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季家从上到下乱了套。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母亲情绪崩溃,一向任性顽劣的季初月这会反倒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那些在季权的说服下参与了投资的人,如今都找上了门来讨要说法,连季权的葬礼都办得不安宁。
公司楼下每天堵满了媒体记者以及前来要债的人,公司的员工也开始变得不安而无心工作,等着要个说法。
季初月从没接管过公司的事,以至于她先是也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完全找不到解决办法。
“……月月,要不你去找荣承泽帮帮忙吧。你好歹也是他妻子,出了这种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季初月皱起眉,明显很抵触这种做法。
父亲葬礼那天这个男人都没有来,要求他帮忙还不知道要看多少脸色。
心里自然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可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终,季初月还是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季母还不忘叮嘱:“月月,你好好跟荣承泽说,可别在这种时候耍小孩子脾气。”
季初月闷声不语,关门离去。
车直接开到了荣承泽的公司,远远的就看见了马路边上停着几辆媒体的车。
但数量没有季家公司那么多,行事也不敢像在季家那么大胆,没有去堵公司门,只是静静地在车里蹲点。
毕竟荣承泽他们还是得罪不起。
季初月直接开进了公司地下停车场,“荣太太”这个身份倒也让她一路畅通来到了荣承泽的办公室。
见秘书带着季初月出现的时候,荣承泽的表情并不意外,似乎知道她迟早会找来。
也是在这一刻,荣承泽才清楚地发现时好好和季初月是有很大却别的。
奈何他起初就对真正的季初月不熟,所以才能被时好好一直蒙骗,这会他倒是一眼就区分出了眼前这人是季初月。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季初月开口的语气,就带着不悦和质问。
荣承泽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钢笔,回答得也是风轻云淡:“我更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季初月显然没有心情去纠结过去的事,况且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她自己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也还不完全了解。
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公司面临的债务危机。
于是季初月说道:“我爸被人害死了,现在公司也出了问题,你帮我想想办法。”
虽说季初月求人的语气有些强硬,但对比以前的她来说,能说出“帮”这个字就不容易了。
荣承泽也并没计较她的态度问题,只是神态轻松地说:“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不清楚你得罪了什么人?”
季初月愣住,也从荣承泽的话里明白了过来。
顿时回想起之前母亲说过的话,秦迟找她父亲谈过好几个合作项目……
显然这就是秦迟的阴谋。
荣承泽放下手中把玩的钢笔,坐直了身子,轻笑说:“这种谁插手谁倒霉的事就别来害我了,还有,离婚手续抽空办一下吧,我不想被牵连。”
季初月紧咬着牙,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是摔门离去。
这么多年她一直躲着秦迟,现在却不得不主动去找他了吗?
正当季初月坐在车里犹豫之际,家里的母亲打来了电话,语气激动又着急:“月月你快点回来,秦迟到家里来了。”
季母的语气中虽然有些担心,但也能听出她对秦迟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秦迟可以帮忙化解这次危机。
然而坐在车里的季初月听到这些后,变得更加不安了。
她知道秦迟不会放过她,而她现在回去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可再逃的话又能去哪呢?现在父亲去世了,公司又是个烂摊子,母亲又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事。
更主要的是,秦迟恐怕是针对她来的。
坐在车里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季初月才启动了车子,朝着回家的方向开去。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见屋子里所有的人几乎都聚在客厅。
她母亲、殷家父子、秦迟还有那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女子。
气氛有些怪异的凝重,几位佣人也是站在客厅角落静静观察着。
季初月换了鞋子走过去,秦迟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扑过来狠戾地恨不得弄死她。
相反的,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而那个女孩就挨在他的身边,不难看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和她的模样这么相似?而秦迟又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子?还有秦迟此次来这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带着无数的疑问,季初月缓缓走到了沙发边,坐到了季母身旁。
时好好终于得见这位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像是照镜子一般,让她觉得有些震惊。
不过她已经从殷南侨那里得知,季初月之所以会长成这样,是多次整容后的结果。
而那位整容医生就是参照着她的脸给季初月整的容,当然这一切季初月并不知情。
这一切不知道是殷南侨从何时就开始计划的,想想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秦迟,我和你妹妹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没必要把我家搞成这样吧?”季初月率先开了口,语气中还有着她一惯的傲慢。
秦迟冷笑一声:“季家变成这样不是你们咎由自取么?和我又多大关系?”
季初月:“你妹妹是自杀的,就算你要怪罪于我,那你找我报仇就好了,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
秦迟淡淡回应说:“你父亲是自愿参与投资的,是投资就会有风险这点道理你应该也明白,承受不了生意失败而选择自我了结,这也是你父亲自己的选择。”
季初月紧咬着牙,一副怒气上头的模样。
季母在一旁急忙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弄明白现在的处境,不要意气用事。
随后,季母好声好气地问秦迟:“秦少爷,那你这次来是打算做什么?”
秦迟淡笑道:“只是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要不是你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季初月激动地站起了身,随后对着时好好生气说道:“还有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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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