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正午时分。
李渝几人出现在了清河县县衙前。
“站住!”
清河县县衙里的捕快直接拦下了李渝几人,看向李渝几人的目光充满了警惕与防备。
眼前的这几人腰间不是别有长刀就是长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李渝把右手中的轻羽换到了了左手上,而后抬起了右手来,
“你想干什么?”
一下子,清河县县衙的捕快顿时紧张了起来,更是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李渝:“......”
“不要紧张,我只是拿些东西出来罢了。”
说着,李渝便把右手插进了自己的怀里,从其中掏出能够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令牌来,然后扔给了清河县县衙里的其中一名捕快:“进去告诉你们知县大人,就说永阳县知县来访!”
同时,心中也是感到颇有些庆幸的,幸好在离开永阳县县衙之前,把这令牌给带上了,要不然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
“不知李知县大老远从永阳县跑来我们清河县所为何事?”
对于猝然出现在眼前的李渝,袁清臻感到甚是困惑与不解,就如同他话语中的意思一样,作为永阳县的知县,不好好待在永阳县,干嘛莫名其妙地跑来他这里。
李渝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道:“袁知县,此次,我是为了李家寨那一事而来的。”
袁清臻神色顿时一凝:“李知县,此话何解?”
李渝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袁知县可还记得一点红。”
“哼!”
见李渝提及此人,袁清臻不由哼了一声,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自然是记得,当初此人还是李知县帮忙捉到的,李知县何故提及此人?”
对于一点红,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得了,当初他那新纳进来的小妾就是被其拨了头筹,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拿这件事来嗤笑他,这可以说是他这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李渝并没有在意袁清臻的语气,其中的缘由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见,李渝如此道:“当初本衙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捉到了一点红,还得多亏于两位义士,那两位义士武功高强,我一眼便瞧上了他们,经过了一番的努力与劝说之下,终于在前一段时间能让这两位义士答应来到我的县衙内担任捕快......”
“李知县,等等......打断一下。”
显然,袁清臻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直接打断了李渝的话语:“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李渝:“......”
略微吸了口气之后,李渝道:“那两位义士正是那李家寨的人!”
李家寨的人......武功又高强......只有那两人。
袁清臻一下子便联想到了谁,脸色当即一冷:“李知县,你口中所说的那两位义士指的莫不是李长风与李红袖这对叔侄?”
李渝道:“正是!”
袁清臻阴沉着脸道:“这么说李知县是特意来为他们两个求情的,希望本官放过他们两个?”
李渝却是摇头:“袁知县,你这倒是误解了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看一看这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
“哼!”
袁清臻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很是愤怒:“这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是!没错!言儿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甚至仗着知县之子的身份想要动手动脚,这确实是他的错,他确实应该要为自己的这个错而买账,但这个账明显并不足以被那个女人活生生打成这样,永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度过!”
说到这儿的时候,袁清臻的拳头狠狠地捏了起来,身躯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那李长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那整个李家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我带着人去梁山想把那女人给捉捕之时,李长风他竟然直接大言不惭地说,这完全是言儿咎由自取,就算是把言儿打死了,他的侄女也无过错,官府并没有权力捉捕他的侄女!”
“见此,我只好下令要强行捉捕那女人,谁能想到那些李家寨的刁民在李长风的教唆之下竟然直接对捕快们动起了手来,甚至是打死了两名捕快!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完全不把大周的律法放在眼里!”
闻言,李渝却是重重地皱起了眉头来。
李家寨的其他人,他不知道,更不了解,但以他对李长风的了解,这完全是不像他的作风。
于是,李渝忍不住问道:“袁知县,你确定那真的是李长风吗?”
袁清臻道:“自然确定,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李渝:“……“
这么肯定嘛……
看着眼前愤然的袁清臻,李渝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而后道:“袁知县,这样与李家寨的人对峙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如我亲自去一趟李家寨,当面与李长风、李红袖两人说清楚,让他们不要再负隅顽抗。”
袁清臻不免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渝,道:“李知县,我之前不是没有尝试与那些刁民讲道理,但那些刁民根本没有听进去,你确定你可以?”
李渝道:“我并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但我与他俩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一些话他们两个还是能听进去的。”
袁清臻箴默然不语,显然是在思绪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之后,袁清臻方道:“好!那就麻烦李知县了。不过李知县,我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李家寨的那些刁民再听不下去,我将决定不再留手,直接寻上巡检司的人,配合巡检司的人强硬对李家寨发起攻击。”
在前两日,他已经去找过一次巡检司,得到了巡检司明确的回话,但倘若眼前的李知县能够成功说服李家寨的那些刁民,那感情是最好的,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也并不想借助巡检司的力量。
李渝道:“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就亲自去一趟李家寨。”
袁清臻却是道:“李知县,不必如此焦急,多一日与少一日于现在的局面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梁山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现在这个点出发,恐怕要到傍晚时分才能抵达到那里,不如先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想了想,袁清臻的这话确实是存在些许的道理,李渝便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