾帅也是对着孙二爷拱了拱手:“孙二爷大气,这个价格可以!”
孙二爷,也不墨迹,啪啪啪,55张金票就一张一张拍在了桌子上,接着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小哥,听说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吗?”
曾帅心中暗笑,老爷子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你这是要起幺蛾子哟。
他假装不懂,皱着眉头问道:“二爷你搞错了吧。我这分明是人在车里坐,馅饼天上落吧。哪来的祸?”
孙二爷笑意更盛:“小子,二爷我教你一个道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觉得你一个C级低阶,进了我的门,能拿走5500金币吗?”
曾帅此刻面上已是惶恐万分,豆大的汗珠直落,嘴上叫道:“二爷,你这是何意?孟老大可从来没这样过。您说一个数字,不管给我多少,我都认。”
孙二爷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
“太天真了,之前孟老大是怎么和你做生意的?到现在,你还想从我这里拿钱?你的小媳妇长得还不错。留下她,我放你和你孩子一条生路。”
曾帅闻言,立马慌里慌张地拦在窦欣儿身前:“你是C级,我也是C级,你不怕两败俱伤吗?”
孙二爷,拍了拍手,瞬间院外十几个人就冲进了屋内。
“来,来,来!你倒是让我看看,你要怎么和我两败俱伤。”孙二爷笑眯眯地说道。“二爷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窦欣儿听老公说对方只有C级,又看看有点被吓到的孩子,有点不开心了。
才C级,装什么大尾巴狼呀,害得自己也跟着一起紧张了一阵。
她嘟囔着嘴,说道:“曾哥,别闹了,孩子被吓到了。”
孙二爷听到窦欣儿莫名其妙的话,心中暗道不妙。
还未等他有动作,就只见眼前的曾帅整个人突然消失。
随着曾帅的消失,屋内除了他,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莫名地倒下,看样子是都歇菜了。
甚至很快,他能感知到,整个院落内,活人的气息也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不过数秒,曾帅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孙二爷,也是惊恐万分,整个身体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曾帅:“你..你..你是什么级别?是不是孟老头故意请你过来的?”
曾帅没有接话,而是笑着说:“谢谢孙二爷给我们全家讲道理,作为回报,我特地让你多活了几秒。现在还请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