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青浑身湿透,昏迷不醒,狻猊打开箱子,扯出锦被盖在清青身上。
“没事!她死不了!”
战神脸色不悦,好像跟谁生着闷气似的离开,又碰巧在自己的寝殿外遇上洙檀。
“给那女鬼送去几件衣裳!”说完这句话,他的怒气似乎更大了,摔上殿门。
留下门外愣着的洙檀,战神脾气不好,暴戾易怒,可是若有人敢惹他,他定然会让那人十倍百倍的吃苦头,今天怎么看起来像生闷气似的。
这是跟谁生气呀?怎么忽然关心起那个女鬼了?
清青卧病,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又伤痛的吐了几次血。
她只是弱小的魂魄,毫无法力傍身。战神的这一掌,虽只用了一成之力,却让她重伤在床,爬都爬不起来。
就在清青这么倒霉的时候,司战殿又来了一位跋扈的不速之客。
“表哥……”少女清脆的嗓音响在司战宫。
她叫霁凌,是已故的煄崂神君的孙女。煄崂神君是五万年前的上一任的战神。在上一次的天魔大战中伤势过重,魂归鸿蒙。本是一层虚有的远亲关系,可这位霁凌仙子就硬生生的要唤战神一声表哥,而她爱慕战神这事,也是天界共知的。
战神脾气比较坏,但对男女之情却是比较放宽的,从不抗拒异性的示好。
煄崂神君是他非常敬佩的前辈,所以战神对霁凌仙子也格外客气些。再加上霁凌特别主动,隔三差五就来找他,二人也算熟悉。
霁凌仙子有她的聪明之处,她除了会来缠着战神,也会讨好狻猊。
今日她从外界带着果子来,直奔湖心亭,可狻猊未在亭中,反而是榻上躺着个女人。
她立刻脱口而出:“你是谁?”
清青昏迷的很沉,没有醒来,她便再次呼喝:“你是谁?”
随即一道灵光击向清青,就像一巴掌将她打醒。
霁凌盯着她,发觉清青周身气泽的不同。
“你竟然是个女鬼?你怎么会在司战宫里?”
清青硬被惊醒,
。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道灵光击向她的额头,再次打了她一下。
“你是谁?你个女鬼为什么会出现在司战宫?”
这回清青终于清醒了,面前站着一个尖下巴的少女,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清青从未见过霁凌,但看她跋扈的样子,还有她身上流光溢彩的衣裙发饰……
出于女人的敏感,清青心中便有了些猜想。
她扶着床沿爬起来跪好,“我是伺候狻猊的婢女,我受了伤,这几日在休养。”
“躺在狻猊的床上?它答应吗?”
“我身份低微,没有自己的房间,所以暂时在这休养。”
霁凌还是觉得奇怪,狻猊是战神的宝贝,从不许外人靠近。自己认识狻猊将近万年了,都从未能碰触过它一下,狻猊怎么会让一只女鬼睡在它的榻上,这说不通啊!
对了,之前听说战神去了一趟鬼界,这女鬼不会是那时跟战神勾上了什么关系吧?听说女鬼性淫、极其无耻,再看看面前这女鬼,虽然脸白如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那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勾人的神韵。
“洙檀……”
霁凌用传音呼唤之术,洙檀很快闻声赶来。
“霁凌仙子,怎么了?”
“她是谁?为何在这里?”
霁凌像护食的母狼一样,真觉得她自己是司战宫的女主人了,面对任何一个莫名出现的女子都要严加盘问。
“她是一只女鬼,在这里服侍狻猊神兽。”
“狻猊?真的是服侍狻猊的?那她怎么躺在榻上?”
“她做错了事,被上神严惩受伤,这几日在养伤。”
“表哥打伤的?”
“是”
被表哥打伤的,这句话让她顿时放心了。既然是表哥打的她,说明她根本勾引不了他。
也是,自己真是胡思乱想,一只卑贱的女鬼怎么能入得了表哥的眼呢?她们天界的一众女仙都没人能抢去她在表哥心中的地位,何况是一只病殃殃半死不活的女鬼呢!
“知道了,这是我给狻
。猊带的果子,你替我交给它!”
“遵命”
安了心,霁凌再懒得搭理清青一眼,转身便飞远了。
洙檀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清青一眼,她在司战宫中待了近万年,熟悉司战宫的一草一木,也了解战神的脾气,最近洙檀隐约察觉到清青与战神之间的奇怪之处。
他打伤了她,却似乎还没消气,既然没消气,为何不打死她,这说不通啊!依着战神的脾气可不会怜香惜玉。
再看看清青能安安稳稳的躺在狻猊的床上养病,一睡这么多天,战神都是默许的。
洙檀心里有了一些揣度,又觉难以置信。
“你是内伤,这样躺着好不了,我教你一套调息之法,不知在女鬼身上能不能用。你盘膝打坐,五心朝天,将气血平于胸内,然后行气由丹田向上运转,刚开始可能会痛,但是要将你胸内的愈伤全部运转开就会好。”
清青惊异的看着洙檀,确定她不是在戏弄自己。洙檀仔细的讲了两遍,清青记住了。
“谢谢”
洙檀不答话,转身御风飞走了。
这次洙檀可真是做了件好事,清青忍痛调息五日,终于勉强能下地了。
胸口的每一次痛都让清青更加的坚定决心,一定要逃出这个地方,而且越快越好。可她来一年了,还对司战宫得路径不了解,她又不识天界的字,两眼一摸黑,现在就是给她机会逃跑,她都搞不清门在哪。
清青左思右想,战神那边不敢去惹,狻猊又不会说话,想来想去还得从洙檀下手。毕竟洙檀帮助过她,借着感谢理由,或许能够拉近一些关系,但是洙檀非常的敏感和聪明,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还不能操之过急、贸然行事。
终于,事情有了些转机。
边界出了些动乱,战神要带着天兵去平乱,狻猊自然也要离开。
清青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借机逃跑。
她心中抱着这份希望,有些窃喜,但脸上不敢表露半分。
cascoo21格格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