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希雅那个女人，还真是难缠，我不太习惯跟她相处，以后还得是你来。”
回到现实世界后，慕北听到脑海里响起的那个充满羞恼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那种不忍心打，又舍不得骂，只能任由她撒娇的女人，你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应对吗？”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爱莉她都应付不了，还要问我？”慕北可算从第二人格面前找回些许自信。
第二人格哑口无言，娇哼道：“这不一样。”
“那就让我教你吧。”
“爱莉她跟你撒娇的时候，你就陪她一起撒娇就好啦，她这个人很好相处，跟她一起嬉戏玩闹，什么都不用思考。”
第二人格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说道：“算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对了。”慕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外人面前，我们都是慕北，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毕竟……叫慕北的话……总觉得好奇怪。”
“随便你。”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纠结的。”
“我刚刚醒来不久，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附身的事晚些时候再开始，这些日子，时刻注意着荧和钟离的动静，虽然说我们现在有了一定自保之力，但还是得谨慎行事……”
听着第二人格的讲述，慕北有种异常新奇的感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分割后的第二人格，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让她感到无比的可靠和安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
“真是个笨蛋，谢你自己干嘛，莫非脑子有病？可别传染给我。”
“……”
慕北发现，小北似乎什么话都敢说，总是喜欢从各种理性的角度分析问题。
没错，小北便是慕北对另一个自己的称呼。
经过数天的相处，慕北渐渐了解，这个对自己充满保护欲，并且极具表现心理的另一个她。
具体到什么地步呢……
就连慕北买东西，跟人讲价，小北都恨不得蹦出来替她跟那人还嘴，还在脑海里不断跟她分析那物件的各种缺处，只不过慕北看着那贩子在烈日下额间的汗水，摇摇头，并未说出小北的那些话。
“阿北，那东西太贵了，根本就不值当，你就该让我来，保证说得他哑口无言。”
当最后还是以多出好些的摩拉交易后，小北显得有些不满。
“不过是个小物件，看着喜欢，便随手买来，那卖货郎也扯着嗓子喊了一早上，我只是多给些摩拉而已，又何必多费唇舌？与他较真？”
慕北还记得那位卖平安结的老人与他孙女的事情，轻轻叹息一声。
“算了，随便你，你高兴就好。”小北哼了一声，旋即静默下去。
慕北失笑地摇了摇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
送仙典仪的筹备也在慢慢进展。
这一天，慕北站在小院内，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华，可以开始了吗？”
“嗯，按照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问题。”
“小北？”
“我随时都可以，让她来吧。”
【系统提示：当前状态下进行全附身，可能会导致产生未知影响，是否继续？】
慕北没有迟疑，她相信华的判断。
脑海里短暂的眩晕感浮现，慕北的意识却并未消失，不过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失去控制，这跟小北操控身体时的感受一般无二。
“这就是新的世界吗？”华喃喃自语。
“果真跟我们曾经相处的地方，感觉截然不同。”
慕北却在脑海里低声呼唤：“小北？你还在吗？”
“她应该是取代我，进入了那片空间之中，已经不在你的体内了。”华回答道。
“维尔薇的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与此同时，系统空间内，猫猫沙滩上，帕朵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消失在面前的华，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你你你……慕北？等会儿……你不是慕北？诶，不对，气息明明没变化……”
那身影睁开眼，神情似乎显得有些疲惫，用力捂着脑袋，深深喘息着。
站在海边，她注视着水中的自己。
映入眼帘的，并非那熟悉的黑发少女。
而是一个面庞比起少女略显稚嫩，发丝却似瑞雪般洁白，瞳孔泛着细微红芒的女孩。
女孩呆呆地望着水中的自己，下意识摸了摸头发。
“这是……我的意识体？”
“为什么……会这么冷？”她猛地用双手搂住自己的胳膊。
“阿北！”她下意识大喊道，声音里充斥着难以察觉的慌乱。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意识到其中缘由。
