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寇府灭门惨案,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更新的进展,再加上并没有人再来刺杀窦义,云雅茹也只能这样草草结案,不过她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着这件案子。
只不过因为县衙里的衙役重新换了一批,大家的工作热情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
云雅茹脑海中阿书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宿主,虽然寇府灭门一案破获的并不圆满,但是却为沧县铲除了为祸已久的山贼,还将县衙里给整治了一番,整个沧县和县衙的风貌都有了很大改善,现在沧县百姓都在传着你做的这些事情。”
云雅茹被阿书这一说,都有些诧异,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没想到都已经传那么远了。
“宿主,介于你这次的表现和你现在的实际情况,特奖励一株灵芝、一颗真言丹、一颗解毒丹、一颗续命丹,还有可以让你继续免费使用一个月的空间。”
云雅茹没有想到这次的奖励会这么丰富,都有些不敢相信。
“宿主,如果你这次案子在办的完美一点,奖励应该会比现在还要丰富。”阿书看到云雅茹这没出息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想翻白眼。
“阿书,那株灵芝好多年的?”云雅茹看到灵芝就有些眼冒金光,毕竟这好东西可是很值钱的。
“百年灵芝。”
她之前还以为这灵芝只有几十年,没想到系统这次局然这么大方,第一回奖励药材就是百年的。
就在云雅茹脑海中准备怎么处理这株药材时,居然意外收到了楚兄给她寄来的信件和礼物,这让她大为惊讶,毕竟她到沧县之事,是在她穆泽浩离开盂县之后,看来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大人,楚兄信中有说,我们好久有机会能再见面吗?”展昭有些好奇。
“没有。”云雅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递了出去,让他自己看吧。
云雅茹将玉牌拿在了手中,它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尊观音,握在手心很温暖,这应该便是自己前世小说中看到的暖玉所做吧。
……
就在云雅茹准备计划好好逛逛之前路过的那个碧霞山时,县衙外面传来的击鼓鸣冤之声。
“怎么了?”
“大人,外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妇人牵着一个差不多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想让大人为她主持公道。”一个年轻的衙役道。
“将那小妇人和孩子直接带到大堂,本县一会儿亲自在那里问话。”云雅茹想了想。
“是!”说着,那年轻衙役便应声退了下去。
“一个年轻的小妇人牵着一个小孩来衙门不知是为何事?”红叶有些好奇。
“一会儿问过那位年轻小妇人后,不就知道了。”云雅茹斜了她一眼。
当那位看起来有些柔柔弱弱年轻的小妇人,一看到身穿官服的云雅茹,面色便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人一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民妇蔡张氏叩见县令大老爷。”
一旁的小孩见自家娘亲磕头,他也跟着一起磕头。
“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并没有不守妇道。”
“蔡张氏,不知你来县衙要本县为你怎么做主?”云雅茹有些好奇。
“大人,现在我们村里到处都在传民妇偷人,说民妇这已经差不多七岁的孩子,长得根本不像民妇的相公。今日前来,民妇是想请大人还民妇一个清白,莫要让那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变成真的。”这年轻小妇人忍住心里的愤怒,一字一句说道。
“蔡张氏,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并没有偷人?”
云雅茹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妄下定论,只是微微皱眉。
“大人,民妇自从嫁入下田村勤勤恳恳,从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家相公之事,没想到民妇的婆婆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谗言,一回来就说民妇在外偷人,而且根本不听民妇得任何解释,没有办法民妇只得带着自家孩子来到县衙,恳请县令大人还民妇一个清白。”那年轻小妇人说着,就对着云雅茹磕了一个响头。
“民妇邻居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二人都可以为民妇作证,民妇并没有背着自己相公出去勾搭野男人,所以民妇敢断定定儿是民妇相公的孩子。”蔡张氏神色清明且坚定。
云雅茹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神情,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对着云雅茹拱手道:“大人,外面来了一对母子说是这小妇人的婆婆和相公。”
“带二人进来吧,正好本县也有问题要问他们。”
“是的,大人!”
