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儿嘴里说的全是鬼话,老男人喜欢听什么,她就说什么,见老男人还挺受用的,立刻乖巧的重复一遍。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就算大叔比我大五十岁,我都想嫁给大叔!”
“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嫁给我的?”
战延慎犀利的眸子扫视着小丫头,明显不信她的鬼话!
但又对她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她没骗他,是真心喜欢他,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她,也可以学着当一个合格的丈夫。
但要是小丫头接近他,是存着什么别的目的,两年婚期一过,别怪他翻脸无情,找她翻旧账!
他战七爷向来讨厌被人利用!
聂欢儿撇撇嘴,特别想告诉老大叔,她对他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嫁给他就是在利用他!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她不屑说谎。
但想到自己的生死劫,她还是撒了谎。
她抬起水雾般的眼眸,盯着战延慎,笑的狗腿:“我当然是喜欢大叔,才想着嫁给你的,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还不是怕优秀的大叔会被别的女人抢走!虽然贸然跑到大叔公司楼下求婚有些冲动,但这也是唯一能接近大叔的方法了,话说回来,如果当时我没有勇敢的迈出这一步,我也不可能有机会阴差阳错的嫁给大叔,我觉得这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大叔,我们可是天生注定的一对呢!”
聂欢儿小嘴叭叭的,这谎扯得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可我们婚期只有两年,我娶你完全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拿你当拒绝林家婚约的挡箭牌,两年后,你就要净身出户滚出战家了,此后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嫁给我你不后悔?”
战延慎现在回想当时签订的婚前协议,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对面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也不知道当时的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同意签字的。
“不后悔!”聂欢儿笑着摇头:“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叔,能做大叔两年的老婆,我已经很满意了,大叔放心吧,我是懂进退的人,婚姻期间,我绝对会对外保密,离了婚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和大叔的事,往后大叔要是遇到喜欢的女孩,我也会送上祝福的。”
等脱离了老大叔的掌控,聂欢儿不但会祝福他和新欢锁死,还会放礼花庆祝个三天三夜的。
聂欢儿的回答,堪称滴水不漏,战延慎没找到破绽,也就放弃了盘问。
就当他今晚看花眼了吧。
“我去洗澡,你等等给我上药!”
男人起身,向着浴室走去。
“好的,大叔要洗快些,我明早还要上课呢,不能熬夜!”
战延慎进了浴室,聂欢儿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战延慎,一边和江淮聊天。
“小江,今晚酒吧生意怎么样?”
“人超级多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老板,店里的人手都忙不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对外招点人手帮忙?”
“行!批准了,明早上我的账户上会多出一百万,今晚看事的报酬,你记得把钱转到基金会,全部捐出去吧。”
“好的,老板!对了,这么晚了,老板怎么还没休息啊?”
聂欢儿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里面昏黄的灯光打在战延慎挺拔修长的身影上,衬的男人的身材更加高大健硕,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未经人事的聂欢儿,直勾勾的盯着那抹身影,一时间竟晃了神。
江淮见聂欢儿没回复他,心里担忧老板,直接打来电话。
手机铃声唤回少女的思绪,她接了电话,
“有些事没处理完,马上就准备睡了,还有个事,你给我去查一下,这两天有高手混进莱茵学院了,他们的目标是我,虽然我把那个人杀了毁尸,但难保他们不会再派人过来搞事情,我把那个人的相关信息发给你,你给我揪出他背后的人!”
“我去,这些人疯了吗?竟然跑到老板的学校搞事情,太过分了!老板,你有没有事啊?”
听见自家老板被人追杀,江淮顿时就气炸了。
“我没事!那个人的相关消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抓紧时间去查吧。”
说完,聂欢儿就挂了电话,并且将通话记录删除了。
没一会儿战延慎披着丝质睡袍出来了,因为等会儿要上药,所以他没系上腰带,健硕完美的身材全部暴露在聂欢儿的视线里。
少女从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仅仅看了一眼就快速移开视线了。
小脸顿时就红了。
不过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小丫头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和慌乱并没有被战延慎发现。
他拿毛巾擦着湿头发,转身坐在沙发上,聂欢儿跪在地上,拿棉签沾上药膏,给男人上药。
掀开他的衣角,发现他身上的红疹子比昨日好了不少,聂欢儿欣慰的笑了。
“大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明知道自己对动物毛发过敏,为什么还允许我养小欢啊?”
不但允许她养狗子,还批准她把狗子带进卧室,老大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聂欢儿总觉得老大叔和之前认识的那个流氓变态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之前对他不好的印象,都是误会?
战延慎随手翻着杂志,反问道:“我不准你养,你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
狗子还那么小,把它丢了,肯定会死的!
“那就养着呗。”
战延慎一脸的云淡风轻,搞得好像之前怕狗的人不是他似的。
“可你就不怕过敏,引起生命危险吗?我查过资料,你身上的红疹子很严重的,再拖个几日,肯定要进icu的,为了一只狗子,大叔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聂欢儿看着男人布满全身的红疹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更多的是不解,像战延慎这般身份地位高贵的大佬,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委屈自己,这说出去谁信啊?
“委屈?”战延慎冷笑一声,放下杂志,坐直身子,勾着一抹邪笑:“既然觉得我委屈,那你还不赶紧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