“这就是……分开……的感受吗？”
白发女孩紧紧咬住牙关，竭力想将脑海内那令人作呕的眩晕感排斥出去。
“那个……你是慕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帕朵抱着罐头，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她不知道慕北分割意识的事情，此时此刻还有些懵。
小北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低沉：“这片系……不，这片空间，只有我和你们英桀能进来，我不是慕北，还能是谁？”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我不是完整的她，我只是她的一部分。”
“一部分？”帕朵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明白了过来，因为这意思太好理解了。
“你你你……是维尔薇姐？维尔薇姐给你动了思维分割手术吗？这也太乱来了吧？！”
“阿华说你现在不能使用我们的力量，幸亏没出什么岔子，慕北你毕竟跟我们不一样，你的灵魂还很孱弱，这样擅自分割思维，万一有什么……”
“好了。”
白发女孩似乎有些不满，帕朵也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那个，抱歉啊，咱又说错话了，不过，你的诞生，对于慕北而言，应该是件好事吧。”
“的确。”小北点了点头，微红的眼眸隐隐闪烁。
“对她来说，的确是好事。”
“能够帮到她。”
“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嘿嘿，不说这些啦，你虽然是慕北的一部分，但咱还是实在没办法将你们看做一个人，就当是初次见面，来，咱请你吃烤鱼！”帕朵将罐头抛下。
“去吧罐头，把小杜林喊过来，让它见见它的另一个主人。”
“喵！”
且不说杜林见到小北时，是何等懵逼的反应。
华漫无目的行走在璃月的街道上，听着慕北不断给他讲述这座城市的各处。
“繁华的商业海港，大陆的贸易之都。”
“这里，跟我的家乡很像。”
“你的家乡？”慕北一怔。
“我的家乡，名叫沧海市，那里也曾是一座极其繁华的都市。”华的语气莫名。
“只可惜……”
慕北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毕竟英桀们所在的那个世界，已经被毁灭了。
“慕姑娘？”
就在这时，华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得璃月港？”
“行秋？”慕北有些意外。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行秋。
“二少爷，您怎么跑得这么快？”气喘吁吁的随从急忙跑来，见到站在行秋面前的少女，有些眼熟：“诶？你不是那位……”
“你先下去吧，别跟我爹说，让我偷闲半日。”
行秋挥了挥手，目光却没有离开眼前的少女。
“华，他是我之前来璃月时，路上遇到的朋友，名叫行秋。”
慕北急忙将自己先前跟行秋一起的事情告诉了华。
“原来如此。”华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少爷，老爷让您在家里练字，您这么跑出来，万一待会老爷回家，看到您没在……”
随从苦恼极了，行秋闻言，忍不住拍了拍脑门。
“慕姑娘，好不容易又遇到你，既然你来了璃月，不如随我去飞云商会做客一番，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华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那就叨扰了。”
“没事！”见少女答应，行秋眼神明显一亮。
“随我来。”
“对了，之前在望舒客栈，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我在周围找了好久，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说来话长。”
慕北没想到华会答应行秋的邀请，前往飞云商会做客，她疑惑地询问，华却对她说道：“观浮世万千，对你炼心亦有帮助。”
“友人之邀，当是如此。”
一路来到飞云商会，行秋家的宅邸便在商会之后，作为璃月的名门大宅，显得气派至极。
行秋带着慕北从后门进入，门口的随从见到他时，面色有些紧张。
“二少爷，老爷回来了。”
闻言，行秋一惊。
“怎么这么快？”
“这小的哪里知道，二少爷可得小心啊，老爷看见你不在，脾气似乎有些差。”
行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看了少女一眼：“慕姑娘，你先跟阿顺去我书房，等我安抚好我爹，再来寻你。”
华点了点头。
行秋的书房古朴大气，泛着墨香的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少女走进屋内，看到书桌上摆放了许多纸张。
“这是……”
华随手拿起一张，看到上面的字迹，神情有些古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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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存在的意义，观浮世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