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的位置,展昭听着从店小二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双眼余光不时欣赏着街道上的美景,那感觉绝了。
“这位客官,你说的那两件事情,当时在街道上传了好久。”
展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轻笑地看着店小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店小二虽然好奇,毕竟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现在居然还有人来打听,但是他看了看桌上的银票,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客官我给你说啊……”店小二道。
依店小二所言,一年前刑府在城里还有座大宅子。
说起刑府,不得不说刑天七,和他两个宝贝闺女——刑闵琳和刑怡琳。
刑天七不仅有钱,而且还乐善好施,他和刑夫人那是青梅竹马,虽然婚后刑夫人未能给刑天七生下儿子,但日子却过得红红火火,让他们这些街坊四邻好生羡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刑怡琳他们是准备留在家里招婿的,毕竟他家家业有那么大。
哪成想,本来生,可是却让刑怡琳所嫁非人,原来这落魄书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山狼。
当时见落魄书生孤生一人,正好他家还有些银两,又听说并没有娶妻,最主要长相不错。
原来他们一家还是“颜控”。
刚开始这个落魄书生还不错,要不然刑天七一家也不会看上他,可天算不如人算,至从刑怡琳和落魄书生成亲,刚开始小两口一家还过得有知有味。
也不知道是受了刑闵琳夫君的影响,还是落魄书生本生就如此,在刑怡琳生下女儿后,一切都变了。
这落魄书生开始大手大脚,而且经常也不归宿,只要刑怡琳一问起,他就会说和书院学子有约,再加上甜言蜜语之下,刑怡琳为了孩子相信了。
听说在她出月子没多久,这刑怡琳便撞破了自家夫君的奸情,当时和离之声那是闹得沸沸扬扬,可不曾想,在刑天七夫妇外出访友之时,刑怡琳的女儿突然病重,为了给孩子治病,她到处求医问药,却没想到这一去马车翻下了山,当场那孩子和刑怡琳就没了。
刑天七夫妇二人听闻噩耗,当场就晕厥了过去,可是想到刑闵琳和她腹中的孩子,又强忍悲痛。
可是好巧不巧,这刑怡琳七七还没过完,这又传出刑闵琳因于家中小妾发生争执,不小心被人推到在地,当夫妇二人前去富商家看望之时,却被告知刑闵琳和她腹中孩子都没能挺过,这刑天七夫妇一下都垮了。
后来听说,他们遇到了一个号称天师之人,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这刑天七夫妇二人又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在赶走落魄书生和拿回刑闵琳嫁妆的时候,却遇到了阻拦。
“我们当时还以为这事会继续闹下去。”店小二感慨道:“可是他们夫妇再去县衙连告几次无果之后,却突然变卖剩下家产,而后离开了这里。”
“难道他们就这样放弃了不成?”展昭故作好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应该是县老爷被人买通,因为在刑天七夫妇变卖家产时,我无意间看到他们二人相互搀扶在一起,走路一瘸一拐,像是被人打板子似得。”店小二越说越小声,还不时朝四处望了望,见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这才放心。
“对了小二,你知道今天那边店铺外围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展昭想了想。“这个我还真知道,我的一个邻居刚好今天也在那里围观,他刚刚找我聊天正好和我说起这事来着。”店小二刚好听说这消息,见到展昭问起,便来了兴趣,正好可以和她八卦一下。
只见这店小二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银票,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展昭。
“只要你告诉我,加上刚刚五十两银票,一共七十两银票都是你的。”展昭明白,只见她从荷包里又掏出一张银票。
今天运气不错,居然让他碰到这样的好事,这钱赚地太划算了,正好可以拿回家,找人重新盖新房,店小二想想就不错。
“你可能不知道,这二人的夫君就是刑闵琳的夫君,我们可是听说,本来那个得宠小妾以为刑闵琳离开后就可以扶正,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高家老爷本来就不喜欢自家夫人的那些娘家人,所以在刑闵琳去世不久,便给他儿子重新定下了一门亲事,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正牌夫人。”店小二说的那是眉飞色舞,就好像自己亲眼目睹似得。
“那也太巧了一点。”展昭轻咳一声。
“所以那高府现在可热闹了,我家姑父的妹妹的表哥家的表弟正好在高府做小厮,这些事情也是听他和我说起的。”店小二低声对展昭说道。
展昭微微点了点头。
店小二很得意,“那个正牌夫人有高老爷撑腰,而她的娘家也不是个软柿子;至于那个得宠小妾因为深得高公子喜欢,再加上府里又有高夫人撑腰,风头也很甚,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和正牌夫人明里暗里相争。”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这么严重,听说她们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大夫,要不然那个得宠小妾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只不过好像收费有些贵。”店小二说到这里,略有些遗憾。
毕竟再怎么听说,总和现在所见感觉还是有些差距的。
