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春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斤白面和一块香皂,看着这白花花的面粉,乘务员眼睛亮了亮,这可是特等面粉,目测两斤多。
这会一个成年人每天的供给才半斤,这些可够家里吃三天了,再看着这粉色包装的香皂,她不禁开口道,“这香皂是沪市过来的吗,这么香。”
“姐真是好眼光,正是从沪市拿过来的,姐你帮我换个卧铺,这些...”
王清听到面前女孩这样说,便心下有底了,她家里虽说父母都是双职工,但是架不住孩子多,况且这块香皂她是真心喜欢,沪市一块香皂还老贵了,她见过同事有用沪市买来的香皂的,还没米春儿手里的这块好呢。
“妹子你说的当真?不过你这还得补点钱升级成卧铺呢。”怕没给米春儿说清楚,王清赶紧开口。
“当真,我从小身子弱,三十几个小时坐不住,就想着姐帮帮忙,钱当然是要另外算的,不会让姐为难的。”米春儿看对方神情微动,赶紧开口打消对方顾虑。
王清满意地看着米春儿,没想到她这么上道,便说,“那你再给我六块三毛钱,我去给你把票给补交一下。”
“好嘞,谢谢姐哈。”米春儿连忙掏出钱递给王清,开啥玩笑,这点钱换个舒服,家里有点条件都会这么做,况且她又不差钱,以后也只会比这更有钱,没必要为了这点扣扣搜搜的,反而累坏自己。
一小会后,米春儿捏着卧铺票,看了几眼这远古时代的票据,准备珍藏起来,以后留作纪念。
她为了预防麻烦,直接选了个上铺,清净。
安稳下来后,米春儿拿出大舅妈给她买的两个肉包子开始吃。
这会的肉包子,真的是真材实料,一个就快赶上她的手了,一咬下去,皮薄馅厚,肥肉肥而不腻,猪肉满口留香。
太好吃了,米春儿吃完一个,继续解决掉一个,又从背包里拿出梨罐头吃了点,润润喉咙。
这会车厢里没人,她赶紧把重的行李放在储物格里,只给自己剩了占空间,但是不重的东西以混淆视听。
过了一个大站后,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她这个车厢,也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等等,这男人有点眼熟。
米春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之前遇到过两次的男人。
米春儿稍微有些担心,随即暗自叮嘱自己放轻松。
淡定,淡定,就算有过一面之缘又怎么样,反正她走她的独木桥,又不碍别人的事。
米春儿又偷摸看了一眼女孩,也是桃花眼,俩个人长得挺像,女孩子看起来更不谙世事一点,估摸着是兄妹。
米春儿在偷摸扫视着宁鸿的时候,他也微蹙眉头看了几眼米春儿。
他初见米春儿那会,米春儿整个人干瘦得很,现在养了一段时间,气色也好了太多。
宁鸿没认出来米春儿,只是觉得对方眼熟,同时觉得对方盯着他看的眼神太过于直率,上下扫视让他觉得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宁鸿不再看米春儿,转身开始帮自己妹妹收拾东西,宁秋有点惴惴不安地问自家哥哥。
“哥,你说他们会接受我们吗,我有点儿害怕。”
宁鸿低头安慰了妹妹几句,期间一直看着米春儿,当事人毫不知情,甚至打开了系统,开始查看收益。
这会儿她正在翻看系统商城,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产业链适合现在制造。
仔细翻查后,被她找到一条很合适的产业链,布料生产及制作业。
这条产业链简直太合适了!
八十年代什么最赚钱,八十年代最赚钱的就是服装行业!
在她的计划里,这条产业链可以一直升级。
现在先开始制造布料,之后恢复市场经济后服装行业爆火,到时候自己的产业链等级和产量都已经上来了,根本不需要缓冲期,就能直接大干一票。
稍微定了定神,她立刻买了这条产业链,将星币花得一干二净。
布料制造厂一天生产布料一百米,可以选择各种不同的布料生产。
她定睛一看,有个涤纶的选项,由于涤纶布料便宜,每天可以产出三百米。
好家伙,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七零年代最流行的不是棉布,恰好就是涤纶!她依稀记得,涤纶,也就是的确良这种面料,流行了大约到八零中期才逐渐没落。
而一般一个成年人做一套衣服需要三米,相当于每天生产的布料够100个成年人穿,现在一尺涤纶卖得贵,一尺要四块八,没有布票也能买,就是得再贵点,一尺六块二。
这样一天纯输入大约4320元。
米春儿不禁咂舌,这简直暴利。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米春儿这才有空看看窗外。
绿皮火车哐哐当当的响着驶向远方,望着窗外穿梭的风景,米春儿感叹着这会火车两旁风景是真的很优美,没有污染、垃圾什么的,空气质量也好,除了穷。
这会好像快到饭点了,她拿起自己的饭盒走向餐车,准备打几份传说中不要票的火车饭。
米春儿去往餐车径直走进去,卧铺可以坐在餐车吃饭,其他乘客只能带着饭去自己座位上吃,有饭盒的都在嚷嚷着要多打几份带回家给自家人打打牙祭,米春儿快速扫视了一下餐车的饭,今天伙食不错。
有土豆烧鸡块,猪肉炖粉条白菜,红烧鱼,小酥肉炒辣椒,主食有米饭,馒头,窝窝头,还有小米粥和玉米糊糊,挺丰盛的了。
米春儿拿着好几个饭盒挤进去,各带走一份菜,同时坐下来开始享用饭菜,这鸡肉做的不错啊,土豆很烂呼,软绵绵的,鸡肉很入味,她拌着米饭吃了一大份,洗了洗饭盒后,继续排队打了一份红烧鱼带回车厢,其他的饭菜被她放在了系统储物格。
怕自己去了下乡适应不了,她赶紧给自己多准备了点现成的吃食,以防万一。
一回去,米春儿就发现车厢满了,一个面容不善的老太太坐在她的下铺,而一个脱了鞋的男人正打算往自己的铺子上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