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慈,你接着说说看。”赵正厉声追问。
司马慈见赵正面容不悦,吓得赶忙弓低身子。
他没想到赵正爆发的龙威竟然如此强横,自己平时的傲气,被压得所剩无几。
“皇上息怒,学生妄言而已!不过,方才学生所言,并非那些人口中的意思!”
果然!这小子别有所悟……
赵正脸色微缓,示意司马慈继续说。
“圣上,学生理解的分销乃是,朝廷生产青霉茶,让各地药行代为售卖。”
“如此一来,朝廷可以源源不断填充国库,远比一锤子买卖好得多。”
“而且,相比让药商一下拿出重金购买药方,这样分销,药商们的资金压力也会减少,可以说两全其美。”
这一次,众人惊得下巴几乎脱落。
连没读过书的乞丐,都明白司马慈所言的厉害之处。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分销之意?!”
“分而销售,分而销售……皇上所言原来并非字面意思,而是一套从新的市廛售卖体系!”
“非也,其实和朝廷的官盐有异曲同工之妙!”
“官盐是分给各地转运司销售,青霉茶则是朝廷直接和药商建立合作!虽然只是个宏观构想,许多地方还需详细探讨,但当真算是非常耳目一新的行商策略了!”
“真不愧是司马公子!见识就是广博,我等就是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这些!”
“难怪孜融先生会收人家司马慈为徒,我等名流家族不及啊!”
“如此比起,王谦的解元倒是颇有水分……”
“……”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司马慈赞不绝口,各种溢美之词不断。
就连赵正都吃了一惊。
这小子,果然大才!
司马慈所言,虽然非常笼统,但已经是后世分销的雏形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
往上五百年,分销这种经营理念几乎不存在。
最多只是有比较类似的销售模式。
例如有些染坊,会进别人家的坯布,加工售卖,但其实更像合作关系。
赵正第一次把“分销”概念说给周纸鸢听时,周纸鸢也是想了许久才说出大体意思。
而这个司马慈,身为门外汉,竟然对分销理解得如此通透。
“不错!朕果然没看错这小子,不过……”
赵正忽地想到什么,把心头喜悦压了下去,重新看向司马慈。
只见司马慈垂着头,仿佛并没有听到众人厥美之词,反倒满脸愁容。
“司马慈,你都说完了?”
赵正突然发问。
这次,司马慈没有抬头看赵正,甚至没有施礼,而是轻叹一声。
“皇上分销之意,应该便是学生方才分析那般,只是……”
司马慈看向人群中,那些眼眶发红的老郎中,突然扑通跪倒。
“皇上,学生斗胆,请皇上莫要推行分销之法!”
“此法对医行冲击太大,尤其是对那些年纪大的江湖郎中!他们虽然医术有限,但仍需要赚一口钱来维持生计。”
“而分销后,全国青霉茶风靡,这些老郎中的生存空间必会被极度缩减。”
“皇上!还望皇上三思后行!世人终有枯朽日,人老了,亦是我大周的子民啊!”
“好小子!!!”
赵正终于眼露精光,他等的就是司马慈这句话!
和参透分销这件事比起。
赵正更看重司马慈铮铮傲骨下的这颗怜悯之心。
能让清官屹立不倒的走下去,不被官场腐蚀,绝非靠什么才学和智慧。
而是这颗怜悯之心。
对穷人的怜悯之心。
对弱者的怜悯之心!
只有拥有了这样的怜悯之心,才能让为官者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而他赵正,需要的就是这种人才!
司马慈不知道赵正心思,跪在地上一副凛然。
他知道刚才那般过激的言语,必会激怒赵正,但他已经豁出去了!
然而不等赵正发言,王谦先忍不住嗤笑起来。
他刚才被众人羞辱,对司马慈恨意更浓。
本以为今日丢人丢大了,没想到这蠢货竟然为了这些老不死的,冲撞龙颜。
这不是找死吗!
“司马慈你大胆!圣上自然有圣上的考量!你难道在叫圣上做事?”
和王谦一派的文人全都出来指着。
“老了浪费资源,之前商户们所言优胜劣汰,不就是这个道理?”
“司马慈,圣上的分销商道大势所趋,你的见解简直如襁褓幼童所言,徒增笑尔啊!”
“哼,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司马慈说跪就跪,卑贱至极,真是给我等名士丢脸!”
在大周,有声名的文人。
即便面对皇帝,也可不用跪拜大礼,只需礼拜即可。
无辜下跪,反倒被文人认为有失气节!
因此这,些人便以此点,攻讦司马慈。
但也侧面说明,他们单纯就是想针对司马慈。
倒是跟随司马慈不少寒门学子,垂首思考着司马慈方才的言论。
然而,就在王谦引来更多人,对司马慈妄加指责时。
一声厉喝响了起来。
“聒噪!”
赵正猛地冷睨向王谦等人,龙颜震怒。
司马慈心胸宽广,不把这些人的话当回事,但他这个小心眼的皇帝,可不会饶了对方。
司马慈可是老子好不容易挖到的宝贝,岂容你等杂毛羞辱?
“赵虎!”
“在!”
“把这几个羞辱司马慈的杂毛,每人扇十巴掌,赶出梅县!”
“啊!皇上!这是为何?我等何错之有?明明是司马慈和您唱反调啊!”
王谦顿时蒙蔽了。
在他看来,赵正收拾的应该是司马慈,怎么突然对他们爆发怒火?
“皇上,我等皆江北名流家族,皇上无故当众辱打我等,与昏君何异?不怕这万众百姓耻笑吗?”
“为何皇上不断司马慈!我等不服!不服啊!”
“……”
和王谦一伙的名士皆摆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势,忿忿叫嚣。
然而,这一招对付其他皇帝可以,还能落个宁死不屈的名声。
可是对付赵正。
呵呵,虎头捉虱子,自个找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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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第三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