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大陆,西域瀛洲官道之上,一匹白色骏马风驰电掣,夏沧启离开夏家,救父心切,没做丝毫停歇,一路向东域幽州疾驰。
披星戴月,黎明时分,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现在夏沧启的面前,夏沧启十几年基本没离开过瀛洲,这一次日夜兼程,十几日的时间,穿越了西域大半的城池,此刻人困马乏,夏沧启无奈缓缓向着城池走去。
此处城池高耸,威严的城楼修建的富丽堂皇,城门之上,撰写着三个大字寒影城。
寒影城城门大开,两排队伍整齐的排列准备进城,几个懒散的大头兵,随意的盘查,趁机敲诈些银两,才开始陆续的放人进入寒影城,夏沧启排在队伍最后面,挪动着脚步,缓缓的向着城门移动。
啪!
“哎,哎,你干啥,俺凭啥给你钱!”
夏沧启耳边传来一个怒吼,原本流动的队伍哑然而止,夏沧启扯着脖子观瞧,只见一个窝瓜脑袋身材魁梧的的男子,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守城士兵的脸上,城门兵被一把抡圆了原地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城门兵摇晃着身子,瞪着牛眼,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七八遍,生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低头询问身边的几个士兵一番,反复的确认,几个士兵茫然的摇头,城门兵带着几分狐疑,谦卑了几分询问,
“大人,小的眼拙,不知道您是哪位?”
窝瓜脑袋,眼睛大如铜铃,大大的酒糟鼻子,鼻孔喘着粗气,咧着大嘴,发出雄壮的笑声,
“哈哈,我他娘的算哪门子大人,我叫穆天魁,别人都叫我穆大憨,我来自牛头山,我要进城,你凭啥跟俺要钱!”
夏沧启本也以为这个窝瓜脑袋有些背景,此刻也听出蹊跷,只见刚刚还谦卑的城门兵,瞬间变脸,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对准窝瓜脑袋穆天魁,抬手就是一马鞭,嘴里蹦出一串污言秽语,
啪!
“我你娘个昏头蒙愣的家伙,一个山野匹夫,胆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我打你个桃花朵朵开!”
窝瓜脑袋穆天魁,瞧准一根赤红色的马鞭对准自己的脸蛋抽来,窝瓜脑袋也不怂,伸手一把抓紧马鞭,脸上肌肉绷紧,冒出一句狠话,
“你个鳖孙子打你穆爷爷,你给我过来吧!”
嘭
窝瓜脑袋穆天魁力气惊人,一把扯住马鞭,反手一拉,城门兵把持不住,直接被穆天魁扯的脚步趔趄,前脚打滑,后脚离地,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炸了锅,人群纷纷散开,都远远的躲着穆天魁,穆天魁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城门兵的脖子,犹如抓小鸡一般,将城门兵提起,随手将城门兵丢出几百米远,
“走你吧,狗东西!”
嘭
“哎呦,啊!”
一声惨叫传来,城门兵运气太差,脑袋直接撞在一块石柱上,一个大脑袋犹如西瓜炸裂一般,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穆天魁瞪着一对牛眼盯着,慢声慢语的摇着头,
“哎,哎,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我随手扔了一下,脑袋就炸了,你这是纸糊的吧,你们几个别闲着啊,赶紧把他抬去,把那脑浆子都收拾收拾,回去缝缝补补,用点胶水粘粘,看看还能不能用!”
夏沧启听着穆天魁的话,差点笑出声音,夏沧启看的清楚,穆天魁这个家伙,虽然没有修真,但一身筋骨强壮,四肢魁梧有力,天生神力,城门兵不过是个凡人,别说被穆天魁扔出去,就是随手打一拳,也一样脑袋开花。
寒影城门口,城门兵被打死,立刻引起轩然**,几个城门兵四散逃窜,高声呼喊,
“不好了,来了闹事的歹人了,赶快通知城主大人!”
剩下的几个城门兵,哪里还去管死去的人,一窝蜂的冲进寒影城,其余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怕受了牵连,逃的逃,跑的跑,唯独夏沧启乐呵呵的等着看热闹,穆天魁左右看看,丧气的叹息,
“哎,哎,哎,你们怎么都走了,完了,师傅下山的时候还交代我不能惹祸,看来我又惹祸了,可是这也不怨我啊,这些家伙身体太孬了不经打,都是纸糊的,还都没粘结实。”
穆天魁一颗窝瓜脑袋转了三圈,最后目光盯着夏沧启,
“哎,哎,都跑了,你咋不跑,你叫个啥,胆子挺大!”
夏沧启觉得心理好笑,也觉得这个穆天魁有点意思,抱拳施礼,
“哈哈,穆兄弟,小弟姓夏,我刚刚一直在此,在下可以证明不怨穆兄弟,是那个士兵身体太差,小弟留下是要给穆兄弟做个证明。”
穆天魁一颗窝瓜脑袋拨楞了半晌,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沧启,一脸嫌弃的样子丝毫没有演示,嘴里含糊的嘀咕着,
“夏小子,你这身板子太差了,你可离我远一点,我怕伸手不注意,一下子锄死你,对了,我叫穆天魁,别人都叫我穆大憨,我来自牛头山。”
夏沧启、穆天魁简单交流几句,突然吱嘎一声,尘土飞扬,城门大开,一骑白马呼啸而来,马队最前方端坐一人,虎眼圆睁,威风凛凛,两撮倒钩胡,随着嘴角蠕动上下颤抖,
“呀呀呀,哪里来的大胆狂徒胆敢来我寒影城闹事,杀我城门官,还不上前受死!”
窝瓜脑袋穆天魁摇晃着大脑袋,盯着马上的人,慢声慢语的埋怨,
“哎,哎,哎,我说你长的不咋地,说话跟屁话一样,不好听还臭。那个城门官是我摔死的,咋地,你要给他报仇啊?来吧!”
夏沧启远远的站着看的清楚,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身材虽然没有穆天魁魁梧,但一双眼睛透着明亮,尤其是对方身上若有若无气息,双腿紧紧的夹着大马的马腹部,双腿有力,显然也是个练家子,此地也算是西域一座大城池,能管理一座城池,显然此人功夫同样了得。
来者被穆天魁怼怒的哑口无言,咬牙切齿的手指穆天魁,开口呵斥,
“好,好,我以为是什么高人,一个窝瓜脑袋傻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韩某人的贪狼锤!”
穆天魁眼看韩城主要动手,摇着窝瓜脑袋,晃动着身子,连连摆手,
“哎,哎,哎,你,你等会,我师傅告诉我,不能惹祸,我问问你,我要死打死你,算不算惹祸,你,你叫个什么东西,我师傅说了,不能跟无名之辈动手!我叫穆天魁,别人也叫我穆大憨,我来自牛头山,你叫个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