看来这高府也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在刑闵琳离开不久,他们高府便迎娶了现在的新夫人。
“我在给你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刑府那座老宅,现在就是一座荒宅。”店小二故意吊人胃口。
“怎么说?难道没人般进去居住?”展昭有些疑惑。
“那刑天七刚刚离开后确实有人般进去居住,不过啊没住多久,那家人就出了事情,于是那家人连夜卖房搬离了那里。”
展昭觉得有可能是刑府那两个女婿所为,毕竟刑府的那座院子是刑天七离开前找人卖掉的。
店小二好像知道展昭在想什么,“刚开始我们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那家人搬离这不久,高府就将院子买了过去,可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宅子里就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和女子的嬉闹声。”
“高家知道后,还派家丁过去看过,但是那座院子却没有任何人在那里生活过得痕迹,大家都说那声音有可能是刑闵琳和刑怡琳,还有她们带着自家孩子。”店小二虽然对这一传言表示迟疑,但是因为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他还是觉得有一两分真实性。
“不过我到觉得,她们应该是不想高家住进去,毕竟刑闵琳之死怎么也和高家有一些关系。”
不管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真是刑闵琳和刑怡琳所为,展昭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些她们目前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会将住进宅子里的人给轰走呢。
能打听的都打听了,展昭便出了茶楼,不疾不徐往前走去。
展昭觉得如果刑天七夫妇二人没有离开这里,恐怕他们二人有可能会落得和自家两个女儿一样的下场。
……
云雅茹在客栈听了展昭回来后对她的讲述,只觉得今晚应该去探查一下那个已经荒废的宅院,还应该在暗中去探探高家,顺便再去打听打听那个落魄书生。
“没想到我们这么凑巧,刚进城就就碰上了高家的新夫人和他那得宠小妾,早知道当时我就多收点银钱了。”云雅茹调侃道。
“不过大人你说,他们高家会不会派人来客栈找你?”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小妾真像传说中那么得宠的话,我觉得高府应该会派人找来,毕竟我们离开那间铺子就直接来到了这家客栈,只要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云雅茹想了想,附而讥讽道:“毕竟她腹中可是怀了高家血脉。”
………
月色映入大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换上了夜行衣,不过今晚她们二人并不是一起行动。
通过展昭打探过来的消息,展昭决定前往刑府旧宅,也就是店小二说的那处荒宅,他倒要看看那里是不是真有鬼魂出现,还是人为。
而白玉堂却决定去高府一探究竟,于是二人便在中途分开了。
毕竟今天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东西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查一二。
“老爷,要不是姐姐,我也不会躺在床上,幸好碰上大夫出手相救,要不然你宝贝儿子可就真没了。”得宠小妾看到高公子走过来,慌忙从床上坐起来,还在不停地给正牌夫人上眼药。
“芸儿,为夫刚刚回来就已经听说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高公子心里有些气恼,他这得宠小妾怎么不顾及一下腹中的胎儿,要不是碰上大夫医术高明,他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
此时得宠小妾满心欢喜,觉得自家老爷最懂她,却不知高公子已经对她心生厌恶,要不是想到她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已经让她去祠堂罚跪去了。
“你说老爷又去她房间了。”正牌夫人问向身边的嬷嬷。
“夫人,她毕竟腹中怀了高家的骨肉,老爷过去看她也是应该的。”嬷嬷不知该怎么劝自家夫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心里有些闷闷的。”正牌夫人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夫人,这孩子会来的,你现在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嬷嬷看着正牌夫人的表情,小声宽慰道。
“我知道,只是她今天打的这一手好牌,让我现在不能轻易出手对付她腹中的胎儿。”正牌夫人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毕竟她都还没怀孕,要是得宠小妾这回真的生了个儿子,那可就是高家的庶长子,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今晚的这些谈话正好被白玉堂听见。
“夫人总会有机会的,再说她这胎也不一定真的就能生个儿子,到时候也有可能生个女儿不是?”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嬷嬷幸亏有你在我身旁,要不然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嬷嬷听到正牌夫人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毕竟这是夫人对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