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地大殿,韶华大帝换去了戎装,一身长裙显得风采依旧,夏沧启、林森大帝、皇极大帝纷纷落座,此刻大殿之中除了四人,还有一人脸上带着笑容,就站在韶华大帝的身后,对着夏沧启露出得意的笑容。
韶华大帝神识强大,自然知道女子的行为,却也没有呵斥,夏沧启无奈的苦笑,夏沧启、林森大帝、皇极大帝面前都放着灵茶,一杯灵茶下肚,韶华大帝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当年诸天出现裂痕,诸天第一荒地乾坤嗅到了外域的气息,因此组织了诸天强者走出外域前去抵抗,这些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域外之战,异常的惨烈,所有人几乎都战死了,我的幸存不是因为战斗力强悍,只是因为简单的幸运!”
夏沧启心中的疑惑并不在此,而是面露狐疑的说道,
“韶华前辈,你们当年的域外战场外围有多大,当年你们可曾见过我舅舅叶凡!”
韶华大帝此刻陷入沉思,毕竟外域之战已经过了很多年,韶华大帝经历了血的洗礼,很多记忆异常的深刻,但关于叶凡,韶华大帝的印象之中却没有一点记忆,韶华大帝有些无奈的回答,
“沧启,域外战场到底有多大,其实我也无从得知,当年我所在的地域不大,因为域外各大种族繁多,进攻几乎没有停止过,当年战甲不离身,法器时刻握在手中,每时每刻都在生死之间,因此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但有一点,上次见到你舅舅叶凡,他的修为很高,如果当初在域外战场有这么高修为的强者存在,我们应该都听说过才是,我确定没有听说过他!”
夏沧启沉默了,心里知道圣树不会欺骗自己,舅舅叶凡必定在域外战场,而且域外战场始终都没有停止过,或许当年韶华大帝他们参战的域外战场只是冰山一角,夏沧启想到这里感觉到不寒而栗,如今亚神族疯狂的想要开辟出一条通道,让域外的侵略者进入诸天。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诸天即将面对最危险的事情,实则外域的侵略者一直都在,他们一直都在疯狂的进攻着诸天,只是有无数的先辈一直在外域抵挡,夏沧启猛然之间想通了这些,手中的茶杯,猛然被夏沧启咔嚓一声捏碎。
片刻的失神,几人都看出了夏沧启的不对劲,夏沧启急忙丢掉手里的瓷器碎片,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才将在诸天之心,圣树演绎出的外域之事讲诉给几人。
“韶华前辈、林森前辈,师傅,如今的外域,战斗依旧没有停止,我在诸天之心看见了外域,一片无比广阔的外域,漆黑之中带着血雾,无数疯狂的入侵者,前仆后继,只有我舅舅一个人在死守!”
林森大帝动容,这一刻已经无比苍老的容颜,再次出现愁容,古仙族对于母树、圣树的感情最深,此刻听到夏沧启的话,林森大帝感觉到了心痛与悲伤,林森大帝低声的自言自语,
“原来,原来一直都在抵抗,难怪当年母树被砍,他没有出现!”
皇极大帝默然,韶华大帝震惊,扶摇站在韶华大帝的身后,也收起了笑容,这一刻气氛变得紧张与沉默,夏沧启知道众人心中的震撼,就跟自己在诸天之心见到那一幕一样,韶华大帝安静了许久,猛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带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了,难怪当初是这个样子,对,一定是这样!”
众人狐疑的看向韶华大帝,韶华大帝显得很是激动,突然站起身子,不断的徘徊着脚步,来回的踱步,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也在思考自己的想法,片刻韶华大帝再次坐下,神情已经变的很是沉重,
“当年出现裂缝之处,曾经有过一个很强大的神识,探查诸天,后来这个强大的神识,被一股同样强大的神识击退,当年域外之战,尽管侵略者很猖狂,但似乎有某种约束法则在其中,入侵者的战斗力一直与我们维持着一个平衡的关系,再者当初我就有感觉,这些入侵者似乎也是被限制在这里。”
韶华大帝有些很难解释自己心中的想法,沉默了片刻,才突然说道,
“域外之战是一个阴谋,有一个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操纵着诸天,也在操纵着外域,有一个更高级的存在,制定了各种规则,强制我们诸天与外域开战,强制战斗与流血!”
