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林溪突然开口道。她刚才从出了电梯，就一直没说话。
“我说傅氏市场部的人事主管是我二叔，你们不如现在就走。”姜可可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林溪面无表情看着她。
“因为无论多少人来面试，最后留下的人只会是我，你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陈哥，你听到了吗？”林溪忽然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清冷，“这种情况，在傅氏是被允许的吗？”
看到林溪的举动，姜可可脸色一变，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她伸手去抢林溪的手机，林溪却后退一步，把电话挂掉，冷冷抬眼看她。
林溪习惯把手机一直静音。
刚才姜可可说话的时候，陈彦正好打电话过来。她索性就没吭声，直接通着话让他听——倒是连走流程举报的环节都省了。
“施浅！我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姜可可急了。她刚才只顾着和许婷宜对线，压根就没在意一旁的林溪。
更想不到，一向在她面前内向又懦弱的人，此刻居然这样眼神冰冷，竟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陈彦，傅氏总裁的高级助理。”林溪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总裁的高级助理？”
姜可可知道陈彦是谁，心里一慌，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冷笑一声道：“施浅，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呢？？”
“你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平常吃个早饭都不舍得超过五块钱的，怎么可能认识这种陈彦身份地位的人？你在这吓唬谁呢？”
“姜可可！你他妈会说人话吗？！”
听到姜可可拿施浅悲惨的身世来嘲讽她，许婷宜顿时火冒三丈。
她平时在施浅面前很少提到父母、家庭这类词语，生怕施浅会听了难受。没想到这个姜可可，嘴居然这么毒。
“姜可可你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正好电梯这会儿没人进出，许婷宜说来就来，撸起袖子，就和姜可可扭打到一起。
姜可可比许婷宜瘦，下手却又阴又狠，又是拽头发又是踢小腹。
“…婷婷！”
林溪不禁皱眉，怕许婷宜吃亏，刚凑过去想拉她过来，就听姜可可冷笑道：“施浅，你说你认识陈彦，昨天又从宿舍搬出去了。”
“你和陈彦是什么关系啊？该不会就是搬出去和他住了吧？可我记得，网上说陈彦是已婚。”
“怎么，你是去给人家当小三的？”姜可可啧啧道，“平时看你不声不响，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骚啊…”
“——骚你麻痹！”
许婷宜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到姜可可脸上，发出相当清脆的“啪”一声。
“...许婷宜！！”
“你他妈敢打我巴掌？！”
姜可可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全被这一巴掌打散了，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
大四之前不让搬出去住，所以姜可可和许婷宜在一个宿舍待了四年，也整整忍了四年。
她也曾试图讨好许婷宜，想和她搞好关系。可许婷宜永远都是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对她冷嘲热讽，对木讷的施浅反而关怀备至。
姜可可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旧恨加上这一巴掌的新仇，直接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直接抡起自己的包，砸向许婷宜的脑袋。
“婷婷小心…”
林溪下意识去拉许婷宜，自己却躲闪不及，姜可可的包实打实狠狠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包里有个不锈钢的保温杯，“碰”的一下砸到头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浅浅——”
混乱之中，许婷宜叫出声来。
然而就在姜可可抡包砸人的前一秒，电梯门刚好打开，陈彦就在电梯里。
而站在他旁边的人，是傅景琛。
