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聂欢儿恍惚睁开眼,就看见床头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看清了来人。
是脱了西服的战瑾。
此时男人正在打瞌睡,聂欢儿摸了摸脑袋,秀眉微皱。
麻蛋!
早知道被砸的这么惨,她就该再等会儿上去的。
高空坠物,可不是开玩笑的。
特别是那花盆里面还有泥土,从十八楼扔下来,是想送她去十八层地狱吗?
聂欢儿烦躁的低估一句,吵醒了睡意朦胧的战瑾。
“聂小姐,你醒了?”战瑾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再看看她包扎的脑袋,歉意的说:“抱歉啊,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行凶之人!”
聂欢儿昏迷了一整晚,凶手在事故发生一小时内就被抓到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凶手,多亏了他无所不能的小粉丝。
行凶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战瑾的私生饭。
因为得了厌世症,不想活了,又放心不下战瑾,索性先把他先杀了,再自杀。
现在已经被抓进局子了,案子告破。
战瑾很自责,要不是因为他没管教好粉丝,聂欢儿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聂欢儿担忧的眼神望着战瑾,仿佛在她眼里,战瑾才是最重要的。
能不重要吗?
救她命的人,可不能轻易死了!
战瑾没想到清醒后的聂欢儿,居然没有责备自己,反而关心自己。
想到是她救了自己一命,战瑾对女孩的好感简直爆棚。
甚至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女人,他见过不少,但肯舍身救他的,可不常见。
虽然长得随意了些,但她心地善良,乖巧可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不,就随了她吧。
战瑾轻咳一声,别扭的问:“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聪慧的聂欢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歪着脑袋,装作不解的问道:“什么话?”
“就是……你想嫁给我……”战瑾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想要结婚!
结婚这种事,在此之前,可从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
聂欢儿浅浅一笑,“当然,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她可不敢说,自己没追到他小叔,只能找他凑合。
战瑾了解到聂欢儿的心意,当即应道:“行,我可以答应你,日子你定吧,我随时都可以。”
“那就等我出院吧,等我出院的那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聂欢儿的语气透着急促。
她时间不多了,得抓紧。
战瑾见她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毕竟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想嫁给他的人更多,聂欢儿会出现在现场,自然是奔着他而来的。
……
战三少迎娶聂欢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战家。
闻风赶回来的战三爷,一听说儿子要娶个酒吧服务员,还是个刚成年的女孩,气的没当场去世。
“你这个孽障,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哪怕娶个明星,都比一个小服务员强!我们战家是什么家族?帝都八大世家之首,帝都第一财团,把控整个帝都的经济命脉,代表着h国的脸面!你找一个小服务员回来,将我们战家,将你的小叔的脸面置于何地?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战三爷气的直咳嗽,一旁的战三夫人徐莹忙安抚他,“老公,你先别上火,我来跟儿子说说。”
“说什么?他要是敢把那丫头娶进来,我非打断他狗腿!”战三爷瞪着一脸无所谓的战瑾,怒道。
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战瑾,才不管他们的想法,反正这么多年,他们也没管过自己。
他娶聂欢儿不是来征得他们的同意,而是顺便告知一声。
“行了,话已经带到了,婚事我自己会安排,你们要是实在不想参加,别勉强自己,没有你们,我照样也能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战瑾转身就走,战三爷气的直接把茶杯砸过去。
“走了就别回来!就当我们从未生过你这个孽障!”
徐莹见老公动真格,忙追上战瑾,“瑾儿,你跟妈说实话,你喜欢那姑娘吗?”
她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就他这个寡冷的性格,平日里最讨厌交际了。
尤其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
现在这臭小子突然提出结婚的事,徐莹吓得不轻。
她怀疑那女孩是不是给儿子下降头了?
怎么就那么迷恋那女孩呢?
战瑾不想和他们废话,正准备甩开徐莹,就看见战延慎的车停在门口。
助理余谧把车门打开,战延慎下车,大踏步走进来。
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众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糟了!
七爷心情不佳!
很多老练的佣人悄默默的退了下去。
客厅里只剩下战家人。
“小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了吗?”战瑾收起之前的不耐,小跑着过去,“瞧你脸色不好,生意进展的不顺利吗?”
战延慎没说话,脸色更沉了,跟在后面的余谧对着战瑾使了个脸色,战瑾秒懂。
得了,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惹不起这尊大佛,走为上计。
徐莹见儿子要跑,忙对着战延慎喊道:“他小叔,你当真不管瑾儿了吗?平日里,你可是最宠爱他的,现在这孩子不但叛逆,还在外面胡搞,你替我治治他!”
战瑾这小子平日最害怕战延慎,有他在,这小子休想逃出战家!
“又犯了什么事?”战延慎并未停留,一直走到沙发处坐下,犹如帝王般优雅的交叠双腿,一双犀利黑沉的眸子扫了眼战瑾。
准备跑路的战瑾,不情不愿的坐回去,把聂欢儿救他的事都告诉了战延慎。
“小叔,那女孩虽然出身不好,但心地可善良了,人家救了我一命,砸坏了脑袋,我就得对人家负责,她说了,她没有任何要求,不要彩礼,也不要任何首饰,还答应隐婚,甚至都不要举办婚礼,只要我娶她就行,这年头,像这种真心实意的姑娘真的不多了,她真的很好的,我战瑾此生非她不娶!”
他们越是反对,战瑾越要反抗。
二十年了,一直在他们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过着无趣的生活。
他受够了!
战延慎垂眸,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同我说说那女孩。”
战瑾一听,心里乐开花,这是有松口的迹象啊。
有小叔撑腰,战瑾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
他忙道:“她叫聂欢儿,是夜色酒吧的服务员,今年刚满十八岁……”
突然,战瑾打住,他觉得一抹寒如刀刃的目光直直的朝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