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暖挑挑眉,“我要是真想对他做什么,你在,也阻止不了我。”
月颜:“……”
“咳咳。”薄森屿打断二人的对视,“月颜,你去。帮她拿水,我有话跟她说。”
薄森屿的眉皱着,脸色已经显而易见的不太好了。
月颜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对薄森屿,她却有着另外的感情。
“行!我去!”月颜转身,脚步匆匆的朝主屋走去。
“五叔,我推您去那边走走?”
“好。”
月颜拿了水出来,就没见着顾星暖和薄森屿的影子。
她环顾四周,捏紧了手里的瓶子,抬脚朝左边找去。
而与此同时,顾星暖已经推着薄森屿到了人工湖边,“五叔,你看这里风景多好啊。”
“嗯。”薄森屿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这里曾经是父亲最爱的景色。”
“五叔,我跟薄成茵合作了。”顾星暖拉上轮椅的刹车,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感受微风轻拂过脸颊,心境却有些悲凉,“薄成茵正在下一盘大棋呢。”
薄森屿看着她,淡淡道:“你不应该扯进来。”
顾星暖苦笑,“可我是顾家的女儿啊,我身上流淌着顾家的血,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薄森屿没说话,只是在风吹过来的时候,偶尔轻咳一两声。
“薄成茵答应帮我找到蓝鲸之泪了,您曾经帮过我,不管您的目的是什么,我将这个人情还您,也不算欠您了。”
薄森屿再次抬眸,视线落在顾星暖脸上。
……
夜已经很深了。
月颜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些担忧,“五爷,已经十二点了,您该休息了。”
“……”薄森屿没有说话,他坐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夜色。
月颜走过来,“五爷,今天顾星暖跟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薄森屿垂眸,掩去眸底神色。
看上去,是不愿多提。
他有秘密了。
关于别的女人。
这么多年第一次,他有了她不知道的心事。
月颜心里不是滋味,说:“顾星暖很会演戏,她看似天真无害,其实心机很深。五爷,您不要着了她的道,不要忘记我们回来的初衷。现在薄成茵一心想着找出顾氏夫妻,正是我们拿权翻身的好机会。”
“我没忘。”薄森屿轻轻皱眉,道:“只是有些不忍。”
月颜蹙眉,“不忍什么?”
薄森屿却没有再说。
可月颜知道,他所说的不忍,就是顾星暖。
月颜想,她不能让顾星暖成为五爷的绊脚石。
这块石头,必须搬开。
……
第二天,顾星暖公开招婿的新闻,燃爆整个榕城。
一大清早的,薄家老宅外面已经停满了豪车,前来相亲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林弯弯开车送薄楚楚回来,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老宅要开晚宴?”
“不是。”薄楚楚不悦的抿抿唇。
“那这是?”
“招婿。”
林弯弯一愣,笑着说:“干妈要给你找对象啊?”
“不是给我。”薄楚楚顿了顿,又说:“是顾星暖。”
林弯弯又愣住,“这可真是稀奇了。”
“呵呵,这算什么?还有更稀奇的呢。”薄楚楚酸里酸气的说。
比起亲妈护着顾星暖,却不护着她这个亲女儿,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稀奇的?
昨晚她生气跑出去,一晚上没回来,也没人找她。
薄楚楚都懒得说,可一进门还是看见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其中,金允初和陈西洲也在。
众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招婿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刚进门的薄楚楚和林弯弯二人。
两个人就这么被忽略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薄楚楚本来要上楼躲清静的,可现在心里不服气,径直走了过去,“金允初,你也是来招婿的?”
金允初抬头,“当然。”
“那你呢?陈西洲?你也是?”
陈西洲点头。
林弯弯在旁边脸色不好看。
这些日子,她为了挽留陈西洲,已经做了很多努力。
讨好陈母,在陈父面前极力表现。虽然她的能力有限,可那真的已经是她的全部了。
然而她掏心掏肺,陈西洲却没一点感动,还是一心扑在了顾星暖的身上。
林弯弯真的是极其委屈,“西洲,伯父伯母是不会同意你和顾星暖在一起的。”
陈西洲则语气坚定,“我认定的事情,从没有反悔的时候。”
“陈西洲,你还有没有心?弯弯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都视而不见吗?就为了一个顾星暖,良心都不要了吗?”
陈西洲看了一眼林弯弯,唇角抿了抿,半晌道:“我很抱歉当初把你错认,但是你冒名顶替,骗了我这么久,也算是扯平了。”
……
招婿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很快传进了薄行简的耳朵里。
但不是林见深说的,而是陈惊墨。
陈惊墨闲着没事,总会来他集团坐坐。
今天来了,却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薄行简在那办公,他就在对面坐着喝酒。
酒味很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薄行简很不爽的抬头看向他,“喝多了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陈惊墨淡淡一笑,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撒气不是?”
薄行简面无表情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了?”
陈惊墨便放下杯子,手肘撑在桌沿,身子微微往前倾,眸子打量着薄行简的脸,好笑的道:“你真该拿个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脸比臭水沟还臭。知道你心情不好,憋着伤身体,这不是一大早的就来陪你喝酒么。你还要把我扔下去,有没有点良心?”
薄行简摁了内线,林见深很快走进来,“薄总。”
薄行简头也没抬,“把他弄出去。”
陈惊墨挑眉,却是姿态悠闲的喝了口酒。
“……”林见深愣了几秒,视线在陈惊墨脸上转了转,又回到了薄行简脸上,“薄总,您说的是?”
薄行简抬头,黑沉沉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悦,“林秘,我看你这差事是越当越糊涂了。”
林见深:“……”
我知道您说的是陈惊墨,但……这也不是我能动的人物啊。
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