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应了陆九渊的那一句,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只不过陆九洲来做什么?
难不成梵也也邀请了陆九洲?
等他来到跟前,梵也显得有些诧异,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看了看,但陆九洲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而是很绅士的站在大家面前,微笑着表达歉意:
“薇薇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她今天不舒服来不了了,正好我就在这附近,想着亲自来跟你说一声,会显得有诚意些。”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亲自跑一趟。
表达完歉意后,陆九洲看了一眼弟弟弟妹:
“你们慢慢用餐,我就先回家陪媳妇去了。”
这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梵也脸上写满了失落,他起身说去跟厨师长打个招呼。
座位上只剩下顾北欢和陆九渊,对于自己亲哥这种特意跑一趟的行为,陆九渊不由得笑道:
“看来,我哥有危机意识了。”
现在才开始有危机意识,会不会太晚了点?
顾北欢却装作不懂的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九渊拿出手机来给她看:“江河给我发的消息,说我哥今天很反常,急匆匆的下了班也不着急往家赶,直接奔着这里就来了。”
从公司到这里,哪顺什么道,分明绕了三十多公里路好么。
但这不是重点,就算顾北欢再怎么被陆九渊给带坏了,她的职业敏感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的。
所以她盯着陆九渊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居然在你亲哥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你的眼线!”
对亲哥都能如此,对其余人,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心机有多深沉。
陆九渊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急忙解释:
“媳妇儿,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是江河最近跟我哥身边的女秘书走的很近,所以才打探到了这第一手情报,准确来说,是秘书下了班,江河正好看到了我哥,我们哥俩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指的是工作上,至于私人问题,还是会有所保留的。”
姑且信他吧。
毕竟梵也走了过来,也容不得顾北欢再提出质疑了。
宋幼薇没来,这顿饭梵也吃的索然寡味,一开始顾北欢也没有太大的胃口,但架不住陆九渊的解说,最后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毕竟梵也是个很有品味的男人,这里的厨子都是他亲自面试的。
这里的菜,是外面的店子里吃不到的。
而他们没有来这里吃饭的权限,所以这顿饭显得弥足珍贵。
然而饭后,梵也却澄清道:
“其实没有二少说的那么夸张,并不是只有画家协会的人才能来这里,而是这里位置偏远,一般的人不会跑这么远来吃顿饭,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画家协会的俱乐部,来的人也都是跟画画有关的人,后来,索性对外就营造了一种只有入了画家协会的人才能来这里吃饭的人设,毕竟物依稀为贵嘛,许多喜欢画画或者喜欢收藏画作的人,就都以能带亲朋好友来这里吃饭为荣。”
怪不得这个地方远离市区,且位置也比不讨巧,但想要来这里吃饭,还是得事先预定才有位置。
这里的规矩,每天都会留一个最好的包厢,以备重要人士的不时之需。
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离开前,顾北欢向梵也发出邀请,说画家每天都过着云烟仙境一般唯美的生活,但也需要沾沾人世间的烟火气,所以她想回请梵也去吃一吃美食街的各种小吃。
梵也欣然答应。
不过时间要等顾北欢参加年会后回来,也就是在春节之前。
上车后,陆九渊捧着顾北欢的脸,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直接把顾北欢给咬懵圈了:
“你有病吧!”
陆九渊点头承认:
“我是有病,我吃醋了,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眉目传情四个字让顾北欢哭笑不得:
“拜托你用个贴切一点的形容词好么?别用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成语来恶心我,再说了,你想咬我一口,你就直接说你想咬,别找借口,还吃醋,你要是连这种醋都吃的话,你不如趁早跟我离,不然我迟早得酸死你。”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陆九渊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情不自禁的说:
“欢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顾北欢是真的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一个男人会摸着她的后脑勺对她说,你很可爱。
可爱这两个字,以前跟她是完全不搭边的。
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言两语就能拨动她的心弦。
怦然心动是一个很美好的信号,但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患得患失。
顾北欢与陆九渊四目相对的瞬间,觉得跟他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甚至顾北欢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梦,迟早会醒。
回去的路上,顾北欢被这种不好的预感包围着,察觉到顾北欢情绪不对后,陆九渊特意走了必经贺斯年家的那条路,并且在贺斯年家的小区门口停下,对她说:
“都到了他家门口了,是不是应该去跟他见个面?”
顾北欢觉得陆九渊一定是烧坏了脑袋,但既然他要装作大方,顾北欢果断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恰好贺知许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到家了没有。
陆九渊说他在贺斯年家楼下等自个儿媳妇。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贺知许大喊:
“你疯了吧?哪有你这种把自己媳妇儿往别的男人家门口送的人?”
陆九渊对着手机那端的贺知许说:
“你是没看到,我媳妇儿她今天脸红了,老贺,我敢百分百肯定,我媳妇儿对我动了心。”
既然动了心,那他就应该抓住时机趁热打铁啊。
然而陆九渊却摇了摇头说:
“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我媳妇儿了,这个时候急功近利,只会把她吓跑,我要做的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要知道,爱情的种子一旦在女人的心里萌芽,那她的心房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了。”
贺知许叹口气:
“老陆,你真自恋!”
这不是自恋,是自信!
陆九渊看了一眼反光镜,嘴角咧的弧度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