云雅茹注意到,这小妇人蔡张氏身子不由抖了抖,看起来有些害怕见那对母子。
“好你个张云娘,竟然敢乘着老娘不在,带着这个野种跑到衙门来。”这位老妇人一见自家儿媳就怒火中烧,也不看她现在站在哪里,便破口大骂,且满脸狰狞。
云雅茹惊堂木重重拍下,“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来人,将这个泼妇押下去,先重大十个大板再说。”
“大人饶命啊。”这位老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不由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有些后悔。
跟这老妇人一起进来的年轻男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自家母亲欺负自家媳妇居然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畏畏缩缩站在后面,但还是心疼的看了看张云娘。
“大人,草民母亲是无心的,还请大人饶过她这一次。”
“无心,本县看她胆子挺大的,竟然敢藐视公堂。”
云雅茹蔑视的看了一眼,堂下这个有些窝囊的男人,“打!”
随着云雅茹一声令下,整个大堂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啪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
“展兄,劳烦你现在带着一众衙役去一趟这个张云娘所住的村子打听打听。顺便将张云娘的邻居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二人,以及下河村的村长都给带到县衙问话。”
“是的,大人。”
“娘,你没事吧?”这个年轻男子一见自家娘被衙役拖了回来,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忙开口道。
“怎么回没事,要不你去试试?”这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只觉得她这儿子说的就是废话。
云雅茹注意到,这张云娘的婆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当看到县令大人那眼神,便讪讪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蔡李氏,本县刚刚听你儿媳妇张云娘说,你觉得自家的孙子不是自家的。”
这老妇人刚刚被云雅茹这话语绕的有些饿发懵,还是那年轻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大人,他就是民妇的儿子蔡凯,你可以看看这孩子长相和民妇的儿子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所以民妇有理由怀疑这孩子不是民妇儿子的种。”这老妇人本来想说小野种的,可是想想自己刚刚挨得板子,又深深将这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民妇恳请大人准许民妇替儿子休了这个不要年的贱人,然后再让她赔偿我们家二十两银子,毕竟民妇的儿子平白替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白养了七年儿子。”这位老妇人说的那是理直气壮,显然又忘了刚刚的教训。
“娘,不要休云娘!孩儿相信她不会的,一定是你看错了。”这张云娘的相公出口反驳道,只不过声音有些弱弱的。
“大人,民妇婆婆这是想毁民妇的声誉,这二十两民妇是决不会给的,因为一旦给了民妇就变相承认了。”
云雅茹听到这蔡李氏左一句娼妇,右一句贱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说话语气也随着冷了下来。
“闭嘴!这里是县衙大堂,不是外面的菜市场,请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不然本县将会再赏你十个大板。”
“大人饶命,民妇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这才说错了话。”这蔡李这才回过神来,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用词。
云雅茹此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孩子长得非常好看,有点男生女相,而不管是张云娘本人,还是张云娘的男人蔡凯,他们都长得非常普通,且二人没有一个是单凤眼,看来他们中间可能另有缘故。
“张云娘,本县现在问你,你当时是在哪个地方生下的这个孩子,你的男人和婆婆当时是否就在你身边?”
张云娘的婆婆有些奇怪,这个县令大人为什么会问生产时的情景,这跟这孩子是不是她儿子的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老妇人一想到刚刚那十个板子,就将刚刚升起的好奇心给咽了回去,毕竟她可不想在挨板子了。
“回禀大人,民妇和民妇的婆婆当时从县城赶集回家,路过一座破庙附近,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民妇和婆婆二人不得不在那座破庙避雨。却没有想到,因为当时民妇着急,民妇突然脚一滑就摔了一跤,出现了早产征兆。”张云娘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
“幸好当时在破庙之中,还有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在那里生产,民妇这才平安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云雅茹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看向后来进来的那对母子。
“刚刚张云娘说的可是事实?”
张云娘的相公点点头,一旁那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其实很心虚,她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秘密即将被人揭穿,所以不敢与云大人直视,但她也知道刚刚张云娘说的都是真的,因为那天她就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和蔡凯一样没有出声否决。
蔡李氏的表现更加应证了云雅茹心里的猜测,只不过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张云娘,你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大牛所用的包被还是那夫人好心送的。”
“你们后来还见过吗?”
“回大人,没有!”张云娘摇了摇头,“民妇听那夫人身边的嬷嬷说,她们是路径此地,正好遇上她家夫人要生产,这才会在破庙停留。”
云雅茹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
“蔡凯,你对这事怎么看?”云雅茹想听听张云娘丈夫蔡凯的想法。
“大人,草民心里是相信自己的媳妇的,只是母亲有句话说的对,草民越看越觉得定儿长得不像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