韶华大帝再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原本清明的神识,瞬间被一股强大的神念一闪而过,瞬间自己的语言竟然无法从自己的嘴巴里表达出来,韶华大帝紧张的看着几人,双目明明很是清楚,自己也明明知道想要表达什么,但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无法说出一个字。
扶摇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感觉到了韶华大帝的异常,一把抓住韶华大帝,韶华大帝无奈,瞬间集中自己的全部神念,想要将这股可怕的神识驱赶,但这股很怕的神识似乎已经认定了韶华大帝,韶华大帝的神念拼命的挣扎,却被束缚的更加严重。
“老祖,你,你是怎么了!”
夏沧启同样紧张,皇极大帝若有所思,林森大帝面色阴沉,突然看向了天际,很遥远的天际,哪里似乎有一个无上的存在,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蝼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操纵的棋局,如果一个棋子竟然有了反叛的想法,只有被灭杀的可能。
林森大帝想清楚了其中的问题,瞬间感觉脊背发凉,紧张的劝解韶华大帝,
“韶华,你不要紧张,不要再去想与域外战场有关的一切,我来帮你封印这一段记忆,你放松!”
林森大帝说着话,走到韶华的面前,手中瞬间点在韶华大帝的眉心,韶华大帝原本清明的头脑,瞬间被一层薄薄的迷雾包裹,原本很是清明的思绪,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有很多刚刚想清楚的观念,却在这一刻根本无法触及。
韶华大帝疑惑的看着夏沧启、林森大帝以及皇极大帝,此刻韶华大帝的嘴巴终于可以再次发出声音,韶华大帝疑惑的质问,
“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有很多事情,我就在嘴边却根本无法说出来,甚至我的记忆!”
韶华大帝此刻有些急躁,试图抹去神识内的迷雾,林森大帝急忙劝解着,
“韶华,不要试图却抹掉你神识里的迷雾,你应该是触及到了某个无上的存在,或许你的一切猜测都是正确的,但是无上的存在,等同于棋盘的掌控者,你或许只是一个棋子,或许我们连棋子都不是,所以作为棋子,我们没有权利去猜测,棋盘张控制的思想,所以不要再去探讨这件事,否则会给我们所有人招来杀身之祸!”
夏沧启此刻表情很是阴沉,这一次夏沧启有一种无力感觉,曾经以为自己的母亲乃是诸天的母树,就算不是天道,也是天道的衍生者,必定属于无上的存在,或许自己的舅舅,修为通天也算是一个无上的存在,或者是天道,或者是法则,但此刻夏沧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夏沧启也如同林森大帝一般抬头看天,天际一眼看不见终点,那个无上的存在,到底在哪里,到底存在不存在,夏沧启根本无从去猜测,但按照林森大帝的猜想,这诸天也不过就是一盘棋,亿万生灵,或许只有几人才能成为棋盘上的棋子,而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被操纵的命运。
“操纵生死,真是好大的手笔!”
夏沧启自言自语,声音很是微弱,夏沧启原本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丹田之中,金蝉突然传音给夏沧启,
“老大,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触及那个层次,遥不可及,或许只需要一个念头,甚至连同你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抹除!”
金蝉趴在上次得到的石盘上,看似无意的传音,再次陷入沉默,夏沧启内心震惊,金蝉原本就是拥有很神秘的身世,关于金蝉到底是怎么来到诸天,金蝉从来不回答夏沧启,这么超然的存在,夏沧启不相信金蝉会无缘无故来到诸天。
此刻金蝉给了夏沧启一个莫名其妙的提示,让夏沧启再次陷入迷茫,内心甚至开始出现恐惧与担忧,夏沧启此刻不知道自己努力的修炼,试图想要复活母树的这一切想法,到底有没有作用,若是那个存在只把这当做一盘棋。
那么一切都根本不在夏沧启等人的掌控,就好像林森大帝所说,或许只有几个人能够成为棋子,其余的亿万生灵连成为棋子的权利都没有,就已经被安排好了结局,一切不断怎么努力却改变,不管怎么逃避,到底最后,一定会是安排好的结局。
“这,不,太恐怖了,我们,我们岂不是!”
“沧启,不要说了!”
夏沧启刚刚想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却被林森大帝阻拦,此刻的林森大帝显得更加的苍老了,似乎知道这么一个沉重的答案,即便是道心很是坚定的林森大帝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一刻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在沉默之中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